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准备下一场比赛。
操场里的学生很多,马拉松那里还没散,人都去加油了。
她搓了搓冰冷的脸,走过去,睥睨地扬起眉毛,站在李枕面前,质疑道:“同学,你对姜白修说了什么?”
李枕表示很意外,没想到这丫头会过来找他。
他搓了搓鼻子,猫着腰贴上去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乔曰长得很漂亮,并不是惊艳的类型,杏眼微哂,鼻骨白瓷般小巧精致,樱唇微微弯起,笑起来很甜,尤其这双黑葡萄的眼睛亮的像星星。
他笑的格外下流:“你长得漂亮死了,做我女朋友怎样?”
她一愣,“你做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摸摸商量着对付他,打比赛有本事真刀真枪,阴别人不觉得很丢脸吗?”
“丢脸的不该是他吗?哈哈哈。”看见她生气的样子,简直爽呆了。
“你……”
“我说我没有阴他,你信不信啊,哈哈哈。”
乔曰冷笑,见他还有脸笑,上前一脚踢上去,被险险避开,她急得耳朵都红了,“有种你别躲。”
“哎呀,你来不就是为了姜白修的事嘛。”对方环住光溜溜的手膀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贱样。
乔曰愣了几许,稍稍压低声音:“你使坏,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又能拿我怎样,在场的有谁看见了,别冤枉我们这些好学生,乔曰小朋友,你担不起责任。”
“……”她的脸顿生发白,眼睛阴狠地瞪着他,磨着牙齿。
“其实老子是想那样做的,不过照逼那家伙胆子太小,还没干就腿儿软。后来我就跟姜白修说了句话,谁知道扎到他心了,令他失了分寸。啧啧啧,简直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机遇,没想到姜白修会为了你,连比赛都愿意弃了。”
“……”
“这还要多亏了你,乔曰,你才是他的软肋。”
“你跟他说了什么?”她说。
“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我可是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做我女朋友。”说着说着又开始下流无耻。
“王八蛋!”乔曰白着脸没再问,回头往教室跑去。
走廊里的人快走干净了,她一路长跑,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嗓子又腥又辣,特别难受。
教室门刚关上,心想姜白修应该没走远,她转而往楼下跑,谁知迎面撞见坐在扶手上抽烟的男生。
脱下球服的他,换了身白色衬衫,黑发微湿,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没有烟火味。
她吞了吞口水,慢悠悠过去,靠近他身边,可以呼吸到衬衫上的皂角味,依旧是沁人心脾的佛手柑。
她颤巍巍抬头,紧张的抿抿唇,望着他冷漠地神色,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姜白修,你是不是很难过。”
她几乎很少看见他抽烟,也都忘了这个人原来是会抽烟的,抽的次数不多不太容易记住。
貌似男生有什么心事,都喜欢抽烟解闷。
他不作声,也没有动作。
柔软温暖的手抚过漆黑分明的眉毛,薄凉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撞上她的。
那么直白无声地望进瞳仁里。
“你还好吗?你打比赛真的很棒,超级帅哦。我知道一定是李枕整的鬼,你不要难过,也不要自责。”
姜白修调开视线,额头遮住了眼睛,慵懒地咬着烟,笑的漫不经心,说:“……李枕。原来你连他的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
“啊,这个…”
“你不用安慰我,这场比赛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那是他一个月来努力的结果,怎么会不重要。
乔曰去拉他的手,握在手心,心疼的眼角泛红:“大美人,你怎么了?李枕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要信他的鬼话,这人之前想使坏让你输,我打电话给你是为了这件事,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他不说话,沉默寡言。
乔曰越来越急,扯着他的袖子,说:“你要相信你自己,姜白修,不要这样垂丧。”
“乔曰,你究竟喜欢过哪些人?”姜白修歪着脑袋,扯着唇角,问。
“……什么意思?”
“许有纪,成树河,赖佑,还有多少人来着,他们都做过你男朋友,都听过你说喜欢两个字。是不是?”
乔曰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后脑勺犹如挨了一棍子。
许有纪那是哥们,她虽然那么混,但是并非水性杨花的类型。
不是发自内心的话,不会记在心里太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