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裂!哦不,教练!我想学魔法!”
道场里,拿着竹剑的神裂有些局促不安,与往常不同,她的一头秀发扎成了马尾,一身白色的剑道服显得简洁干练,要不是多了她面前那个正在土下座的少年,完全就是一副英气逼人的剑道少女图。
“阿泽,不是说好来练剑的么,怎么突然又想学魔法了。”
好不容易从之前的窘境恢复过来,神裂有些好气地踢了凌泽一脚,却见这家伙顺势倒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伸向前方,嘴巴张得老大,整个身体夸张地抖动着,仿佛受了什么重创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在装病,但故意装得这么好笑也是没谁了。
“不行了……不学不行……我不小心得了不学魔法就会死的绝症。”
“你这家伙,骗谁呢!”神裂捂额,然后狠狠瞪了凌泽一眼,她猛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竹剑,无奈道,“快起来,再装信不信我砍你啊!”
“那教皇大人,有魔法学不?”
“滚!”
跟任务无关,凌泽耍贱的行为也只是为了逗逗神裂罢了,学魔法什么的就是顺便,能翘掉剑术陪练这个坑爹工作才是重点。反正学不会魔法也没什么惩罚,至于学会了,那当然是太棒了啊!从此就可以挂着魔法师这个称号各种装了有木有!可以靠着各种魔法花式撩妹了有木有!可以biu的一下变强,然后拳打魔法侧右方之火,脚踢科学侧亚雷斯塔,收获后宫无数,从此走向人生巅峰了有木有!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好吧,以上只是yy。凌泽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
因为跟神裂友好度较高,原本可能永远都只是个后勤人员的凌泽得到了学习魔法的机会,这无疑是幸运的。天草式毕竟只是个小教会,而且一直处于隐秘状态,什么叫做地下教会,人少、资源少都是常态,不过天草式能从幕府时代延续至今,除了其特别的隐藏能力外,一直保持着精简的规模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吧。
“啧,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古大叔带进教会的那个小子。”
第二天清晨,与神裂一起出现在道场里的是一个比较陌生的青年男子。大概20岁左右的样子,一身高挑消瘦的身材,但是身上却穿着与其身材完全不符的宽大t恤及牛仔裤。t恤是白色的,但是却在胸口有着竖写三个黑色大字“地球人”,怎么看都是满满的违和感。青年的头发刻意以发腊塑成乱翘的发型。但是最大的特征还是在于发色。他的头发颜色实在是太过乌黑了,应该是故意以黑色染发剂染成的。不但黑,而且像锹形虫的甲壳一样散发出诡异的光泽。
“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老老实实地当个后勤人员不就好了么,踏进我们这边可是随时都会要命的哦。”
青年的语气有些奇怪,感觉有些轻佻,像是在劝诫,但总觉得还掺杂着别的什么东西。至于凌泽,他倒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从青年出现以来,他一直在努力回忆着眼前的这个人,依稀记得之前的几次重要集会中出现过他的身影,估计在核心成员中也是属于“重要”的那一类吧。
前一天在神裂答应了他的请求后,凌泽本以为会得到这位友人兼女教皇的亲自教导,但实际上,他的这位女教皇就不是那种能教人的类型。用她的话来说,当时掌握这些东西,完全就是自然而然就会的,能用、不精,简单概括了她掌握的大部分魔法术式,而她真正精通的东西,又根本不可能教给别人。所谓圣人,就是这么一种不讲理的存在。
于是乎,请其他人来教便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咳咳,”似乎想要在场的两人把注意力集中过来,神裂轻咳一声,轻松道,“建宫,你也别太较真了,我想阿泽应该只是出于好奇罢了,你就简单的教他两手,以后他还当他的后勤人员。”
被称为建宫的青年却并不认同神裂的话,他皱了下眉,为难道,“女教皇大人,这并不符合规矩吧,不论如何,得到了魔法的人,是不可能再过一般人的生活的,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神裂没有再说话,她的脸色有点阴沉,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气氛有些尴尬,凌泽也没想到,在他看来有或无都无所谓的一件事,竟会让神裂这么难做。不过他也不会去怪建宫,这个青年说的话没有问题,他能理解,也表示认同。
“要不,我还是不学了?”凌泽觉得他可以先退一步再说。
“不行,我既然答应让你学魔法,就一定要做到,大不了我亲自教你。”
问题是你不会教人啊,我的大小姐。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计策被过于较真的神裂破坏,凌泽有些哭笑不得,他好不容易从脑海深处的二次元仓库中翻出了青年的身份:建宫斋字,不知道多少年后天草式的代理教皇。你说说看,为了一件小事闹得现任女教皇和未来的代理教皇不开心,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凌泽可不想让别人说他是什么蓝颜祸水,这个锅他不背。
“那么,我就不当后勤人员了!”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在场的其他两人侧目,凌泽索性两手一摊直言道,“老实说我也没想到学不学魔法会有这么大的影响,脑子一抽就让神裂给我开后门也是我的错。神裂,你就别老为我担心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哦?那你是做好成为战斗人员的心理准备了么。”建宫斋字有些乐了,眼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