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怎么不可以!”我笑了笑,宽大袖筒下的手不由自主转动着佛珠,眼神看向碧波荡漾、水光粼粼的水面,好一会儿,我不由叹道:“若真有那一天该多好……好怀念以前的时光,虽平凡普通却最幸福,可如今,我也知道那样的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
过了好半响,解锋镝侧头笑道:“会回去的,世道虽乱但总有归于平静的一天。”
回去?我能穿越时空再度回到自己的时代吗?回去后,徐一清也不可能是原来的徐一清了。
我后退了两步,抬起手遮住阳光,笑道:“世道总有归于平静的一天,可我却不一定能够等得到。”
解锋镝眺望着水面下的鱼儿,慢悠悠地说:“你好好活着,就一定能等得到。”
“这跟活着没有关系,时空才是阻挡……”我回到现代的难题,我话未说完,解锋镝笑道,“船靠岸了。”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带着鬼女随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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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长满了竹子,郁郁葱葱,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远远望去,好像起伏着的大海的波涛。
到了竹林小屋,白衣已经苏醒,人虽醒了,所作所为却跟风之痕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
鬼女一直随身跟着,我不能回去自在小居,只得飞信向徒弟报平安,自在小居是我唯一的乐土,这个世界的家,我不希望它被世俗沾染。
白衣冷面冷语,让黑衣改口喊师尊,魔流剑呆在一旁默不作声。
黑衣或许知道现在主导白衣身体的是风之痕,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哪怕解锋镝将事实说的再清楚,他也依旧我行我素,只认白衣皇兄。
解锋镝对着白衣,语气沉重,“虽是重生,异魂入体,将使白衣的躯体更加错乱,你的选择背后代价太大了!”
我走到白衣身边,同样疑惑的看着解锋镝,白衣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原则。
黑衣问道:“是什么代价?”
话未竟,远际突现死烬漫天,两道鬼轿自黑天中饮风吞尘而至。
“魔流剑,三天的时间已到,本后特别亲身来迎接你,上座吧。”鬼后的声音自轿中传出,魔流剑闻言迈动脚步,我急忙挡住他,解锋镝则对着劫烬鬼后冷冷道:“有解锋镝在此,谁也不准带走魔流剑!”
鬼后说:“与幽都之约任何人都不可违抗!”
解锋镝威胁道:“你可以试一试惹怒我的下场。”我也转而站到他身边,“我也绝不容许你带走魔流剑,鬼后你还是回去吧!”我举手送客。
鬼后自轿中出来,朝我作揖,恭恭敬敬道,“殿下的命令鬼后不敢不从,但魔流剑的事情是黑帝亲口命令,恕鬼后不能从命。”
我指着鬼后,“你,哼!不准喊我殿下,我现在跟你们没有关系,总之有我和解锋镝在,你们休想带走魔流剑!”
鬼后道:“既然殿下不承认自己的身份,那鬼后就更不能妥协了。”
竹林小屋气氛一派凝重诡异,只闻竹叶沙沙。
魔流剑上前一步,道:“这是我魔流剑风之痕的允诺。”我正欲说些什么,白衣版的风之痕摇头示意我别阻止,解锋镝亦是长叹一声让开了路。
反倒是黑衣拦住魔流剑,“师尊,这是怎么一回事!”
魔流剑道:“黑衣,以后你的皇兄也就是你的师傅。”黑衣忙说:“皇兄是皇兄,怎会变成师父呢,黑衣的师父只有一人,那就是你,魔流剑风之痕!”
魔流剑与黑衣说不明白,径直坐到鬼后命人抬着的软轿上面,鬼后也不犹豫,一句“起驾。解锋镝咱们后会有期。”顷刻消失原地。
“师尊!”黑衣欲上前,我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黑衣一把甩开我“他们为什么喊你殿下,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结结巴巴道:“我、我跟他们没有关系,只是母亲是、是幽都的帝女。”
黑衣突然双手紧紧放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劲很大,“你的母亲是幽都帝女,你就是幽都的皇子,那不染你、你一定能救师尊,对吧?”
我舌头打结,不敢看黑衣的眼睛,“我……”他讥讽地扫了我一眼,犹如一阵寒风扫过,叫道:“为什么!”然后一把推开我,愤然离开。
我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解锋镝在背后及时扶住了我,黑衣的眼神,让我的心头都感到冷飚飚的。
白衣版的风之痕欲喊住黑衣,解锋镝无奈道:“这场局将使你们陷入危险,”只听白衣版的风之痕,笃定道:“我们不会被幽都所用。”
解锋镝继续问:“那魔流剑呢?他目前失去一魄但仍为主体,一旦被幽都炼化洗脑,甚至邪魂入体,未来令人担忧,幽都吸收苦境高手,反向对付苦境,届时将是苦境之祸。”
白衣版的风之痕道:“魔流剑我会负责,你全身拟定针对幽都的战略。”他看向我,“黑衣情绪激动,刚才之事不是有意,我替他向你说声抱歉。”语落,向黑衣离开的方向追去。
解锋镝一身渐变蓝衣,站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下长长的叹了口气,竹叶浓密,光线阴暗不定,勾勒的他的身影越加虚幻。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好友,解某暂时要失信了,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办,待事情办完解某在与你联系。”
我凝视着他未语,他淡淡道:“此事你不适合掺与,我一个人去就好。”
我摇了摇头,强撑起笑容,道“不必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