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人,先哄谁会比较好。他们一定是会吵架的,梁尽可不是个会忍让的人,他要是逼坏坏做他不喜欢的事,她该怎么暗渡陈仓帮助坏坏。她老了能不能有点骨气,不再受他的压迫。他们要是吵架了,她能离家出走到哪里。
几十年对她而言太长了,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没有想到。
梁尽抚摸着她的发顶,眼睛眺向遥远的江岸,“生活不会这样一直好,但相信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平安渡过的。”
生活确实不会一直好下去,它起起伏伏,有苦有甜。重要的是你身边相伴的人,他会和你携手向前。
温灿今年二十七岁,过去的日子她过的一团乱麻极其糟糕。她也看不到未来,但明白了一点点,什么叫做珍惜。
她吸吸鼻水,闷闷地说:“我把油蹭你衣服上了你会不会打我?”
她也很纳闷,她的手不是擦干净了,怎么还是把油蹭他衣服上了?
他洁癖犯起来会不会连她一起扔了?按他以前的做派这不是没有可能。
梁尽把她从身上挪开,“以后别想再吃烧烤。”
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在草地上,自己先上了车。温灿匆匆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好装在塑料袋里,走之前也没忘记拿起他的外套。
他怎么这么不环保,衣服不要了也不能随便乱丢呀。
温灿的愿望清单又被拿了出来。胡说嗤之以鼻,说这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她保证她能活下去。
可温灿不是这么想,不管她的时间还有多少,关于以后她得有想法。
她鬼鬼祟祟的躲在小角落里丰富着她的愿望清单。这次单子一列就是好长,但谁也不让看。
连梁尽也不让看。
“你的愿望不花钱吗?”他问。
他的意思很明显,作为家里唯一挣钱的人,不给他看她怎么实现愿望。
“有的花钱,有的不花。”她捂住本子就是不松手。
“还有不花钱就能办的事情?”作为一个商人,他相信这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世界。
“有啊,比如我的愿望是想亲你一口,需要花钱吗?”
他竟然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施施然道:“这得看我们的关系,一个有事情瞒着我的人,亲我是要花钱的。”
温灿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
她抱起在一旁玩的坏坏,“谁稀罕你啊,我要亲也是亲我的小宝贝,是吧?来,儿子,亲妈妈一口。”
坏坏听话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看,这就是我不花钱的愿望。”
她仰着头得意洋洋道。
陆锦年突然休婚假,丢下一些重要的工作需要梁尽安排人去处理。他不像之前那样清闲,每天早上都得去公司。最重要的是身为助理之一的姜逢不能混日子,每天必须到点去公司打卡上班,少了很多折腾胡说的时间。
温灿每天在家里带孩子,胡说则是昏天暗地的睡觉。
她后来打听过顾雯雯的情况,她的伤早就好了,已经回归正常的生活。陆锦年在度蜜月,生活一切顺遂。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宋伊伊,她想在那天到来前去看看她。
偷偷看看她,看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之前她的病情有了些好转,现在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
姑姑大概是不会想她的,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她,她的离去不会对她有太大的波动。
本来梁尽是要陪她一起去的,但温灿觉得和他一起太扎眼想自己一个人去。梁尽不放心,退而求其次,让她必须带上胡说。温灿只能答应,把坏坏留在家里让姜逢看着,带着胡说出了门。
宋伊伊是见过坏坏的,她抱着他一定会露馅。
她们来到姑姑家附近的一家规模不大的书店等候。宋伊伊有一个习惯,每周的周六下午她会去书店还书。通常是下午二三点,在店里坐到五六点再回家。她这个人固执,养成一个习惯后会一直坚持,除非是天气不好或是身体不允许,不然她一定会准时出现在书店里。
温灿和胡说在书店里坐到七点钟也没有见到宋伊伊,而今天天气晴好,她是算好了才来的。
“大恩人,你能不能帮我去家里看看?”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宋伊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啊,不过我要以什么身份去你姑姑家问啊?”
温灿在小区楼下焦灼地等待。胡说已经上去好一会儿,她不安地来回走动。梁尽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还不回家,她说了情况,他先挂了电话说立马过来。
她都要把地板走秃了,才看到胡说从楼上下来。她忙跑上去问她情况。
“她怎么样了?”
“不好,你们的医生说她没救了,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
“我姑姑说的?”她不敢相信胡说的话。
“不是。”她朝旁边看了一眼,“我有事情跟你说,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她伪装成温灿的朋友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