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齐羽听到儿子的声音很是惊喜,一边打断了正在进行的董事会,一边到走廊里回答道:“不忙,怎么了?”
“能不能麻烦妈尽快回国一趟,清岩出了点事。”
“好!我让肖澜帮我订最近的机票,最迟明晚就回去。”齐羽一口应下,虽然她明天已经排了日程,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的事业已经足够成功了,对她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儿子。
“谢谢妈。”
“哪有孩子和妈这么客气的?”齐羽佯怒道,又有些关切的问道:“你和清岩都还好吧?”
“我还好,清岩……不太好,具体的情况您回来再说。”炎落苦涩的回答道。
“好吧,国内已经是半夜了吧?早点休息。”
“恩,妈也别太辛苦了。”
挂断电话,炎落又抽出那张追杀令,轻抚着楚清岩的签名,脸上只有苦笑。如果有谁能说服父亲让清岩从此离开这样的生活,大概只有妈一个人了……
第二天,七点钟,楚清岩准时出现在餐厅里,却只是站在一边,他知道不可能跪了几个小时就算罚过了,师父没发话他还是不敢坐下。
寄风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坐下吃饭,吃完饭回房间反省去。”
“是。”楚清岩目不斜视的坐在了炎落身边的椅子上,像完成任务一样机械的往嘴里送着面包,师父没说出来的意思他却听出来了: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受罚?
吃过饭,楚清岩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很自觉的跪在房间中央,他没有等太久,寄风便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根食指粗的藤条。
“清岩知错,请师父责罚。”
“衣服都脱了,去墙边站着,手撑在墙上。”
“是。”楚清岩站起来,迅速按照寄风的要求摆好姿势,又说了一遍:“请师父责罚。”
寄风走到楚清岩身后,用藤条轻轻点在他肩上,淡淡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但是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现在你只需要明白你的行为会为你带来怎样的后果。”
“是。”
只听到藤条破风的声音,下一秒藤条便重重的落在了臀上,尽管用手撑在墙上,楚清岩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前倾了一下,他立刻重新撑稳了身子,等待着下一次的疼痛。寄风下手丝毫没留情,被打过的皮肤先是陷了下去,却又很快浮起来,变成一条泛着血光的棱子。
藤条继续落下,每一下都重重的撞在身上发出闷响,没有任何两下是重合的,楚清岩的腿却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了,寄风用了十二分力气的藤条并不比刑堂的鞭子好捱,几下了?十下?二十?楚清岩连计数的能力都没有了,脑中只剩下身后一片疼痛,他承认自己已经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但这只是开始而已。
寄风没打算计较楚清岩身体的晃动,他知道在这样的力度下,要求楚清岩一动不动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并不想故意找茬,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动手,只是有些时候,人总是非要痛了才能清醒,非要痛了才能记住。
很快,臀上被紫黑色的血印覆盖了,藤条的重点开始转移到他的腿上,楚清岩忍不住死死抠着墙面,用全身的力气支撑自己站稳,也许是用力太过,身上几处还没愈合的伤口都有些裂开了,鲜血透过纱布渗了出来。
寄风显然也注意到了楚清岩身体的异样,停下了手中的藤条,拿出一粒药丸递到楚清岩的嘴边。
楚清岩看到突然出现的药丸,轻轻笑了笑,接过来吞了下去,轻声说道:“谢谢师父,抱歉。”
话音刚落,藤条又一次重重的落了下来,刚刚暂停了片刻的疼痛又一次回来了,楚清岩咬着牙尽力站直,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些委屈与不甘心,现在也只剩下愧疚,他知道在他疯狂游走于生死之间的时候,还是有人在为他担心的,无论是师父还是炎落,他只是不确定,才用这样的方式一次次的试探着他们。
“啪!”藤条突然咬在膝弯处,楚清岩一个不稳重重的跪倒在地。
“对不起……”楚清岩一边轻声道歉,一边扶着墙费力的站起来,承受着全身重量的指尖被粗糙的墙面磨破,在墙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血痕。
刚刚重新站稳身子,寄风的藤条继续便跟了上来,没有再折磨他的腿,却越过肩膀落在手臂上,楚清岩清晰的看着一条条伤痕在自己的手臂上肆虐,已经可以想象出自己身后是怎样凄惨的场景了。
只在手臂上打了十几下,寄风便不再打了,他知道这样的力度如果在同一个地方打上两下肯定会皮开肉绽的,这是管教而不是刑讯,他必须时刻掌控着惩罚的力度不至于让楚清岩收到更多的伤害,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昨天没有动手,他怕盛怒之下的自己会失去控制。
寄风在楚清岩的肩膀上重重的敲了一下,说道:“床上趴着去。”
“是。”楚清岩几乎一步一停的朝床上走去,只觉得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床边,却也已经过去两分钟了。
“慢死了。”寄风用不满的语气掩饰了关心,这么要强的孩子允许自己露出狼狈之态,大概真的是疼的狠了。
“对不起师父。”
“挨了这么多下,想清楚为什么打你了吗?”
“是。清岩不该胡闹去签追杀令,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发泄。”
“还有。”
还有?楚清岩努力回想着自己还做了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