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好好谈。”栀子父不知何时出现,比起妻子的愤怒,他算是冷静理智,语气严肃却不吓人,同时缓解了女孩与母亲间的僵持,“你们是母女,不是仇人。小林,晚饭准备好了没”
一直不敢说话的保姆立刻出声:“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先吃饭,有什么话都等吃完饭再说。”栀子父不容置疑地结束这一场无声的硝烟。
晚餐并不算愉快,好在没有争吵,直到栀子父放下筷子以后,栀子和栀子母才也放下碗筷。栀子父呼来保姆收拾桌子,又转头对栀子正色道:“栀子,你随我来一趟书房。”
栀子僵了僵身子,起身跟随父亲身后,经过母亲身边时,她完全不瞧自己一眼。栀子垂下眼,默然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书房,其实不过是摆着一张偌大书桌和一个巨大书柜的房间罢了,书架上也没有几本书,倒是摆着几个古玩之类的玩意。恍然间,栀子记起大伯季善的书房,琳琅满目的书籍,小时候季洁也特爱以此显摆,奚落她除了父母的一张合照,便什么都没有。再后来,她连唯一的照片也没了。
第三十四章抚摸!
“栀子。”
蓦地,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女孩的回忆,她骤然看向父亲,面容平静,等待父亲的下文。
栀子父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道:“坐吧,不用这么拘谨,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其实,他对这个女儿是有些陌生的,女儿的成长,他和妻子总是频频缺勤,他们早就是一对不合格的父母。
女孩看了看椅子,摇了摇头,没有想坐的,她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与父亲处于同等位置,探讨某一个话题。栀子父也不勉强,整理了下思绪,缓缓问道:“可以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不自觉挺直身子,明亮的瞳孔微微颤动,呼吸也更缓了。她听得出来父亲的话里没有恶意,非常平常温和,似乎真的只想和她聊一聊。
栀子父也不急躁,不催促女儿,只是静静看着她。栀子踌躇一会,脑袋有些混乱,捏了捏手,终是回答道:“他叫沈七。”
书房之外的栀子母,仔细窥听着里头父女的谈话,面容一片.沉。原来真是她小瞧了那个男人,不仅花招耍的高明,让栀子对他死心塌地,还有些能耐,居然能从l市追到t市来。
栀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愧疚,她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来欺骗她的女儿。
傍晚的时候,栀子父栀子母大吵了一架,原因自然是因为女孩。栀子呆在房间里,都能听见他们的吵架声,甚至还有东西碎裂的声音,想必是母亲情绪激动时砸碎了什么东西吧,最后栀子听到父亲怒不可遏说了一句:你简直无理取闹。然后空旷的别墅又恢复以往的冷清,寂静的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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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坐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记不清是第几天被母亲关在房间里,这也是父亲和母亲吵架的原因,父亲要母亲别再关着她,起码也该让她去上学。而母亲说什么也不肯,并且极为愤怒地反驳父亲,说是放女儿出去只会让那个沈七有接近她的机会,那么宁愿关起来。
“你能关她一辈子吗”父亲抑制下怒意,尽可能的和母亲讲道理,而母亲的回答让栀子心灰意冷,她说:“关不了一辈子,那我就关她三年,关到等她成年为止”
“你这么做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等到她成年了,她就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现在她还是孩子,我是她的母亲,所以我必须制止我的女儿犯下大错”
母亲偏激的坚持,完全颠覆了栀子的世界,她不确定母亲是否会如所说那样,一直关着自己直到成年,但是她很明白,母亲是真的要扼制她的希望,亲手毁了她。
栀子没有哭,她也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冷,从身体到心里都冷,只好紧紧抱住自己身体,思绪有些呆滞的转动着。
脑海中先出现一个脏兮兮的身影,浑身布满脏污,只有一双清澈明亮而温暖的眼睛,就是那一双眼睛吸引了她;随后是洗净脏污后的面孔,深邃英俊,褪去破烂衣物的他有一副健壮有力的身躯,她喜欢极了;紧接着又出现各种两人亲昵的画面,或是暧昧的互动,或是羞人的缠绵
栀子慢慢闭上了眼,眼角溢出一点晶莹,真的只有一点点。沈七,你在哪呢,你什么时候来带我走呢。
酒店。
男人屹立于落地窗旁边,漠然俯视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个方位是女孩曾经所处的位置,他只是想体会一下女孩当时的心境。连续数天没有接到她的消息,他便知道出了事,莫约就是女孩的父母晓得他尾随至t市,再次禁闭了她。
男人不是没有想过女孩的父母,只是没料到情况会这般恶劣。大半年来女孩的父母极少过问关于女孩的事情,更不曾出现,他也认为他们不甚关心女儿,就算日后发生冲突,事情也不会没有转圜的余地。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女孩的父母是断断不会接纳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即使他们是不合格的父母,即使女孩在意他可能超过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他们是女孩父母的事实,他们有监护权。
不过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并不意味他要放弃。属于他的女孩,他是绝对不会放手。
蓦地一阵悦耳的旋律响起,男人看了一眼桌柜上的电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