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人?”
“现在你能冷静的说了吧?到底惹了什幺事,为何会被追捕?”迟钦站在胧祯边上,开口问那个还张惶四顾的人。
“昨晚,我看到了那个图腾……就是我妻子身上的那个。有几个人把它纹在斗篷上!但是他们身边一直有护卫,也不理睬我。所以我就跟着他们,想要知道我妻子的事……后来我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地方,我……我发誓我真的听到了我妻子的声音!我还看到了她……”
“大少爷,真的?!”小厮木闻叫了起来:“你见到夫人了?她们不让你见她?”
“我远远看到了她,她应该也看到我了,后来……后来那些蛮人女子就开始追逐我,说我犯了大忌……”
“难道夫人在这个地方是什幺不得了的身份?”
“这……”
这不符合他们这些天来所见到的习俗吧?法穆纳丝部的女子不都是热情奔放的?迟钦忍不住又朝这对主仆多看了两眼——难道这家伙嘴里说着与自己妻子如何伉俪情深,其实做了什幺天理不容的事,让他的妻子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派人追捕?
“若要说你犯了禁忌,那现在我们在的地方说起来可真微妙了。”胧祯看着窗外的远景慢慢开口:“这里看出去的景色不像外城,应该是内城——也就是王城吧?这个房间与其说用来关人,不如说是用来接待贵宾的地方。”
“贵宾?”朝子艾愣了一下:“难道……恩人,难道因为你是紫菱洲来的?方才那女子提起了什幺纹章之类的事,还有那只鸟……”
“固然我部与蕴火国一直交好,但也不至于能因此影响我们对罪人的处置。”那官长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房间里,一脸冷漠却又傲气的表情。“你们现在会在此地,乃是因为有人想见你。”
她说着往一边让了让,身后的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斗篷戴着面纱、遮住头脸全身的人。
那人比女官长矮了一些,身形看起来也纤细。他朝女官长侧身点了点头,后者朝屋内几人看了看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门扉关上了,那人又往房间里走了两步,终于推落斗篷的帽子、摘下了面纱。
“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