“啊!!”
一声尖锐的惊叫声隔着木门隐约传到了格尔的耳中,并且迅速远去,那声音像是来自于一个年纪不算大的少女。
之前格尔突然感到门的另外一边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能量立场集合,那种力量仿佛凝聚成为了实质,他的身体直接根据本能反应的刺出手中的剑,锐利的剑身在格尔精确的控制下直接穿透了木门,并如愿以偿的命中了他所感应到的区域。
那门外传来的声音说明了他的攻击确实产生了效果。
从木门上抽回长剑,格尔将剑身横在眼前细细查看,剑身铮亮,剑锋之处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和往常并没有区别。
格尔伸出手指,轻轻的搭上了剑尖——这里是他能够确定刺中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部位,很冰冷,比剑的其他部位的温度明显低上很多。
“尾巴被抓住了,你还想跑?”
数秒后,一声巨响,被切断连接处的木门砰然倒地,格尔随即跨出了这处房间。
“切换成温差视觉模式。”
格尔的视野中顿时像是加上了一层过滤膜,过于鲜艳的色彩全部被剔除。
低头在地上看了一会,格尔很快就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一块块银色光点在走廊地面上连成了一道不规则的直线,直通前方的拐角处。
格尔蹲下在银色光点处摸了摸,和剑尖上面的一样,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但温度异常的很低。
这大概就是那种东西的血液吧?
在一样东西处于未知时,人面对它时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顾忌的,格尔也不例外。但一旦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且还发现在自己的剑下对方也一样会受伤会流血,并非是无可匹敌的,那么之前所有的顾忌顿时一扫而空。
站起身,格尔毫不犹豫的跟着地上的踪迹向前快步走去。
叮……叮……叮……
很奇怪的风铃声突然响起,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格尔快速的通过一个个走廊,两边的墙壁迅速的向后倒退着。这里的走廊非常奇特,似乎根本没有尽头,没过数十米就会出现一个拐角,然后又是和之前一样的走廊,如果不是地上“血迹”的指引,格尔还以为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的光线一亮,眼前不再是一成不变的走廊,而是进入了一个大厅之中。
大厅的长度大约在半百左右,成一个矩形,里面灯火通明,铺着厚厚的红色羊毛地毯。四周到处是金色的装饰和壁灯,墙壁贴着淡黄墙纸。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身披重甲的骑士雕像。
但吸引格尔目光的是他进入大厅后所看见的那面前的一幅画,一副以整块墙壁为画板而作的画。画中描绘的场景很简单,是一场贵族授予仪式,头戴皇冠的王者将一把仪式剑搭在单膝跪在面前的银甲战士肩膀上,而周围的衣着华丽的人们正对此欢呼着,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在画笔巧妙的描绘下惟妙惟肖。
而“血迹”的终点正是这幅墙画的前方。
走到墙画面前,格尔抬头看了看画上比现实中的自己还要大上一圈的战士图像,伸手摁向了“血迹”前方的墙壁。
一用力,果然就感觉到了细微的颤动感。
格尔另一只手也按在墙壁上,顺着自己感应到的方向双手一齐发力,轰隆声连续响起,石墙已经向着侧面移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这是一条狭长阴暗的石廊,两侧黑乎乎的墙壁上不时有对称的火把插口处,在石墙打开的数息过后,这些火把突然间无风自燃,将通道照的通亮。
借着光亮,格尔可以看清脚下是一排排黑色的石阶,一直向着斜下方延伸,不知道通往多深的地下。
重要的是,格尔在石阶上又重新发现了银色的“血迹”。
没有停留,格尔毫不犹豫的顺着石阶走了下去。
这条台阶仿佛是连接深渊的无尽阶梯一般永无止境,直到格尔走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阶梯的前方才出现了一个黑色圆形石门,门半开着,积蓄着灰尘的地面上不但有“银色血迹”,甚至还有着清晰的脚印。
上前轻轻一用力,石门就无声无息的向后面被推开,是一个精美恢弘的殿堂。
地板完全是由纯黑色的黑曜石构成,似乎还上了蜡,清亮的几乎可以当做镜子使用。殿堂两侧依次排列着十二根大理石圆柱,每根柱子上面都镶嵌着一颗发亮的宝石,以一种对称的方式包围着中间方位的一个圆形祭坛,构成祭坛的石材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特符号,最后沿着奇特的纹路蔓延到祭坛中间位置的小池子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湛蓝色液体从上方不停的倾斜下来,直接进入了这个似乎永远填不满的池子。
池子后方有一大团滚动着的黑色气体浮在祭坛上方,气体中似乎翻腾的更深层次的黑光以及不断闪耀的电光,但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显得诡异而又壮观。
格尔所追踪的那个白色人影正待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不过对于白色人影格尔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他的注意力已经被比他先进来的脚印主人——跪在水池边的黑袍人所吸引。
很危险。
这是格尔在看到这个用背对着他的黑袍人后所产生的直觉。
走进大门,格尔已经拔出了他的剑,现在明显就是依靠武器说话的时间段了。
“真是一个惊喜啊,又一个候选人到了……布鲁托,展现你忠诚的时间到了,尽情发挥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