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的光芒洒在艾琳湖上,平静而又不带一点波澜的湖面像是并列着无数面镜子一样闪烁着璀璨的光辉。这些光辉也发射到了湖边的军队的甲胃上,大地仿佛一下子从黑暗的支配中挣脱了出来,变得亮晃晃的。
五月三十一日,这一天是冬暮堡新任领主、科尔本森男爵、格里兹曼·沃尔夫冈·科尔本森的生日,按照传统领主会组织居民们庆祝一番,如果领主够慷慨仁慈的话,还能让居民们来个彻夜饮酒狂欢之类的助兴节目。可是,城外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打乱了一切,居民们显然没什么心情在这个时候举行什么庆典,虽然这支军队来到城外两天并没有什么意图攻击的举动,但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安的源泉。
格尔倒还真没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这还是索菲娅特地吩咐小米勒将晚餐弄盛丰点时才暴露了,对此格尔是无所谓的态度,但他的亲戚们挺感兴趣,都商量着怎么弄一个不错的生日晚会。
当然这完全取决于城外的那支军队合不合作了,不过这个担忧在塔夫伦说今天事情就能解决而获得了格尔的赞同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就在城堡的主人家庭在盘算着外面的军队什么时候能滚得远远的时候,外面军队的主帅也在考虑是否应该撤离了。
埃格伯特是一个有着赤铜色肌肤的高大男子,肌肉像是一块块卵石一样被束缚在皮肤下,头发胡须眉毛都黑的油光发亮,侧面看写着强壮正面看写着彪悍,他在整个北方军团中就是力量的代名词。
作为第七中队队长的他是副军团长兼第二师团长的兰斯多恩男爵的亲信,对于这次兰斯多恩男爵计划的军事行动原本他是充满信心的。
计划的前半阶段都实施的很顺利,可当踏进科尔本森领向着冬暮堡前进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个噩耗——原本在冬暮堡中的接应人都死绝了,一个都没能跑出来!
这一下子埃格伯特就抓瞎了,这不仅导致他们几乎不可能攻下冬暮堡——冬暮堡的城防在北方可是有名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和第七中队介入冬暮堡的理由和大义都没有了。本来他们是以队伍进行拉练训练时接到科尔本森家的贵族求救为名来介入此次爵位继承事件,可现在那些原定求救的人都化成骨头了,这种情况下原本的救援行动就变成了入侵行动了,虽然对于第七中队来说做的事还是一模一样,没有区别,可是这个名义一变那日后的收尾就成为了大问题。
无故侵略受封贵族的领地那是最高等级的重罪,别说第七中队上下,就连埃格伯特背后的兰斯多恩男爵也顶不住,到时候会有无数的贵族跳出咬上一口,那时候不管兰斯多恩男爵有没有事,作为实际军队指挥者的埃格伯特是上定绞刑架了。
那么退回去?埃格伯特想了想,还是算了。据他所知这次行动牵连的势力众多,包括了很多实权贵族,已经投入了众多资源,这也不是兰斯多恩男爵能承受的起的。如果他这样什么都没做就退回去,兰斯多恩男爵能直接剥了他的皮。
其实埃格伯特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趁其不备直接杀入冬暮堡,把里面的上上下下杀个精光,然后就推说科尔本森家里发生内乱,全死光了,推个一二三四五,就说不知道也就过去了。
可惜这个主意在他看到冬暮堡时就破灭了,对方明显做好了充足的防备,连护城河上的城门都没放下来。
左右为难的埃格伯特只能在艾琳湖畔先扎下营地,等待应该跟他们同时到达的寒鸦之手的到来。埃格伯特知道这次指挥寒鸦之手的是卡特伯爵的长子桑迪福,到时候他把指挥权交给伯爵长子就行了,他的责任也就没有了,责任自然由个子更高的来顶,反正卡特伯爵才是这一计划的第一实施人,推给他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可问题就是这个该死的寒鸦之手为什么还没有来?都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天了?会不会他们得到消息直接转身走了,然后用自己来做替罪羊?
想到这里,埃格伯特也有了立刻拔脚就走的想法,但最终权衡下还是只能继续待在这里,多派点斥候出去,等待着那些友军的到来。
不过还算好,埃格伯特心焦的等待终于换回了一个不错的结果——寒鸦之手踏着午后的阳光出现在了冬暮堡之前。
当寒鸦之手到达的时候,格尔、塔夫伦和菲利普亲王都在城楼上,看着这两股军队合二为一。
“恩,没错,是桑迪福,我看到他了。”
塔夫伦收起手上的单筒望远镜,对着边上的两人点了点头。
“那一切都就绪了,塔夫伦,你那的准备呢?”格尔问道。
“您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证三天的时间。”塔夫伦很郑重的回答。
“足够了。”格尔转头面向亲王:“接下来就要靠您了。”
“没问题,我这把老骨头也就能做这些了,接下来的还需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撑着。”亲王笑呵呵的回复,这次冬暮堡一行获得了比原本预期还要好的收获,这一点让他的心情特别的愉悦。当然,还就差一个完美的收尾了,这一点上亲王对格尔还是有很强的信心的。
……
桑迪福·加尔罗是一个有着亚麻色头发的英武青年,作为卡特伯爵的长子,却因为母亲身份较低,所以他想要继承加尔罗家的家产和爵位的可能性不太高。
在过去贵族家分不到财产的子弟还有着依靠着自身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