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方才就已经说了。属下是太子身边的内侍,自然听从于太子,太子叫属下动,属下就动,太子没有发令,属下也不敢贸然踏出一步。”
君宁看着穆樊还是淡然不变的面色,愈发地火大,“退下!通通与朕退下。”
“皇上息怒。”萧皇后明知事理,离座跪下。
“皇上息怒!”众人一见也通通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跟着萧皇后跪下。
整个大殿里,就只有太后君玄寂君裕天屁股还挨着座位,而容玖裳和君云溟站在大殿的中央,尤现突兀。
君宁又要发作,这是太后不愠不火地开口。“皇帝,现在要事就是尽快把东昭太子找回来,怨天尤人烧烧中气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太后言语很轻,庸容姿态未变。偏偏太后每次越是这幅模样,君宁心中暗自就越是憎恨反感。
毕竟,都不是亲生的……
“母后教训得是。”君宁还是点点头,将一窝子的火拼命往肚子里咽。现在打压她还不是时候。
“罢了,哀家今天身子也乏了,就先回去休息。”太后起身,福海甩着拂尘过来搭了把手。
“来人,送太后回宫!”君宁大手一挥,在门外侯着的一队宫女在门外排成排,在目触大殿里尸体遍地时,身子都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太后提着绣着金牡丹的华贵红衣裙,露出了那双高头枝蔓的绣鞋,头上珠翠琳琅,璀璨溢彩。迈着端庄稳重的步态一步一步地踏出了大殿。
就算踩过遍地尸体,衣裙上粘了鲜血,脸色仪容还未变半分。
众臣凝眉敬之:“臣等恭送太后!”
太后已经走远,君宁看着大殿里的狼藉一片,不免更加头疼。摇摇手吩咐道。
“众卿家想必也是累了,此宴就到这里。来人,将这里清理干净,再将这弃妇押入天牢!”
“皇上。”君玄寂幽幽开口。
“有事明日再禀,若是摄政王想为这弃妇求情,朕宁可置之!”君宁眸色凝沉如冰,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太子,你随朕来御书房。”
……
永宁宫。
太后已解下满头珠翠与一身华衣,穿着一身宽松白衣裙,披着瀑布般的长发从内殿出来,径直坐在梳妆台前,对着琉璃镜。
此刻,内殿里还水雾缭绕的,几个宫女还在捞水中的玫瑰花花瓣。太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染上一丝粉红。
福海弯腰行礼,从梳妆台上拿来一把镶着宝石的玉梳,梳着那长及垂地的发丝,口中赞叹不绝于耳,“娘娘,您可真美!”
太后浅晒,抚着眼角的细纹,“岁月嬗递,时光蹉跎,哀家已经老了。福海,你说说,神医谷的玺倬医尊可美?”
“玺倬医尊?她不就是个童姥姥么?大把年纪了,还保养得与个妙龄少女似的,真是让人嫉妒!”福海不屑地撇撇嘴,语气里明显就有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意味。
太后从琉璃镜中看到福海这幅神情,被逗得朗声大笑。眼角边的细纹浮动,弄得原本细嫩的肌肤有了一丝一丝褶皱。
“福海,照你这么说,哀家是不及玺倬医尊。”
“不不不,在奴才的心里,娘娘永远是最最最最美丽的!娘娘简直是天下第一美人儿。”福海打着滑腔,把太后逗弄笑得一遍又一遍。
福海瞧着太后她老人家现在心情好,刚进禀报了一件事。
是关于玉清郡主慕容玲月的。
“什么!”太后拍桌,震得桌上的凤冠都坠落在地,珠珞宝石磕了几颗下来。
于此同时,皇后宫中也是同样。
李皇后一回宫,心腹侍女芳凝就来报了件大事。
三公主坠湖了。
虽然是救上来了,但是因为肺部积水太多,没有及时施救……现在已经步入西天。
李皇后凤颜大怒,呵斥芳凝以下犯上,胡乱造谣,狠狠地赏了几个重耳光,令人将尸体抬上。
活要见人,就算是死也要见尸!
可就在宦官齐把尸体抬上来时,李皇后望着面白如苍纸,紧闭双眸的君语瑶,一时间颓然跌坐在地,眼泪默无声息的滑落脸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芳凝轻声唤道,自己的心里也悲痛不已。
毕竟君语瑶是李皇后唯一的子嗣,也是皇室太保中唯一一个公主。所以君宁和她都对这女儿特别上心宠溺。虽然君语瑶行事莽撞,为人处事随性嚣张了些,但是她本质单纯,实心还不算坏。
“瑶……瑶,瑶瑶,你醒醒……看看母后,看看母后啊……”李皇后无声哽咽,喉咙里艰难哑出几个字。
一旁的宦官宫女们暗自抹着泪,还有几个宫女已经去找君宁了。
君云溟刚走出御书房不久,君宁就收到了拓拔宇所说的大礼,还有莫名的一份,名曰是西武女皇特地送来的。
在天宁大陆,总共是有五个国家,东有昭国,中下元晋,西上斜边是漠北,漠北远边里西武,西武边境最神秘,天宁缘上有孝贞。
相较来说,东昭、元晋与漠北三国比较集中。而西武与孝贞比较偏僻,一般都不与东元北三国来往。
而且这两个国都有共同点,就是……
都是女尊王朝。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一队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在御书房外,大喊着。
君宁兀然色变,下令内侍以诅咒天子之由把这些宫女拖下去处理。
房外传来一阵又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