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于沧水陈英在泰山恰逢泰山魅喜娘,听喜娘细细讲述李香珠前身旧事,不免唏嘘不已。李香珠美貌艳绝当时,又才气出众,如不是其遭到恶人觊觎,姓名未保,必然会是流传千古的fēng_liú人物。然而其全家一百七八十口因她而全部命丧黄泉,可悲可叹,从来红颜薄命,大概如斯。
“喜娘,你那先前弄风要击杀我们的妹子李香珠现在哪里,可否带来让我二人一见。”陈英沉思一会,说道。
“先生稍后,我这便带妹子来见二位先生。”喜娘笑着做个礼就要退去。
“哦?你就不怕我二人不念那李香珠前身悲苦,依旧心怀芥蒂,你将她带来了被我二人击杀?”于沧水眉毛一动,酒杯举在空中,声音一寒道。
“先生说笑了,我知先生名唤于沧水,修为高深,素有侠名。先生又有异宝散神石,散神石一出,我等即刻灰飞烟灭,先生若想灭了我等,又哪里会听得喜娘说这许多话。”喜娘仍旧笑着。
“哈哈哈哈哈,泰山魅,喜娘,果然名不虚传。普天之下,有因有果,有阴有阳,喜娘依仗神通,显圣一方,素有神名,我也耳闻久矣。此乃修行正道,我不及你,在那世俗修道之人看来,你不过是一介阴物,更有过激者日日想着灭杀你,但在我看来,喜娘神通已经小成,神魂凝实无比,虽修魅惑功法,却磊落泰然,与那阴邪之物截然不同。恐怕我就算有散神石在手,也不能说百分百制住你。”于沧水语气一缓,大笑说道。
“先生高明,喜娘去了。”喜娘对着二人嫣然一笑,便飘然离去。继续留下于沧水陈英二人饮酒。
“沧水兄,这李香珠也是个可怜女子,你又见她作甚,怨念聚集的神魂,自我不能控制,见到我二人以为血食,就要出手,我看她也是情难自禁啊。我二人几十年未见面了,这次还是不要被她扫了兴致的好啊。”陈英笑着说道。
“陈英兄弟不要多想,我此番不是要动手除了那李香珠,正是要助她一助。”于沧水也笑着,一张布满污垢的老脸上皱纹扭曲,更是瞎了一双眼睛,这一笑比鬼还要难看,陈英见状,皱着眉头摆摆手,转过头去,不再看着他。不多一会,就见得远处两道身影飘来,前面一个一身宫装,面容端庄,正是喜娘。后面一个面色苍白,也穿宫装,望见于沧水陈英二人,眼神躲闪,不敢对视,正是那李香珠。
“两位先生,这正是我那妹子,李香珠。来,香珠,快给两位先生做礼。”喜娘拉着李香珠对着于陈二人做一个礼,那李香珠面色煞白,不得已,对着二人做了个道礼。于陈皆大笑道:“妙,妙,妙!”
“喜娘,我看你这妹子往后成就,必在你之上。”于沧水哈哈笑道,“我等修道之人,就当如此,喜娘你虽有礼,却都是俗礼,这李香珠被怨念侵蚀,浑浑噩噩,见我就知做道礼,可见今日便是她的机缘到了。”
“你这人,和尚不和尚,道士不道士的,瞎了眼睛怎么还跟能看见人似得。”那李香珠听得于沧水说自己被怨念侵蚀,浑浑噩噩,心内不喜,便说道。喜娘闻言,也不出言呵斥,只是微笑着站在旁边,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
“哈哈哈,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瞎了还能看到你吗?想知道的话,就把这个药丸吞下去,吞下去我就告诉你。”于沧水拿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红褐色的药丸。
“吃就吃”,李香珠说着一把抢过那个药丸,吞下肚去。喜娘见此,眼神流转半天,却未见李香珠表现出来任何异样,不由得有点好奇的望着于沧水。却不想于沧水跟陈英二人见得李香珠吞了药丸,只笑的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
“两位先生笑什么?”喜娘见状,满心差异的问道。于陈二人揉着肚子,笑个不停,根本喘不过气来说话,只是陈英不停地摆着手,示意稍后再说。
“你们两个笑什么?”李香珠也一头雾水,怎么先前说的自己吃了药丸,就告诉他为什么于沧水瞎着眼睛却依旧能看到人,这吃完药,这两个人先笑了个不停了。她本怨念聚集,自身意志模糊,全凭喜好,这两人不停地笑着不理她,又让她非常恼怒,情急之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镯子,晃一晃,阴风回荡,显然不是俗物。喜娘见状,忙道不好,就要伸手组织,不想李香珠手快,已经扔了出去。于陈二人此番近在咫尺,又只顾着大笑,哪里有心情防备这个,李香珠只觉心意畅快无比,就要杀了二人,喜娘大惊失色,伸手阻拦确实来不及了,眼看着这个玉镯子一出手就变得磨盘大笑,朝着二人直挺挺的撞去,于陈二人好像仍旧没有感觉一样,还不防备,待这镯子砸到两人跟前的时候,陈英出手,如闪电般在那镯子上一弹,这声势浩大的玉镯便碎成粉末,阵阵黑气伴着阴风从哪粉末上散出,显然是李香珠祭炼法宝时纳入其中的阴寒之气。喜娘见状,看着陈英面色微动。她原本以为这两人中就于沧水道行高深,这个自己并不认识的道士先前身上并未露出丝毫气息,好似俗世中算命骗钱的道士,顶多也不过是于沧水在俗世结识的好友。却没想到陈英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让她心神震荡,当真是高明的修士,有道的全真。李香珠见着道士轻轻一弹就将她法宝毁去,勃然大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瞪着眼睛看着这疯狂笑着的俩人。
“沧水兄,看来我们俩今天是真的捡到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