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地方都要搜查。
至于太子妃,罪证确凿,被关押在宗人府。
对此,姜婳很是担心,“殿下,宗人府会不会对雨六用刑?”
太子笑道:“她试图给当朝太子下毒,罪名不轻,若是不肯招供,肯定要受些皮肉之苦,肢体残缺倒是不会。放心,我之前叮嘱过了,做个样子就直接招供,身上最好不要留伤痕。”因为还要把真正的罗问蝶同雨六换过来,要是留下伤痕,还得在罗问蝶身上弄出一模一样的来。
宗人府上下都无比头疼,刚刚关进来一个郡主,还没彻底结案,又关进来一个太子妃。
好在太子妃是个“十分柔弱”的女子,只看了一眼刑具,就吓得面色惨白,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太子妃把什么都给招供了:她不喜欢太子殿下,一心想要离开东宫。太后答应了她,只要她能害得太子一命归西,就让她金蝉脱壳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计划是太后定的,毒|药是太后给的,太后与她约好了时间,她在东宫下手,太后则在乾清宫同时对皇上下手,没了皇上和太子,萧岷就能顺理成章的继位。太后说,萧岷对她极为孝顺,比皇上好掌控。
宗人令和左宗正、右宗正被太子妃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地跑去乾清宫,禀报给了惠顺帝。
太子和萧岷正好也在,惠顺帝阴沉沉地看了一眼小儿子,吓得萧岷连忙举手发誓,他真的没有和太后合谋,太后和太子妃的事情他完全不知。
惠顺帝自然了解这个小儿子,心性单纯开朗活泼,可一想到太后竟然要杀自己和大儿子,把皇位留给小儿子,他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太子道:“父皇,光有罗问蝶的证言还不足以为信,等到慈安宫那里处理完了再说。”
慈安宫仆从众多,占地又广,目前太后贴身的宫女没有审问出什么,太后居住的正殿也没有搜出什么来,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因为宗人府关押了夏侧妃和太子妃,宗人令和左右宗正都不敢大意,三人轮流宿在宗人府,出了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处理。
今晚是左宗正当值。
月黑风高,树梢轻轻摇晃,没有人发现,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潜进了宗人府,其中一人身上还背着一个人,看身形是个女子。
左宗正听见了一声鸟叫,知道与太子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出了房门,沿着小路去了关押太子妃的小院,两个黑衣人如一阵风一般从树上掠过,跟在左宗正的身后。
风三悄声问风十一:“咱们自己进去就行了,干嘛还要与这个人约好时间?”
风十一白了他一眼,“宗人府这么大,关人的院子离得近看起来又一样,谁知道雨六关在哪里?不跟着他,咱们两个得找到什么时候去了?再说,这人走在明处,动静颇大,正好掩饰咱们的动静,宗人府的侍卫才察觉不到。”
风三恍然大悟,这人是给他们开路的!
太子妃可是谋害当朝太子的重犯,偏偏她是个女子,又是太子的女人,为了避嫌,小院里面没有侍卫,只在小院外面围了一圈的人。
左宗正到了院门处,侍卫们都向他行礼。左宗正扬声道:“都过来,我有话要安顿。”
围着小院的人全都聚集到了院门,整齐地站在左宗正面前。
左宗正清了清嗓子,“这小院里关押的人非常重要,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你们值岗时不许走神,目光不能盯着一处不动,要左右看着。如果有人要去小解,也要跟左右两岗的人交代一声。换岗时……”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风三和风十一已经悄无声息地从小院的另一侧围墙翻了进去,这里原本是有侍卫守着,可现在全都被左宗正叫到正门去了。
雨六听到动静,提前把窗子推开,风三和风十一如水一般滑了进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风三把背上的罗问蝶放到床上,风十一问道:“雨六,你身上没有伤吧?”要是有伤,就得赶紧在罗问蝶身上弄出一样的来。
雨六摇摇头,上前掐住了罗问蝶的脖颈。
罗问蝶身上的衣裙首饰都同雨六分毫不差,两人不用换衣服,但罗问蝶却不能提前在东宫死去。一是死亡的时间相差太远会被仵作察觉,二是,死前留下的伤口和死后留下的伤口有细微差别,经验老道的仵作很可能会看出来,因为事先不知道雨六身上有没有伤,要不要给罗问蝶身上留伤口,所以,要把罗问蝶带到宗人府与雨六碰面后再弄死。
雨六是自幼习武的暗卫,她手指一捏罗问蝶的脖颈就能折断,可她现在偏偏要模仿太后的力道,自然不能一息之间就把罗问蝶弄死,好在罗问蝶已经晕了过去,雨六皱着眉,想象着太后的手劲,手指慢慢用力,罗问蝶总算是断了气。
风三扔给雨六一件漆黑的外袍,雨六飞快地裹在身上,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院。
左宗正还在说得没完没了,听见远远的一声鸟叫,知道人已经离开,手一摆,“好了,都去吧,精神点!”
当然,这注定是一个多事的夜晚,三个暗卫刚刚离开,太后就到了宗人府。
……
太后执掌后宫这么多年,就算慈安宫的人都被看管起来,其他地方还是有她的人。
比如刚才,就有一个小宫女悄悄给太后送了信,说是关在宗人府的郡主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太子和太子妃的,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