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阻碍。
郑慎这么相信着,抬手看了腕表,如来时一般匆匆走了。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郑慎:听说我的人设要崩,听说我的秋秋要跑。
第30章
“刚在肚皮上开了一刀,不是让你躺着吗?”值班的张思韦白大褂没扣,急急走上来将他放平,“不要牵扯到伤口……”
一抬头,就看到颜秋生嘴唇上的伤口。颜秋生不自在地舔了舔,“没事,我感觉都好了。”
“你以为你超人啊,还添新伤,我跟你说,你这次的病不可以掉以轻心!”张思韦严肃地板着脸,“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同房,知道么?……最起码要等完全好了!”
“刚从医学院毕业?”颜秋生懒懒抬手枕着脑袋问。
“毕业一年多了,哎,学医苦啊,我还念的八年制,要是天天遇上你这种不配合的病人,我估计早就秃了。”
颜秋生跟他聊了几句,对自己的情况避而不谈,他从不犯交浅言深的错误,也认为没有倾诉的必要。
更何况,他又不是看不见张思韦动不动的纯情脸红。
他几乎想叫他妈妈来看看了,她穷尽一生追求的,只是这样的东西。她太傻,不明白“被人喜爱”这件事,其实是有技巧的。
颜秋生抱着逗弄小狗的心情调笑几句,对于交际圈几乎零重合的爱慕者,不必当面认真拒绝,交际结束后会自然而然疏远。
很快到了出院那天,张思韦再三强调要来复查、按时吃药,实在放不下心,每天晚上都要发消息来问吃没吃药。
加上颜秋生的当晚,他就把这人的社交账号动态翻了个底朝天,完全无懈可击。他不知道颜秋生连朋友圈更新频率都精心控制着,即不过多让人厌烦,又不至于查无此人,让人误以为被他屏蔽。
张思韦只是直觉感到他心太重了,对健康不利。
辞职后不少猎头给颜秋生打来电话,他一时没想好接下来的安排,闲下来后常去疗养院看他的妈妈。
她面上不怎么显老,去的那天有个小护士正挨着她涂指甲油,她也吵着要,可涂完像红色油漆刷上干裂墙皮,只有这时才觉察出,哪怕再做少女姿态,还是无可避免的衰老了下去。
“方,”她满意点点头,“漂不漂亮?”
“我不是你那个情人,是你儿子。”
“哦……”她眯着眼睛仔细看,“那你喜欢谁?”
“没有。”颜秋生翻过一页杂志。
“你骗人,”她狡黠地笑,“你又骗人了。”
“诈我也没用,没有就是没有。”颜秋生反射般回答,忽然意识到对手只是个脑子糊涂了的老大妈,大可不必紧张,慢吞吞将话题接了下去,“……你又没见过。”
“长得怎么样?”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长这样,”颜秋生把杂志放她面前,“就这个人。”
上面正是郑慎的一次访谈,配图精美,摄影师拍了不少他的工作照——如果说穿着马术服骑马也算是一种工作的话。颜妈妈满意到直接忽略掉性别,“这个好!不愧是、是我儿子!”
“是啊,所以他也找了别人,我暗中怂恿了不少。”
颜妈妈张大嘴巴,惊恐又茫然,“不可以呀。”
“当然可以,”颜秋生丢开杂志,残忍地炫耀,“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那个人,我也活得很好,而不是像你一样人生失败、变得疯疯癫癫。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你懂吗?顺带一提,这个月后,你的费用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他觉得快乐,因看到她终于扭曲的脸。
“你也该体会一下这些年我的遭遇了。”颜秋生轻柔拉好她的被子,语调仿佛他们母子二人,一直情深义重。
第31章
前几日颜秋生联系了曾经的亲戚,离开疗养院后她会被那些人接手照顾。颜太太只会抓着他胳膊不停地摇头,他报复到后来都有些兴致缺缺。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做到如今这样已是仁至义尽,于是逃也似的上了飞机。
卫行邀请他去看巡演,这只小小天鹅已经完全长成,踮起脚尖时仿佛下一秒会离开地面。在黑暗的剧场内,颜秋生跟随着人群起身鼓掌。
不少人以为卫行与他只是表面友谊,实际上这么多年两人的的确确算是对方唯一的知心好友。高中时卫行去考准备许久的舞蹈学院,被最崇拜的名师当场毫不留情劝他死了这条心,“没有天份。”
这是最大的打击,卫行的舞蹈原本很轻快,后来肢体一次比一次僵硬,无人再看好他。最低落的时候,颜秋生陪着人从马路边走到天亮,听他说过几百次决心放弃了。
卫博尘来接他们,听了每次都回,“你喜欢就好,不必管别人怎么说。”
很久之后他们才知道,卫家当时出了重金拜托名师不要收下卫行,他们需要继承人,而不是舞蹈家。从商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