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没听见手机响。”
“调了震动。”
“...”
小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赵捷飞,嘴角不由得抽了两下。
☆、商机
小诊所。
载着乔烈儿的车往g市和z市交界地棠南村驶去,乔烈儿紧了紧衣服打了个哈欠,本来这块地域不属于他跟进的范围,不过大年三十,当值的法医不多,各市之间允许互相调配借用,所以把他拉过来处理这个案子。
警用福特小车停在小诊所的院子里,两层的诊所,二楼黑咕隆咚,一楼急诊室亮着昏暗的灯光,今晚唯一的一个值班的医生老早就躲上二楼盖着大棉被子睡觉去了。
乔烈儿提着工具箱走进一楼空荡荡的候诊大厅,左面一排长椅上侧躺着一个用外套盖住头的人,乔烈儿走到那人身边掀起外套,对方睡眼惺松。
傻愣了半天才坐起来,外套滑落到腰部,“您是?”
“法医。”乔烈儿目无表情地看着他,顺便把尿液的采样杯放进那人手里,“挽起袖子准备抽血,等会去厕所尿进杯子里头。”
“医生。”那人把采样杯放在长椅上。
“法医。”乔烈儿已经拿出橡皮筋、采样管、针头,一副准备抽血的架势。
“法医,我是派出所便衣民警。”那人从衣服里袋里掏出证件,“我姓梁。”
“怎么不早说。”乔烈儿不满地放下针管,“那人呢?”
小梁摸了摸后脑勺,心想不是我不早说,而是你根本没给机会我说,偷瞄一眼这位长得蛮帅的法医,老妈说人越漂亮脾气就越坏,难怪她老人家常唠叨娶妻求丑女,“人在里头。”
他穿上鞋,踩着鞋跟领着乔烈儿往急诊室走去。
小梁伸手“唰”一下拉开急诊室垂着布帘,里面的床上根本没人,被褥被推在床里边,凹了下去发黄的枕头显示有人曾经在这睡过。
小梁张大嘴看着乔烈儿,乔烈儿回看着他,你眼看我眼,大眼瞪小眼。
乔烈儿颦起眉:“你在耍我吗?是不是大年三十没人陪你,来拉个垫背的?”
目瞪口呆的小梁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还在的。”
“我觉得你的反射弧特别长。”乔烈儿瞅着民警小梁,连珠炮式地质问道:“刚才?刚才是多久前,你睡着前?你睡了多久?有你这样当警察吗?老大远让我来采样本,结果人呢!人呢!人呢!”
小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脸红得发烫。
乔烈儿数落道:“睡得脸都有压痕。”
小梁摸了摸脸,试图把压痕抹平。
乔烈儿继续数落道:“睡得嘴角有口水渍。”
小梁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此时此刻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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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小屋。
“你说什么!我不是叫你看紧吗?”接了电话的赵捷飞咆哮道,“刚才?刚才是多久前,你睡着前?你睡了多久?有你这样当警察吗?老大远让我来调查案子,结果人呢!人呢!人呢!”
“那个...那个现在该咋办呢?”大冷天小梁的后背都被汗浸湿了,这两人怎么连骂人的话都几乎一模一样,遇到他们真是倒八辈子的霉,难怪算命先生说我流年不利,看来等会要买一打红底裤,一声叹息!唉~
“还不赶紧去找,我马上赶过来。”赵捷飞挂掉电话。
“师兄,要回去?”一直竖起耳朵在旁边的听着的小关有种即将大赦的感觉。
“嗯~”赵捷飞大步流星走到窗边翻了出去。
小关手机也不要,赶紧跟着翻窗离开。
回到小诊所,天已经渐渐亮了,晨曦的露珠沿着树叶滴落在地面的黄土上。
“有人吗?”赵捷飞环顾了一眼人影都没一个的候诊大厅。
值班医生裹着毛毯从二楼走下来,“嚷嚷个啥?”
赵捷飞问道:“医生,那位警察呢?”
医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出去找人。”
“我想看一下门口的监控录像看。”
“没有。”医生又想往楼上走去。
“那不是吗?”赵捷飞指着大门顶端的摄像头。
医生慢腾腾地转身看了一眼,“装饰用的。”
赵捷飞气结,医生已经上了楼梯,“有事也别找我,老子马上就下班了。”
这时民警小梁从门外进来,看见赵捷飞二人,“师兄,你们回来了。”
“人找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