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匠铺拉了一天风箱,赵云天回到武宅冲洗了一下,就来到拐医生的诊所。进入诊所,他最先做的事情就是看一看柳寒玉。而这次明显不同,他看到在柳寒玉的病床面前,多了很多陌生人。
赵云天将拐医生拉到一边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是柳寒玉的家人,他的妈妈,他的二叔,还有柳家的其他人。”拐医生说完,将赵云天带到柳家人面前,说道:“这位就是救柳寒玉的人,他叫赵云天。”
柳寒玉的二叔柳震川走上前来,对赵云天说:“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侄子。”而在此时,赵云天注意的是在床边哭泣的妇女,她是柳寒玉的母亲。“不用谢,怎么寒玉的父亲没有来。”赵云天问道。
“他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如今瘫在家里,过来不方便。”柳寒玉的妈妈说。赵云天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就跟着拐医生来到针灸室,这是最后一次行针。“今天要用到你的玉印。”拐医生看着赵云天有疑惑之色,忙又说,“放心,不会抢你的玉印,要抢第一次给你行针的时候,就有机会。”
“我都不知道怎么用这个玉印,你知道怎么用?”赵云天问道。
“虎妞告诉我了。”拐医生的这个回答,让赵云天有些出乎意外。
当赵云天平躺在治疗台上,闭上眼睛。拐医生开始默念某些口语,玉印悬空在赵云天的天灵上方,随着悬转,发出了风铃的声音。“我开始行五脏针,心肝脾肺肾可能同时阵痛,你要忍住。”拐医生对赵云天说道。
“我会忍住的,不过我感觉玉印给我灼烧的感觉太强烈。”赵云天回应。拐医生没有作出回答,而是给他行针,在行针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赵云天的身体在抽动。过了两个小时,五根银针自动向外退出,并随之脱落。而玉印随着旋转越变越小,风铃声逐渐消失,最终那方玉印落在赵云天的额头,并像被融化的流水,渗入到他的脑中。赵云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而拐医生用了全身的力气去压制他,直到一切回到平静。他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而拐医生却对自己的行针非常满意。
拐医生推开针灸室的门,憨傻子在门外等候。拐医生拍了拍憨傻子的肩膀,憨傻子走进诊疗室,将已经死过去的赵云天扛走了。
“你们商量好没有?”拐医生走到柳寒玉的病房,对他的家人说道。柳寒玉的母亲问道:“手术的风险有多大?”
“每个手术都有丧命的危险,即使是一个小手术。不过他也就今天能做手术,再晚些,估计就没命了。”
“你保证能救活他。”柳震川上前有些威胁地对拐医生说。
“死人是常有的事情,不过既然同意我给他做手术,就尽快。”
拐医生本来跟赵云天说好了,要他帮忙,才能救柳寒玉,如今又改变了治疗方法,着实让人不解。拐医生看到了柳震川袖口的柳生玉笛,笑着说:“我定当尽力而为。”
在手术中,拐医生并没有像赵云天原来想象的那样,给柳寒玉割除腐肉,而是在原来愈合的伤口处,开了一个小口子,插上了一个引流管,黑色的液体迅速流了出来。等把柳寒玉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他中的野猪獠牙的巨毒,我只能保住他的性命,还得靠你们柳家的蛇毒,以毒攻毒才行。”拐医生奇怪地看着柳震川。
“他小小年纪,怎么能承受住蛇毒呢。”柳寒玉的母亲说道。
“我想这个问题,他二叔会解决的。”拐医生阴阳怪气地笑着。
柳震川决定带着柳寒玉连夜离开沙枣集,赶回红柳庄。而清醒了的柳寒玉却问道:“我的好姐姐和云天哥哥呢?”
“你的虎妞姐姐已经带着驼队离开了,听说去了流苏城、盐湖那边,至于你的云天哥哥则住在武宅。”拐医生回答。
柳寒玉的母亲说道:“寒玉,你身体虚弱,少说话。我们打算今晚就把你带回红柳庄,让你二叔帮你治疗。”
“我才不让他治呢。”柳寒玉说完,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一用力,伤口崩裂,鲜血直流。柳寒玉晕死过去,拐医生重新给他缝合后,劝说柳家人让柳寒玉留在这里静养,至于蛇毒可以派人从红柳庄取来。
“蛇毒只有在红柳庄有,也从来不离开红柳庄。”柳震川厉声道。而柳寒玉的妈妈却焦躁地说:“这怎么办?”
此时柳震川将柳生玉笛从袖子中取出,轻轻吹动,没有人听到一丁点声音。可是除了柳家的人,全部都头痛欲裂,而在此时拐医生拿出一根银针扎在自己的瘸脚上。诊所里的护士也都晕过去了,拐医生虽然晕过去了,但他还能听到声音。
“咱们赶紧离开,没有人知道我们来过。”柳震川说道。
柳家的人将柳寒玉抬出来,柳震川拿出一颗红丸给他服下。“我先杀了这个没有医德的瘸子。”柳震川生气地说。他刚要动手,却被柳寒玉的母亲拦住了,说:“你还嫌你做的孽不够多啊。他一个瘸子,行医这么多年,都是干的积德行善的好事,我看他是真心救我们的寒玉。”
柳家人都离开了诊所,拐医生瘸脚上扎的那根银针慢慢扭动,他逐渐清醒过来。他看了看已经昏厥的护士,急忙用银针封锁他们的太阳穴,然后把他们放到了病床上。拐医生看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将诊所关掉,悄悄地来到武宅。
憨傻子在门外等着拐医生,并一路将拐医生带入内院。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