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行呢,他去哪里了?”
“沈先生就在这里,在安慰小姐。”刘标又赶忙应道,看了眼沈砚行怀里的人。
叶佳妤的情绪似乎有些冷静了,虽然还一直在抽噎,但明显没有刚才的惊惧了。
叶锐渊在电话那头深吸了口气,“先这样罢,具体情况我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他。”
顿了顿,他又警告刘标道:“你要记得,你们最主要的任务是保证阿渝的安全,不要本末倒置了!”
“是,老板……”刘标沉沉的应了一声,肩膀垮了下来。
挂了电话,他听见沈砚行正低声对叶佳妤道:“咱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阿渝,我先带你回去,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叶佳妤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把脸死死的埋在他怀里,揪着他衣襟的双手用尽了全力,声音细如蚊蚋,“……好。”
把她抱进了仍然等在一旁的警车,接过女警递过来的新毛巾,沈砚行连忙把叶佳妤裹了又搂进怀里,不住口的让她不要怕。
打着双闪的警车拉起警笛,在茫茫雨雾里呼啸而去,在事发地左近的废弃屋子墙根下,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
他有些瘦弱,身上穿着极其普通常见的黑色塑胶雨衣,站在越来越大的雨里,背影有些阴沉。
他忽然打起了一把伞,然后开始打电话,“我看见刘标了,那是叶锐渊身边的人,看来,叶佳妤的确是李卓太太的外甥女。”
“……真是个糟糕的消息啊。”电话那头有一把苍老的声音传过来,信号似乎并不好,杂音在空旷的天地里似乎被放大,发出了兹兹的声音。
警车一路风驰电掣,没多久就回到了辖区派出所,沈砚行寸步不离的跟着叶佳妤,她手一直在抖,根本没法写字,也是他代笔签的字。
叶佳妤讲得很详细,也讲得磕磕绊绊,花了很长时间才讲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捧着水杯的手一直在哆嗦,沈砚行接了过来,温声道:“我来拿罢,乖,喝一口,热的。”
他望着她低垂的眉眼,心里觉得揪成了一团,他的阿渝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现在都不知道害怕成什么样儿了。
刚结束笔录,先前见过的那位女警进来了,“招了,咬死了是自己色迷心窍,一时冲动。”
叶佳妤抬起头来,面上挂着眼泪,“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小姑娘,你就不应该走那种路,你不走不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有位年纪一大把的老干警板着脸说了句,面色阴沉的摇摇头。
叶佳妤眼神变得茫然,她讷讷的望了望沈砚行,“可是……路不就是让人走的吗……我走小路,是他能欺负我的理由么……”
沈砚行心里一痛,“不是,你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心眼坏了。”
她依赖的抓着沈砚行的衣袖,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沈砚行揽过她,沉着脸声音冷硬,“没事了罢,我们要走了,还有问题就找……找刘助理罢。”
刘标点了点头,他又道:“记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叶先生。”
“叶先生已经知道了,他说稍后会打电话给你。”刘标忙解释道。
沈砚行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略向前走了一步,弯下腰来,“阿渝,上来。”
叶佳妤抽着气往他背上一趴,嗡嗡的应了声,“好了。”
沈砚行背着她往外走,步子很稳,仿佛背上背着的无价珍宝,非如此小心不能对待。
叶佳妤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他的肩膀很牢靠,可以让她随意的依靠,仿佛一生都不会倒下。
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体温,逐渐的安下心来。
沈砚行叫了车,带她回了酒店,如今工作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他不敢更不放心让她以现在的状态继续投入工作中去。
很快就回到了酒店,沈砚行找了衣服给她换上,自己也随意换了套家居服,开始给叶锐渊打电话。
把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又道:“要不要告诉你家老爷子,你看着办罢?”
“……不说了罢,省得他担心,我来同阿渝爸爸讲。”叶锐渊沉吟了片刻,“你多看着她,沈二,如果她再出事,我不会让她再跟着你。”
他或许欣赏沈砚行,但如果他的存在是叶佳妤危险的根源,那他只能让叶佳妤离他远远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