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时玉儿忍不住又问。
以他本事,不可能有人能伤他这么重,肯定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流沙微微勾起唇,将她的手反握住,移到他的嘴边,快速地亲了她一口。
时玉儿来不及把手抽回,最后算了,他一直很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玉,答应我,这段时间,留在我身边。”男人的语气,竟有些哀求。
时玉儿总觉得他这番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懒得去深究,“我有事求你,自然不会离开你。”
将餐盒摆好,并为他拿了一副碗筷,递到他面前。
流沙坐着没动,时玉儿才想起来,他看不到东西,便提醒他,“碗筷给你了。”
“喂我吃不好吗?”
“……”
时玉儿想说不,可看到他目不能视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真是怪,面对韩爵之,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丝毫不留情面,可是面对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她竟然会同情他……
难道就因为他和她是同一类人,所以才倍感亲切?
她不甘心地为他夹菜,送到他嘴边,顺便问他:“你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不知道。”
“能好吧?”
“吃东西不要逗我说话,会漏。”
“……”
时玉儿终于不说话了,默不作声地喂他吃饭。
流沙的胃口一直不大,吃完一碗饭,菜没吃多少,就说饱了。
时玉儿谈不上真正关心他,只是不想跟他处的不愉快,喂他吃完就开始吃自己的,而他则又回到了窗边,继续对着外界发呆。
那家伙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玉儿吃完饭,开始收拾东西。
流沙悠悠地转过轮椅,驶向她这边,一边说:“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你尽量别出门,有什么事跟烟说,让她去办。”
第645章 没事就好
流沙很少对她说这种话,一旦他这么说,那就意味着,外面可能发生着什么事。
时玉儿顺从地点头,“好。”
流沙没说什么,转动轮椅,准备回房间休息。
时玉儿目送他走进一楼的卧室,门关了,才把目光收回。
心,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个地方。
已经离开他一天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未及,但愿他们别闹得太厉害。
诶,别想了。
……
未来几天,时玉儿寸步不离地守在流沙身边,除了不用做饭,其他家务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做。
这种日子无异于等死,但她已经没有拖累人的感觉。
果然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住在一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做尽坏事的坏人,才不会觉得自己跟正常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而她也逐渐认清了现实,这八年来她所做的一切坏事是洗不掉的,哪怕回到韩爵之的身边,也洗不清她这一身罪恶。
她和韩爵之,注定无果而终,就这样吧。
与世隔绝的第七天。
流沙脸上的纱布终于要取下来了,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流沙坚持要回医院去取纱布,似乎是要拆线,问了他没答,她就没问下去。
时玉儿无聊地坐在诊室外,等了又等,都没等到人出来。
不就是拆个纱布,至于这么久吗?
诊室中。
医生操着本地的口音,语重心长道:“莎先生,您的情况我已经说清楚了,很抱歉,我们医院的技术有限,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到国在这方面的医疗水平是世界领先的……”
流沙面无表情地坐着,瞳孔中没有什么焦距,仿佛沉默了一个世纪,开口时声音沙哑得有些难听。
“还有多久?”
医生愣了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回道:“以你的经济条件,只要药物跟上,一两年应该没问题。”
“咳咳咳……”男人失控地咳了起来。
他捂着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去。
医生叹了声,可惜了这么年轻又英俊的男人,可惜了……
诊室外,时玉儿见他出来,立即走过去迎接,“医生怎么说?”
流沙淡然地瞥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涣散,“没事了,走吧。”
“没事就好,烟已经把行程发过来了,最近华国飞机出境查得严,船比较好上,所以烟给我们安排了游轮,等到了t国,我们再改飞机。”
流沙皱起眉,“从这里到t国,有得你好受。”
时玉儿不以为意在说:“以前被你折磨惯了,难受几天不算什么,就游轮吧。”
流沙也不勉强,沉声道:“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时玉儿点头,默默跟随。
……
华爵庄园。
时玉儿离开的第七天,韩爵之颓废了七天,任谁劝说都无济于事,每天都不吃也不睡,整天喝酒消愁。
花小千拿他没办法,就让甜甜圈和韩未及轮番给他送吃的,他偶尔会吃一点,但吃得不多。
花小千快愁死了,怕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此时电视里播放到一则新闻:一名孕妇大出血,被好心人送去医院,记者采访到了热心群众……
韩未及无意间看了眼电视,随即惊呼出声:“玉!”
第646章 我看到玉了!
花小千心头一紧,急忙看向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