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楚清研说,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康绪第并没有坚持,将纸巾塞到楚清研手里,笑眯眯地看着楚清研温柔地说了声“好”。
扭头见宗和归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一双眼睛盯着楚清研,嘴里卡擦卡擦嚼得起劲,当即拿胳膊肘将他往外推了推,挡住了他的视线。
宗和归看了眼康绪第,见对方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甘示弱地往里面一挤,将康绪第拦在外围。
这人明显在自家兄弟起了色心,身为好哥们,一定要誓死捍卫兄弟清誉,想到这,宗和归下巴微扬,显得更加理直气壮了。。
“差点忘了,我的外卖车里还有一盒盐焗鸡,现在的买家真是一言不合就取单。”康绪第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机车钥匙,无奈地放在床头柜上。
“别浪费嘛,盐焗鸡这玩意一定要趁热吃!”说着,宗和归就抓起钥匙跑了。
小样,都没告诉你车停哪就去了,没半个小时回不来吧!
康绪第笑眯眯啊笑眯眯地对楚清研说:“外面擦了,再看看里面有没有湿。”
作为一个洁癖强迫症患者,楚清研真的就解开病号裤摸着感受了两下,还抬头对康绪第说:“虽然没湿,但鸡汤总是腻的,我想换条裤子。”
“好,我马上去要条裤子给你换!”
楚清研不敢用力点头,只微微颔首,总感觉此时康绪第跑步的姿势看起来怪怪的……
楚清研需要留院观察一晚,康绪第虽然超级想陪夜,但是实在编不出理由了,总不能说自己还兼职做陪护吧,这也太假了……
况且,从目前的状况看,楚清研也不需要谁陪夜,连宗和归也被他赶回了家。
所幸第二天楚清研就被通知可以出院了,康绪第一大早就送了五谷豆浆和一笼虾饺过来,同时接他出院。
刚进病房,就见楚清研与护士长在争辩,楚清研似乎很无奈且有些局促,女护士长则烦躁地对着楚清研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楚清研还想说什么,护士长却扭头看见了朝他们走来的康绪第,当即脸一沉:“你朋友这不是来了吗?”
楚清研先是觉得应惊讶,随即也像是松了口气,朝康绪第点头打招呼。
康绪第看了眼护士长,接着回过头问楚清研:“怎么了?”
康绪第长得帅气阳光,尤其那双桃花眼,只消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当康绪第看向自己的时候,漂亮的女护士长心里一阵悸动,脸上红晕一片,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康绪第就拿后脑勺对着自己了。
这住院病里,谁不卖她护士长一个大大的面子,更何况她面容娇好,身材苗条,双腿纤细修长,配上这套紧致的护士服更是吸引了不少家属病人的眼球。
还没人像现在这么忽视过她。
听着康绪第一脸紧张地对着楚清研嘘寒问暖,好像自己怎么欺负虐待他了一般,心里更是气到极点,自己竟然被一个病怏怏的男人抢了风头,。
更何况她今早刚收了一个超大的红包,所以满口答应病人的家属一大早就会给他们安排一个舒适明亮的病房,那病人的家里据说富得流肥……
真是误事,为了扭转局面,女护士长抢话道:“你朋友非要明天才肯出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像我们这种省级医院病房可是超紧张的,昨天你们能住进来已经是福气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外面的走廊,加床加得连走路的地方都快没了!”
楚清研有些着急,想要争辩,急切的眼神在咄咄逼人的女护长与康绪第之间来回移动:“不是他,我指的是宗和归,他临时加班,所以没法帮我办出院手续,我不是故意想蹭病房,没这个必要,我也不喜欢住在这里,只是我,我……”
“怎么了,慢慢说。”康绪第觉得楚清研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忙将手搭在楚清研背上,轻抚着安慰他。
“他说他自己不会办理出院手续,四肢健全,不过就是留院观察了一晚,竟然出院还要麻烦自己的朋友,这不是逗我们护士们玩吗?”护士长说着,捂着嘴与身边的实习护士小声道,“好多男的像他这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
一直跟在护士长身边的实习护士这时轻轻拉扯着护士长的衣服,小声说:“霞姐,这位病人是昨天温医师特地打电话来嘱咐我们多多关照的……”
女护士长脸一白:“死丫头不早说。”
“既然是温医师的病人,那要不我再去与其他病人沟通沟通,这位楚先生就在医院多住两天,等温医师明天回来了再巩固巩固病情?”女护士声音顿时温柔无比。
楚清研不明白她为何变脸这般之快,眨眨眼,看向康绪第。
康绪第此时已经将楚清研的东西都打包整理完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连个小双肩包都装不满。
“没这必要,既然我来接我朋友了,咱们现在就出院。”康绪第将包甩在肩上,走到女护士长面前,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地对着女护士长,脸上带着轻蔑与不屑,“作为一名护士长,你应该了解自己负责的病区每一位病人的病症,更应该学会顾及病人的心理与尊严,你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懂礼貌。”
女护士长此时感觉压力无比巨大,反驳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明明是对迷人的眼睛,可没想到这双眼对着自己的脸竟然会变得这般可怕。
“不是急着让我们出院吗,还不快把单子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