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宣!”谢元嘉开玩笑,“皇叔你瞧,朕每次想吃独食的时候,总有人会出来分一分。”
正说着,淳于雅和季少炎进来了,两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焦虑,只是淳于雅看着稳重些,季少炎就有些火烧眉毛了。
“你们怎么了?”谢元嘉好奇,怎么这两个人看着都不大正常,发生什么了?
季少炎藏不住事,刚要开口告状,傅景鸿就打断了:“难得你二人凑在一起进宫,不如陪皇上说说话。”
说罢,他意有所指的给了淳于雅一个眼神。
淳于雅立刻会意,马上截住了季少炎的话头:“也是巧了,刚在宫外遇着大将军,听闻大将军正被家里催婚得紧,臣同他说了会话,就一起来了。”
谢元嘉信以为真,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怪不得季爱卿一脸焦急。”
季少炎虽然不懂淳于雅和傅景鸿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打断自己,他都要急疯了,想要告知皇上处理掉那些造谣的人。但他也还有点脑子,知道淳于雅和傅景鸿比自己聪明,他们让自己闭嘴,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于是,季少炎这个从不说谎的大将军只好使出平生演技巅峰,挠挠头故作无奈,“臣家里双亲兄嫂齐上阵,实在招架不住,可不就来皇上这儿躲躲吗?”
“那老将军就要来朕这里哭了。”谢元嘉笑着说,“既然都来了,待会一道用膳吧。”
“多谢皇上。”淳于雅谢恩,“臣等有些事想请教王爷,不知王爷可有空指教一二?”
“指教不敢。”傅景鸿淡定的道,“丞相大人难得有惑,本王怎好推辞?”
谢元嘉听说他们有事,大方的挥挥手:“那你们忙去吧。”
季少炎见他们离开,抬脚也跟上去,谢元嘉纳闷:“他们要去商量私事,爱卿也有私事吗?”
“回皇上,臣......臣想请教王爷,如何能躲开家里催婚。”
季少炎一板正经的答道。
“皇叔这么厉害的吗?”谢元嘉感叹,“那你去吧。”
季少炎回头,满脸的愧疚,皇上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却还要撒谎骗他,当真不应该。
见他们都走了,谢元嘉看着一盘子点心忽然就没了胃口,“唉,这才刚来,人又都走了。”
小书房——
“想必王爷已经知晓了?”淳于雅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
傅景鸿喝了口茶,“一炷香之前刚刚知晓。”
淳于雅点头,“臣也就比王爷早一个时辰。”
季少炎看他们一点都不着急,自己急坏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喝茶闲聊了!?什么时候知道重要吗?当务之急是想法子解决这事!”
“急有用吗?”傅景鸿抬眼看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如此毛躁,你爹跟你兄长的优点,你竟半分也没学到。”
被劈头盖脸一顿批评,季少炎虽不服气,但也只能忍了,他看傅景鸿这个死德性就知道他应该是有了对策。
“那你打算怎么做?”
傅景鸿放下茶杯,眼中一片深沉,“真要等你们来商量,这事早就凉了。”
“当务之急,只有先扼住谣言蔓延,找出源头掐死。”傅景鸿冷声道。
淳于雅赞同点头:“不错。臣就是从茶馆里得知的,讨论此事的人还不算多,趁现在还没起来,压下去是最有效的。”
“我已经让人去办这件事了。”傅景鸿说道,“你说,你也是从茶馆里听到的?也是学生在讨论吗?”
“虽不是学生,但也都是读书人。”淳于雅认真说道,“臣当时听闻心中大骇,已经严厉指责他们,不许他们私下再传,否则必定严惩。”
傅景鸿沉默点头,转而又问季少炎:“那你呢?从何得知?”
“我就是在街上闲逛,看有个说书先生摆摊,围了好些个人,就好奇上去听了几句。”
没想到听得这几句差点让季少炎肝胆俱裂,当场就憋不住脾气掀翻了人家说书人的摊子,拿着刀就要砍人,还痛斥他谣言怂听污蔑皇上,满门抄斩。
傅景鸿微眯双眼,“看样子,这是有备而来。”专挑茶馆大街这样客流大的地方下手,传言的又都是能言善瓣的读书人,平民很难分辨出到底真假。
“这幕后人手段倒也高明。”淳于雅也跟着点头,“市井小民传出来的话多半不可信,但若是读书人说出去的,多半就有了三分可信度,长此以往,所有人对皇上都会起疑心。”
“丞相大人对当年的事,可知道些什么?”傅景鸿转头问他。
淳于雅进入朝堂时间比傅景鸿更早了很多年,有些秘闻他听过傅景鸿没听过也算正常。
“臣刚考上状元那一年,皇上刚出生。”淳于雅回忆道,“不过当时先帝也就是随意颁了个诏书通传了一声,告知天下九皇子的降世,此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皇上的娘,当年还只是个良人,是......”淳于雅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是宫女出身,有幸得了先帝宠幸一次,便就有了身子,这才封了良人。”
“因着徐良人并不得宠,是以先帝也不重视如今的皇上,当年的九皇子。”淳于雅叹息,“至于更多的信息,臣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些宫廷秘辛,也不是臣能知道的。”
傅景鸿点头,看来当年事只有徐良人自己,或者她身边的什么心腹才能得知,旁人也不大可能了解真相。
“她虽然早就死了,但身边一定还有人活着。”傅景鸿说道,“不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