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淘淘说完,问江小鱼:“你觉得谁嫌疑最大?”
如果单就朱淘淘所说,自然曾恺的嫌疑更大一些。
但是,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女人,女人一旦狠下心来,并不比男人差。
江小鱼说:“谁知道呢,万一两个都不是呢。”
朱淘叹口气,为了姜豆,这几天她叹气的次数都可以抵上一年的了。
姜豆的事务所名字叫君信,在一座写字楼里租了一间办公室,门口上放了一个招牌,这便是姜豆的事务所了。
办公室一百来平,因为人少,倒也宽敞。左边是办公地带,右边靠近墙面的地方放了一套沙,沙发前有一个长长的茶几。右边角落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有微波炉,方便带饭来的同事中午热饭吃。
进门右边的墙上挂了一个签到表,墙上还贴了个笔架,里面有笔,方便人员签到。
办公区域贴左边墙的地方放有两个独立的转角圆桌,这便是姜豆和胡桥的办公桌。
其余的人则是长桌形状的办公桌,再用小格架隔出一个个单独的办公区域,格架上可以放置小巧的东西,也可以放置装饰品,很是方便。
窗台上放着好几盆多肉等绿植,还有一盆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盆栽,开满了白色的小朵小朵的花儿,星星点点的,看起来很是养眼。
事务所的门是实木的,之前的是玻璃,被砸坏了,便换成了实木。
江小鱼先将大致的布局收入眼,尔后把目光放到门的后面,上面居然有刀砍的痕迹。
根据之前姜豆的叙说,他和刘明德进行了一场搏斗,想来这痕迹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除了胡桥还在医院之外,其余人都在。
包括林晓诗,她跟胡桥还有一个案子没有完,所以她暂时走不了。
姜豆正在接电话,是法院那边的,他看到江小鱼和朱淘淘,朝两人做了个手势,朱淘淘让他忙他的,别管她们。
除了那天在医院见过的,还剩下三人江小鱼没见过,两男一女,那女的自然便是朱玲了。
江小鱼仔细看了看她的面相,大毛病倒是没什么,不过小毛病应该不少。这种人,最是记仇,鸡毛蒜皮的破事也能被她记得牢牢的。
再看另外两个男人,根据朱淘淘提供的年龄和相貌,那个长得颇英俊的年轻小子便是曾恺了。
此人油头粉面的,实在很难把他和律师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如果他能把他脸上的粉啊啥的擦干净,估计看着还挺顺眼的。
他看到朱淘淘,轻佻的打了个口哨:“老板娘来喽。”
朱淘淘本来对这个曾恺的印象就不大好,后来从姜豆那里得知他有可能是背后推手时,对他更加没什么好印象了。
她翻了个白眼,凑到江小鱼耳边:“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江小鱼摇头,就面相来看,每个人的面相都能看出一个人的某些性格来,但这并不能当作评判一个人是否作恶的证据。
比如,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一辈子可能就做点偷鸡摸狗的事,让他做出杀人的事来,他是万万不敢的。
比如,一个脾气好宽容大度的人,却极有可能因一时之气而做下杀人举动,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可不少。
朱淘淘:“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别急。”江小鱼瞪她一眼,“我才来呢,你急什么急。”
朱淘淘嘟嘴:“我才不急呢。”
这会儿姜豆电话也打完了,走过来,领着江小鱼给大家介绍,其实也就方便江小鱼能近距离观察曾恺和朱玲。
毕竟如果江小鱼和朱淘淘一进来,江小鱼就盯着他们不错眼的看,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除了那天见过江小鱼的等四个外,剩下三人中的朱玲惊讶的瞪大眼睛:“你就是江小鱼?”
江小鱼:“世上叫江小鱼的很多,但如果你说的是网上那个江小鱼,那我应该是你所认知的那个江小鱼。”
不料江小鱼话音一落,朱玲脸色猛的变得煞白,看向江小鱼的目光含了惊惧和害怕。
江小鱼:“?”至于么,一听到她名字吓成这样。
除非
江小鱼眯了眯眼睛,也不拆穿朱玲的不对劲,她转头回答正兴奋询问她是谁的曾恺:“想知道我是谁,你在网上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曾恺愣了一下,他旁边坐的是那天在医院里除林晓诗、温婉和那个胖子外另一个男生,看起来挺小的,拉着曾恺嘀咕了几句,曾恺眼睛一亮,想来是知道了江小鱼的身份。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热情的迎向江小鱼,说着久仰久仰的话,说自己眼拙,居然没有认出她来,让江小鱼千万不要生他的气。
还说他特别喜欢她,是她的粉丝,经常在她微博下面评论,每天都在期待江小鱼翻他牌,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人。
此人眼睛都不眨的对江小鱼说出这么一番话,还说得非常诚恳真挚,一看就是这种话说多了,顺口拈来。
这样的话对付某些虚荣心较高的,或者上了年纪想包养小白脸的老女人说有用,对江小鱼来说那就是放屁,还是特别臭的那种。
且曾恺还伸出手企图来握江小鱼的手,江小鱼要给他碰到那她就不是江小鱼了。
避开曾恺伸过来的手,她戳了戳姜豆:“豆豆,你手下的人上班时间倒挺自由的哈。”
江小鱼潜意识是在讽刺曾恺不把姜豆放在眼里,毕竟这会儿是上班时间,其他人虽然停下手中的工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