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心看着谢景山也觉得不太对,温白跟她说得清楚,要带自己的师傅一同前来。她看了看谢景山,又往门口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自己预想之中的那个曼妙女子,她心疑自己看走了眼,又重新看了看谢景山,眼前这人身材修长,面容白净,五官精致,着实叫人挪不开眼,可这凸起的喉结和平板的上半身怎么看都改变不了他身为一个男修的事实。
难道又突然出了变故?温白的师傅临时有事没来换了这个人?
温言心微微笑着冲他扬手:“请坐吧。”
谢景山在她对面坐下了。
温言心笑着给他递了一杯茶:“还不知道你是……”
谢景山说:“我是谢景山。”
温言心一口茶喷了出来,谢景山不是温白的师傅吗?不是那个曼妙的女子吗?打住,她当年其实也只看见了一个背影,所以曼妙不曼妙并不清楚,但是,谢景山不是个女子吗!
温言心拿帕子沾了沾嘴角:“失礼了,你是说,你是那个谢景山?温白的师傅谢景山”
谢景山觉得莫名其妙:“还有哪个谢景山?”
温言心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再细看对面这人,这衣服,这容貌,似乎都说得过去,她伸手握住谢景山的手腕,想探探他的修为,还未碰到衣角就被狠狠挥开。
即便普通的修身之人也不会叫人轻易扣住自己的脉门,更何况谢景山本也不喜欢别人碰他,当即站起身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温白还在门口跟伏山说话,还未说两句伏山突然以惊人的速度往里跑,温白吓了一跳,跟着往里一看看见了谢景山推开温言心的一幕。
伏山接住温言心,两只眼睛死死盯住谢景山,像一头凶狠的狼;谢景山冷眼瞧着他,面无表情的,手底已经浮出了一层莹蓝的光。
温白一个头两个大,他急忙跑过来,拦在两个人中间赔笑道:“怎么了这是,有话好好说嘛!”
伏山不肯让步,温白只好去晃谢景山的袖子:“师傅……”
谢景山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还是率先收了手。
温言心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抬手招温白过去,低声问:“你上回跟我说的师傅呢?”
温白说:“这就是啊。”
温言心表情又有些奇怪了:“这个男的?”
温白不明所以:“对啊。”
谢景山看见那女魔修只招了招手自家崽子就屁颠颠地跑了过去,心里愈加烦闷,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着了心魔,想着自己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冷笑一声叫住温白:“你不是要这个吗?”他抬手把银霜绛珠木扔给他,“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温白上去拉住谢景山:“师傅,师傅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不耽误你们交流感情。“
温白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耽误我们交流感情啊,师傅,你再等我一会儿吧,那宅子里徒儿还未收拾好,怕你回去住不舒坦,等徒儿跟你一起回去好吗?”
温言心好不容易从弟妹是个男人的震惊里回过神来,一下就听到温白这么愚蠢的话,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傻狍子弟弟,笑着站起身来:“弟妹是不是跟我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就此说开了?”
谢景山慢慢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说:“你叫我什么?”
温言心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给温白挖了个大坑……
温白还没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他依旧拉住谢景山,高兴地向他介绍:“师傅,这是我姐姐温言心,我以前跟你提过的,你还记得吗?”
谢景山看看温白再看看温言心,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还是板着脸,耳根却有些红了,他心里觉得有些抱歉,低声问温白:“你没跟我说过你姐姐堕魔了。”
温白有些无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师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魔修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是我姐她绝不是坏人。”
温言心笑着抬了抬手:“现在我们能坐下好好谈谈了吗?”
谢景山叹了口气,一侧头看见温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翘了翘嘴角:“当然,不过你先解释一下刚刚叫我弟妹是怎么回事。”
第11章 温言心的计划
说真的,温言心挺体恤她这个小时候关在家里长大了苍蝇似的到处欢快扑腾的弟弟,为了防止进一步出现内乱,立刻岔开话题,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说明了自己修魔的原因。
谢景山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温言心大力拍了拍温白的肩膀:“这十年我也积攒了一些底子。”她把刚刚写好的那几份纸推到谢景山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列着一些产业,从布庄首饰这样的明面捞财到勾栏院茶楼馆这样的暗庄布置,零零散散倒也不少。
“消息不灵通我早就给抓走了。“温言心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一直呆在这里除了這儿的浓厚脂粉味儿能遮掩我和伏山的气息,还有就是……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能接触到上位者而把嫌疑度降到最低呢?”
谢景山翻了几眼那一沓纸,兴趣了了,他不缺钱财傍身,自己的徒弟自己会养,不需要麻烦温言心,只问道:“那伏山呢,这个魔修什么来历?”
伏山皱了皱眉,脸上显出微微的厌恶,还是耐着性子说:“跟我大哥起了龃龉,被逐出门了。”
温白对魔修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随口问了一句:“你大哥是谁?”
“无恨门的左宿。”
谢景山手下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