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上查酒驾,不好意思,迟到了。」袁姝婵简单解释了晚归的原因。
「郭煜?」
「嗯。」
「呵呵,久仰大名,一直没机会见面。」
两人一边聊,一边朝楼上走去。
进了家门,沈惜也不见外,直接往客厅沙发上一坐。袁姝婵回到卧室,脱去
白天上班时穿的制服,换上一身深紫色连身长睡裙,去厨房弄了两杯咖啡,回到
客厅坐在沈惜对面。
「这几天怎么样?这两天你那副总又找过你吗?」沈惜开门见山。
「没有,那天以后,直到现在,费总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这次我可能算是
彻底把他得罪了。」
「至少没撕破脸……」
袁姝婵无奈地笑:「如果真撕破脸,他和我都会变得很难看,我的下场当然
只会更惨。可就算现在没撕破脸,在费总看来,恐怕也未必就比撕破了脸强多少,
他不会去想我保全了两个人之间的体面,只会想我不识相,不给面子,没一听说
领导看上了我就乖乖爬过去给他操。他平时在工作上就比较强势霸道,总之,这
次我估计真要倒霉了。」
「谁走谁留这事,就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沈惜当然不希望袁姝婵被「流放」。
「说了算的,当然不止他一个,至少将来新公司的书记、总经理都有决定权。
但党群部这一块是费总分管,以后在新公司这个分工好像也不变。你也知道,我
们这种单位,除非是两个领导要斗,否则一般面子上的事都做得很好,没人会随
便伸手去管别人分管的事。书记、总经理凭什么为我去得罪费家勇啊?」
「嗯,也就是说,症结就在费家勇一个人身上……」沈惜略感头痛。
为了能帮到袁姝婵,沈惜找姑父打听过费家勇的背景。作为省路桥工程集团
总工程师的王睿岳虽然不属于高速运营管理系统,但毕竟都身处交通口,人面上
还是熟悉的。巧的是王睿岳说他和费家勇还有同学之谊,当年读研究生时曾就学
于同一位导师,交情很普通,但平时多少也有来往,如果只是问些消息,算是找
对人了。
据王睿岳说,费家勇的背景主要是两头:首先他有个连襟是省司法厅厅长,
其次他本人深得省交通厅李副厅长的赏识。连襟那一头是他在官面上真正的亲近
靠山,李副厅长这头则是他在系统内部的仗恃。
偏偏这两边,沈惜都没有足够分量和交情的人脉。所以想直接找关系递话,
帮袁姝婵求情多半没希望了,除非找沈伟长或沈伟扬出面。不到山穷水尽,沈惜
暂时不想动用家族力量。官场上规矩如此,没有交情也不是办不成事,但那样一
来,势必要用利益来交换,即便不是当下就能兑现的利益,存下的人情将来有一
天也必须要还。沈惜不想为了帮朋友的忙,就让自家兄弟莫名背负人情债,谁知
道今后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呢?
所以还是要另想办法。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可能就变得复杂了……
「你是不是和系统里别的领导也完全没有交集?」
「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大部分时候就是跟自己的直属上司打交道,还能认识
几个大领导啊?系统内部那些头头,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啊。嗯……倒是
陪李副厅长吃过两次饭,但那个色眯眯的胖老头子,每次说黄段子都说个没完,
找他的门路,说不定到头来他还想要我陪他上床呢!都是上床,我干嘛不从了费
总啊?起码他外型还顺眼一点,而且……」袁姝婵表情怪怪地笑,「他那家伙其
实还挺大的……」
「哈哈,我看你也还没走到绝路,还能开这种玩笑。」
「苦中作乐嘛,总不能对着你嚎啕大哭吧?」
沈惜默默地想了一会,隐约找到一个或许可行的方向,但具体该怎么操作却
还没有想好。这种情况下,他觉得暂时不要先多说什么,免得给袁姝婵无谓的希
望。
见他苦苦思索但似乎无计可施的模样,袁姝婵眼中闪过一丝很难察觉的失望。
平心而论,她敢于两次拒绝费家勇,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期待沈惜能帮自己一
臂之力。当然,如果沈惜帮不上,她也不会强求,换上洒脱的笑脸,拍了拍他的
膝盖:「好啦!大不了我就回两河所去,以后我说不定就是所长了,手下管着二
十几号人,也算是个领导哦,哈哈。」
沈惜也被她逗笑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的事,等几天再看……对了,
这种时候你还不忘去跟郭煜吃饭,看来最近你俩发展得不错啊?」
「发展个屁!说得好像我在跟他谈恋爱。」
「上次你自己说的,不排除跟已婚男人发生ròu_tǐ关系的可能。」
「那也只是上床,与感情无关啊……」袁姝婵自嘲地笑,「你说我是不是贱?
一边是领导看上我,我却死活不肯跟他上床;一边也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男人,
我又不想收他钱,又捞不到别的什么好处,我却在认真考虑有感觉的时候可以跟
他上床。」
「呵呵,那怎么一样呢?说句话糙理不糙的话,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