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要干正事别妨碍我。”
“我在这儿你也可以干正事啊。”姜逢抱着坏坏,扫开床上的杂物,就这么坐下了。
“胆子那么小,就别丢人现眼了。”
这是在侮辱他,姜逢拒不承认,“谁胆子小了?别胡说八道。”
“谁胆子小谁知道,待会儿可别吓尿你。”
胡说不再与他废话,把葫芦盖儿打开。她闭眼念诀,葫芦轻轻颤动,姜逢只顾着看热闹忘记把坏坏的眼睛捂上。
金色的光芒从葫芦口倾斜,胡说将葫芦倒放,大喝一声“出!”一只白色的兔子就凭空现在地上。
“这就吓尿我了?”
胡说没有理他,拎起兔子耳朵,“这不对啊。”
这相当的不对,洁白的小兔子无辜地看着她,她被耍了!
坏坏看得目瞪口呆,兴奋地拍着腿,“兔纸!兔纸!”
胡说把兔子扔在床上,匆匆出门。
“你去哪儿啊?”姜逢在后面问。
“有事,一会儿就回来。”
她得找人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已经很深,陆锦年独自一人睡在酒店大床上。元起不愿意与她同处一屋,自己另外订了房间。
她平躺着,脸上此时正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表情极为痛苦。她的身子微微扭动,本是盖在身上的丝被掉在地上。
平坦的小腹下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越来越急,突然“嗤”地一声,裂开一个血洞。一团黑气从血洞中钻出,渐渐凝聚成一张人脸,她缓缓盘旋到陆锦年的上方,发出桀桀的怪笑:“嘻嘻,你的怨气越来越多了。”
一股白色的光芒自陆锦年的脸上被吸走,她紧闭着双眼。脑海里都是元起与那个女人打电话时的笑脸。
第四十七章
胡说出了梁宅, 一路向南。
走过一片住宅区, 找到一处密林。如今不比往日,她观察周围的环境, 见四处无人便停住脚步。
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语速飞快,常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一阵风起, 吹起地上的落叶。肉眼可见的气流卷起, 一个挺拔身影从旋涡中走出来。
“这次又是为什么找我?”
他才站稳,一头飘逸的长发落在肩后,白色的长袍微微翻鼓。他的五官完美, 眉宇之间透露出圣洁之气。
胡说将关于兔子精的事情仔仔细细与他说明白。
“你的葫芦能收鬼魂、妖怪、精灵,就算附身于兔子精也该留下点痕迹。你当时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吗?”
谁说不是呢,她是在搞不明白,她那时明明看清楚只是一个兔子精。
“她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拖住你, 那去杀温灿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动手,为什么他们还在熟睡毫无防备却没有立即动手?”
也许是过于自信,就像猫喜欢在吃掉老鼠之前先玩它一会儿, 她那时是这么想的。
“她第一次下手时可是很果断干脆的。”
猝不及防时,车子飞过来, 让人躲避不及。第二次如此虚张声势却没有动手,大抵是知道杀不掉。
他沉思一会儿, “即如此干脆又借了凡人之手。也许是她力量微弱,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使出障眼法蒙蔽你的眼睛。然后躲在暗处休养生息, 以期一招致命。”
以胡说之前的能力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她又是怎么逃过胡说的眼睛呢?
“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当然见过。”她仔细回想那女人的样子,却发现除了穿着打扮,怎么也想不起长相。是大眼睛还是小眼睛,高鼻梁还是塌鼻子,五官长相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嗳?怎么回事?”
她明明见过的啊。
白袍人出声打断她,“如果你想不起她的样子,那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
“焚我,以怨气为食。既不是妖也不是鬼,它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杀死自己。”
“这是心魔,你们好自为之吧。”
白袍人说完,准备离去。
可最后终是不忍,提醒道:“以你现在的处境,自保尚且困难。早日回来吧,他们的事与你何干,莫要多管闲事。”
胡说辩道:“我这不是多管闲事。”
她是在偿还恩情,现在不管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你在凡间太久,已经被凡人的思想侵蚀。再不收手,可能会永远留在这里,永堕轮回,为了什么?”
他不明白,觉得这样的行为极其愚蠢。
胡说反驳:“不可能,事情一了,我就马上回去。”
白袍人摇头叹息,“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这次,他不再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此处天地辽阔,只有温灿一个人。她尝试着往前走又折回来,往右走又向左转,反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