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告诉我,天要黑了?”
傅承衍面不改色:“冬天天短,是该黑了,赶紧走吧。”
说完话,不等顾筠继续争辩,拉着她上马,便往城外去了。
到无人处,顾筠迎风伸展开手臂,感慨道:“傅承衍,第一次你带我骑马,转眼都好几个月了,我还总觉得是昨天,时间过得可真快。”
傅承衍想了想,道:“也不是,我第一次带你骑马,离现在已经十来年了。”
顾筠回忆了一下,实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便问他:“那是怎么回事?我全都不记得了,我还是个小孩子。”
\那会儿我跟着师傅学骑射,你看见了,哭着闹着也要骑大马,不给骑就坐在地上哭,也不给抱,就气呼呼地坐在那里。”傅承衍笑起来,“奶娘说的话你也不听,抱着自己的小碗吃完饭,就不理人了。最后我被你闹得没法子,就带着你骑驴一次,那会儿你还没有马腿高呢。”
顾筠一巴掌糊上去捂住傅承衍的嘴,脸色泛红,语气凶巴巴的:“不许说了!”
好丢人啊,难怪自己要忘记,这要是现在还记着,看见傅承衍还有什么脸敢说话。
傅承衍眼中泛起一丝平淡的笑意,拉下她的手,“阿筠还真是长大了,都知道害羞了,小时候可真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傅承衍还真记得一清二楚,那天顾筠穿着粉粉嫩嫩的小纱裙,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白白嫩嫩的小脸皱成苦瓜样,谁敢动她她就哭得震天响,非要骑马不可。那模样,让人无奈又可笑,只能随了她的心愿。
\我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任性一点怎么了。”顾筠假装十分理直气壮,“你再说,我……我就不理你了。”
傅承衍好脾气地应了句:“我不说了。”
真的把人惹恼了,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顾筠那个爆炸脾气,可不是谁都能受的起的。
顾筠自己却回忆起来,“我小时候真的这么淘气吗?”
傅承衍却反问:“你现在难道不淘气吗?跟以前有什么区别?”他停顿了一下,“还是有的,现在知道害羞了,小时候不知道。”
顾筠闻言磨了磨牙,反手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傅承衍吃痛的地闷哼一声,无奈道:“你掐我也没用,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去东宫问问阿公,小时候他经常哄你吃饭来着,问问他,你有多淘气。”
顾筠冷哼一声,慢悠悠道:“我不问也知道你是在瞎说,我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你继续造谣的话,我们可以打一架。”
傅承衍哭笑不得 ,无奈压下她乱动的手臂:“是是是,你说的全都是对的。”
谈笑之间,傅承衍突然勒马停下,他从马上跳下来,“到了。”
顾筠看着眼前的宅子,疑惑地皱眉,这不过是一座普通的民宅,傅承衍来这里做什么。
傅承衍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我不是跟你说了,父皇为了对付我,利用孙家做了一些事情,我便学着他也弄了个民宅,帮我做一些事情,省的失掉了先机,这个地方,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便是我东宫的属官也不清楚。”
他拉着顾筠的手往里走去,边走边道:“进来看看,我给你见几个人。”
顾筠一脸震惊问道:“你不会一直是自己亲自操控的吧?”
堂堂皇太子,竟然自己干这种事情,实在令人吃惊,顾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傅承衍直言:“因为有些事情,不能跟别人说。”
他做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想要跟自己的父亲争权夺利,在世人眼中,本就是不对的事情,圣人要求人要孝顺。
顾筠倒吸一口凉气,“你想造反?”
傅承衍笑了笑:“是啊,我想造反,否则全按父皇的心思,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这一年年被皇后陷害折腾,我已经受够了,而且谁知道接下来他们会使出什么招数,只有把人完全压下去,才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
否则他待在东宫里面,日日都陷在争权夺利里面,很多想做的事情,都要思虑再三。
想要解决这种现状,唯有造反一条路。
从好多年前,他就在筹谋此事了,只是在时机成熟之前,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最信任的人,他都不敢透露一个字。
顾筠跟着他都进去,猛然收缩起瞳孔,看着面前这一幕,一脸震惊。
这个宅子,从外面看只是个普普通通不打眼的民宅,里面来来往往的,却有几千个武夫,院子里还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乃至于还有数匹良马。
傅承衍拉着她绕过几层走廊,到了一处室内,等了约莫半刻钟,便有两个穿着长袍的文弱书生走进来,拱手道:“公子爷,这位姑娘是……”
“你们夫人。”傅承衍淡淡道。
“夫人。”两人喜上眉梢,“公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监视一个人,看好了他所有动向,一有异常,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