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气质相貌温润如玉,白皙俊雅,衣着打扮不俗,半坐半倚在台球桌沿,姿势慵懒漫不经心地将一颗球一杆入洞。
“来,陪我玩儿两局。”少年看见他后微微一笑,那态度自然熟稔地像是见了一个交情匪浅的老朋友一般。
肖津南确定这个少年他从来没见过,但他怪异地一点也不觉得陌生,甚至颇有好感,出奇地顺眼。
肖津南上前接过另外一个陪练的球杆,扫了眼桌案局势,笑道:“输了可别哭。”
少年闻言好脾气地点头顺着话说,“嗯,不哭,输了我请你吃饭。”
两局下来,输的自然是肖津南。两人当初水平就是不相上下,这会儿的肖津南还没有日后的水平,自然打不过江睿。
不过江睿还是请了他吃饭。知道肖津南的性子,他也没请什么大餐,就随便找了一家肖津南常去的饭店,点了几样两人爱吃的菜。
“知道我爱吃辣的人不多。”肖津南不喝酒,问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水道。
江睿笑笑,“我说我早就认识你,你信吗?”
肖津南盯了他眼睛好一会儿,才道:“我没见过你,而且你说话并不是赢长口音,你是外地人。”
江睿夹了似是玩笑道:“说不定是上辈子认识呢。”
肖津南摇摇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掠过了这个话题不提。
“你找我做什么?”吃好饭,肖津南问。
江睿没有回答,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跟我去个地方。”
两人去的是一家洗浴中心,却并没有进去,江睿指着那洗浴中心的名字道:“知道这家大浪的老板是谁吗?”
肖津南不太清楚,道:“似乎是姓王?”
江睿摇头:“错,那王铭不过是给人打工的,真正的老板你应该听过,是赢长文赢会的老大文征。”
肖津南似乎明白了一些。
“文赢会在赢长独大少说也有十来年了,老大文征前阵子重病住院,文赢会上下人心紊乱,帮内派系倾轧,一个月里死了三位文家少爷,两位长老。偏偏没一个能出来主持大局。”
肖津南漠然道:“群龙无首,自然要大乱。不止文赢会内部大乱,其他势力也会蠢蠢欲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照你说的情形,这赢长第一帮派恐怕快改名换姓了。”
江睿闻言温润一笑,“津南,你可想做这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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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来做什么?”莫妱瞪大眼睛怒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肖津南这次没再犹豫,一把把人抱进怀里,轻吻着她的秀发,声音平淡,但其中的执着深情让人心惊,“妱妱,等我。”
莫妱身体一顿,随即推开他嗤笑一声道:“肖津南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我前天放不下你,昨天放不下你,不代表我今天、明天还放不下,你凭什么认为我还喜欢你?要分手的也是你,说不喜欢了的也是你,现在又说让我等你,肖津南,我莫妱是死心眼,却不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