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乐走过台阶,发现眼前伫立一座小亭子,只有向里进的路不见出路。好奇之下,抬腿迈入亭子,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众多人,外面看来虽小,仔细看来这亭子内的人怕是有千余人之多,想必这又是仙家手段了。而之前所见的少年已经在亭内安歇,而陈武威丝毫不出奇的也在其中。
初始,进入此地考验之人有数千之众,那少年虽言说简单,但此时见来,在这平台之上的人数比进入时要少很多,粗粗看来刷下的人怕有将近三成。
褚乐来到亭子内侧角落,缓了缓心神,向下方的台阶望去,但见下方台阶之上仍是有许多人在拾阶而上,虽然缓慢但都在努力坚持向上攀登。
陈武威走向褚乐,站定不言。
“感觉怎么样?”褚乐低声道。
陈武威轻松地说道:“也没怎样啊,我走着挺轻松一路就这么上来了,到亭子内时才几个人,我在这等你好一会儿了。”
褚乐瞠目,心思无邪还有此等效果。
二人正在闲聊,上山之时指点褚乐的少年走到跟前,弯下腰说道:“不介意我在这清静一会儿吧?”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却一点也没有听二人回话的意思,直接就蹲下了。
陈武威好奇的看向褚乐。
褚乐只好回答道:“此前我在上山之时钻牛角尖,是这位兄弟指点了我两句方能登上平台。”又对那少年说道:“在山下本要跟你道谢的,只是你走的快,追赶不上,多谢指点!”
陈武威脸上也露出感激之情,“多谢你指点我兄弟。”
那少年不耐道:“只是顺手而为,何须言谢,我叫李子墨。”
李子墨偏了偏头,稍显烦躁地说道:“那边太吵了,我看你们还算顺眼,过来清静清静。”
褚乐无言以对,于是看向他所说的那边,只见那边数人围绕着中间一人在说着什么,乱糟糟的,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楚,模糊中只听见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陈武威却是点了点头道:“我上来没多长时间他们就上来了,一上来就说到什么依此等考验怕不是一些穷光蛋都要进来了,委屈我家少爷在此地修炼什么的,我听着恶心才又没地方可躲烦躁极了。”
李子墨却是露出了赞同的目光,看向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武威,旁边这位是我的兄弟褚乐,我们是一起的。”陈武威介绍道。
李子墨饶有兴趣的看了眼二人,扭转头不再言语看向远方的高山白云。
三人沉默的歇息,山风吹拂在身上极为凉爽,不时又有薄雾飘来萦绕身旁,浑似仙境。
只是三人想要清静,却偏偏不能享受清静之意。
就在歇息之时,有一人向着三人走过来,只见他穿着一身绸缎上衣,浑身打扮的烧包无比,脸上雀斑众多又长的极为肥胖,手里摇着扇子故弄风雅,施施然走过来嚷道:“起开!让爷在这看会儿风景。”
那人说话时,三人之中陈武威蹲坐在地上,褚乐和李子墨蹲在地上望着远处发怔。
那胖子说话却见没人搭理,脸色一变,又大声说道:“我说你们这三个穷鬼给爷走开!”
褚乐和陈武威二人虽然穿着新衣服,但在富人眼里轻易就能看出这不是什么名贵衣服,衣服虽然合体但样式却不是很新颖,故此被那人说是穷鬼,而李子墨恰被褚乐挡着,没被看见。
陈武威原只是低头歇息,此时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闻声扭脸望去,正瞧见此人口出污秽之语,登时从地上站起来,黑灿灿的脸上已是涨红,大声道:“你说谁呢?”
那人见站起来的是一个黑小子,更加不以为意,轻蔑道:“说你呢?臭小子。”
陈武威就要上前,褚乐自地上站起,李子墨顺势也站了起来却是立在一旁,就这么玩味的看着二人,一言不发。
褚乐上前把陈武威拉至身后,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口出污秽之语辱我等?”
胖子上下打量了褚乐一眼,轻佻地说道:“你又是哪根葱啊?”
褚乐道:“他是我兄弟,你说我是何人!”
胖子轻蔑道:“都是一样的穷鬼,修行之事岂是你们这等穷酸可以染指的?”
褚乐淡然道:“能否修行你说了不算,宗门首席弟子言道此次考验不讲出身,不论修行深浅,通过考验即为宗门弟子。难道你是宗主,可一言定我兄弟两个的修行之路?”
蔑视之意,昭然若揭。
李子墨在旁边闻听此言,双眼一亮,一脸赞赏之意。
胖子听了一滞,无法置辩,心内大为恼怒,眼睛一斜阴沉道:“等你们通过考验再说吧。”冷笑一声离了此地,向那群人走去。
李子墨走了过来,道:“你们可知此人是谁?”
陈武威无谓道:“说话如此没有礼貌,管他是谁。”
李子墨讲解道:“此人是知北城城主的儿子魏旭东,极为跋扈,又极为好面子。你们惹了他,若入了宗门还好说,若在俗世行走,你们可要小心了。”
褚乐轻声道:“管他作甚,如此儿子,想来城主的作为更是可恶,只是苦了一方百姓。”
李子墨叹了口气,道:“横征暴敛,无法无天,城主名魏善德,爱财如命,豪奢之名最是出名。”
褚乐道:“上梁不正,难免延及子孙。”口音一转,沉声对陈武威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通过考验入宗门,以后修行有成若遇上此等人……”咬牙道:“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