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推着她肩膀,李望舒就躺了下去。王翊也躺到她身边去,两个人一起看天花板。
李望舒在他脸上摸了几把,找到了嘴,塞了一瓣橘子进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去。
“我记得你原来,挺不喜欢我的。”
王翊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他知道。
是那次放了假,他不想回家,在学校操场上打篮球。球飞得远了,他刚想去捡,扭头却看见李望舒。
李望舒把球扔回来。
也扔掉了他对她所有的怨怼。
王翊叹口气,“你要是只把我当个小孩儿,那咱俩其实挺没意思的。”
“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我也不会这么觉得你。”
“那就好。”
李望舒侧过身去抱王翊,像只树懒。她声音很低,几乎不能被听见。
她问王翊,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除了此处,外面是一个光芒万丈的世界。就像人有漂亮光鲜的外表,光照不到的地方,比如心里,却总是跳跃着阴暗。
像李望舒这样的人,浑身的力量,都是从阴暗里来的。
王翊说,你看我。
我什么样,我爸就什么样。我们很像。
李望舒说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我妈被我爸打得满脸是血。他就那么拽着她头发,从客厅拽到浴室,把我妈的脑袋往浴缸上磕,一下一下地。
然后我妈,就那么被他压着后背,跪着,说我错了。说上整整一宿。
“你知道她错哪儿了吗?”
王翊也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地:“你别说了。”他去吻她的脖子,把她的后半句答案隐没在唇齿间。王翊以为他挡住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意象,一句经过多年积怨精酿好的刻毒语言。
然而不是这样的。
这是一条道路。
李望舒注定也要被命运推着也要走上的道路。
临行前的最后一次告别,王翊没有听清她要去往何方。所以相应的,他们再次重遇,就只能是在异乡,在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上。
王翊窝在李望舒胸前睡着了。李望舒搂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儿留恋。以至于她自己也觉得昏昏欲睡。
睡梦里王翊的手臂还是环得很紧。
以为不听,就能忘了一切。以为不松手,就能抓住一切。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儿。
李望舒也迷迷瞪瞪地睡过去了,睡了不知道多久,她听见门响,着急忙慌地就要起来。王翊也醒了,箍着她不让她动。李望舒就也反箍回去,“要死一起死。”
王翊隔着衣服咬了李望舒的胸,李望舒浑身一颤,推开了王翊。
王翊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现在不是死的时候,咱还什么都没干呢。”
徐阿姨推门进来的时候,王翊正跟李望舒聊天。李望舒坐在地上,王翊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窗帘是拉开的,屋子里很亮。
王翊冲他妈笑了笑,“我不就起得晚点儿,一个两个的,都要来叫我。”
10
李望舒说是要去姥姥家,其实是跟崔韬出来玩了。俩人钻进酒店,互相折腾了一宿,用过的安全套一个一个扔在地上,很配得上乱七八糟这个词。
崔韬跟王翊差不多,也喜欢往李望舒胸口钻。只是他一边合着眼睛躺着,一边又在摸李望舒下面。
李望舒很累,崔韬也很累。崔韬的鼻子划过李望舒胸前,她已经连抖的劲儿都没了。
崔韬说,宝贝儿你为什么这么多水啊?你是个水果吗?
李望舒搂着崔韬的脖子一言不发。
崔韬说我最近,每天都很想你。想跟你上床,真的,宝贝儿。
“你讨厌。”李望舒把崔韬搂得更紧点儿,“你别叫了。”
崔韬笑笑,“宝贝儿……”
“你不许说了,我受不了。”李望舒下巴蹭着崔韬的头皮,崔韬轻轻地用牙圈着她小小的rǔ_tóu。
“嗨呀……”
她抽口凉气,轻吟出声。崔韬揽着她,对她rǔ_fáng白嫩的部分吸吮起来,留下一块又一块的红印儿。但并不重,只是浅浅的红色,被床头灯一打,十分迷人。
“你就像那个,小金桔。”
“嗯?”
“好吃。”
崔韬本是说好白天送李望舒回家,只是俩人腻腻歪歪的,到了李望舒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望舒搭着崔韬的肩膀,站在比他高一点的台阶上。崔韬搂着李望舒的腰,“要不,咱今天也别回家了。”
李望舒笑笑,“不行,我累了,我得回家睡觉了。你不累吗?”
“不累。我跟你哪有累的时候。”
“扯淡。”
李望舒悄悄地溜回了家,在客厅里喝水的时候,王翊推门出来。
客厅很黑,王翊又带上了自己的房门。光亮一闪而逝。
李望舒头上肩上都是蓝蓝的月光,她散着头发,手里还端着杯子,所以肩膀有点微微耸起来。
王翊看不清她,她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