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
这个回答果然激怒了好强的魔教教主,就在尤姜出手前付红叶已是抢先握住了他的手,摸着手背安抚道:“奉之,我是走火入魔的人,脑子也不太清楚,你理解一下。”
你骗鬼吧,心魔都快被你吓哭了好吗!
然而,纵使明知这人是在装蒜,当青年柔声唤着奉之二字时,尤姜握紧的拳头还是缓缓松了下来。就算只是一丝可能,他也不想和昔日少年闹翻,最终仍是妥协道:“好,本座答应你,找出那魔物之前,谁也不出手。”
尤姜性子暴烈却从不毁诺,付红叶得了他的回复也就放心了,见尤姜别过头不说话便主动上前寻出新话题:“你为何如此在意那只魔物,是因为我吗?”
此话果然得了尤姜一记白眼,“少自作多情,本座最恨的就是被人冤枉,魔教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敢认,但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扣在我们头上。”
说话间似是被勾起了过往回忆,魔教教主轻抚这沾了无数腥风血雨的奈何扇,头一次露出了真正充满杀意的眼神,“不论是人是魔,算计本座都要死。”
第十八章
雨君窟之事终于寻到了一丝头绪,然而还不待众人细查,秋月白派出的高级弟子便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禀告府主,我们奉命入城捉拿王发财,到达红杏客栈时已不见人影。入夜后城门已锁,住客与街坊也说不曾见他出门,可弟子们搜遍全城仍未发现其行踪。”
如今已是深夜,王发财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不可能暗中出城,也不可能预见王采荷会被他们抓住,为何人却不翼而飞了?
这个结果着实出乎众人预料,付红叶第一时间看向了仍在发抖的王采荷,“他可曾说过要去哪里?”
王采荷一个农家少女从未到过这样幽深的地方,出了地下洞窟仍觉身上发寒,生怕这些修士又把自己扔下去,立刻就回:“没有,民女怕他使诈只将报酬给了一半,约好取出水之后再付剩下银钱,他应该在客栈里等我的。”
王家没落后穷怕了,王发财更是自小爱钱如命,平日里就恨不得榨干客人的所有钱财,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放弃家财突然逃走,如今突然失踪莫不是杀人灭口?
就在众人疑惑时,冷眼旁观的尤姜却是突然开口,“你们说的许愿井是不是被树藤缠绕的三尺泉眼?”
他说的与许愿井分毫不差,秋月白闻言便是一惊,“没错,前辈见过?”
对此尤姜只是指着不远处道:“那边的不就是吗?”
果然他所指之处就是一方泉眼,其水深幽不见底,被一圈半枯树藤拘在树荫之下,凑近一看便有纸张自水底悠然浮上。寻常纸张入水便废,这苍白的纸浸泡于泉水之中却没有半分湿意,甚至连字迹都不见模糊,只一眼便能清楚瞧见王发财姓名。
许愿井点名之人除了秋月白皆是悄无声息地失踪,当看清这字迹秋月白神色便低落了下来,只叹:“看来王发财也已经没了,与魔物为伍终是害其自身。”
天道盟驻守城池皆有护城阵法,雨君窟更是有尤姜和付红叶正邪两大高手同时坐镇,这魔物到底有何神通,竟能瞒过他们感知无声无息就弄了个许愿井出来?此魔甚至还放出受害者姓名向众人挑衅,当真胆大妄为。
这无异于当面嘲讽的行为顿时激起了尤姜的傲气,他暂且放下了和付红叶作对的兴致,认真上前观察了一番这突然出现的纸,如此一瞧却是发现了问题,“这不是纸条,是幽冥帛。”
此语令付红叶微有讶色,“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人间?”
二人反应都不同寻常,秋月白立刻上前询问:“幽冥帛是何物?”
“阳间逢年过节所烧的纸钱负载着人的意念,其中意念较强的一部分形体焚毁之后便由小鬼制成幽冥帛送往鬼魂所在。幽冥帛是鬼的货币接触到阳气就会慢慢消散,按理说不该存在于人间。”
这东西常人根本没机会见到,也是魔教与鬼域交好尤姜才能一眼将其认出。他捏着这要人命的纸钱,神色却还是有几分疑惑,“这雨君窟阴气虽重却没有邪气,不像是厉鬼作祟啊。”
过去书写人名的纸条没过多久便会消失,苍天府连验证字迹的机会都没有就失了证据,秋月白本还以为这是魔物手段,未想此纸竟是来自阴间之物,果然是家中记载的那东西又活了过来吗?
他为此陷入沉思,付红叶认真观察这天然形成的泉眼却是有了推断,“就算是鬼域三神亲自出手你我也一定能感知出其踪迹,能瞒过我们神识的东西,只怕不是人力所形成……”
尤姜作为魔教教主见识不差,闻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精怪?”
所谓精怪与妖不同,乃地方灵气经千万年积累形成的意识,本身无形无色,无悲无喜,偶尔会依附于实物让人看见,大多数时候却是悄无声息地守在自己的土地只与花草树木相伴。
精怪拥有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非正非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其威能也难以划分,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