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穿着白色的半袖半裤入了水,池边摆着冰水镇过的葡萄和李子,她泡在水里,半个身子还露在外头,手臂撑着池边吃东西。
没吃了一会儿,暖房的门开了,温澈还穿着来时的衣裳走进来,把下人都给赶了出去,然后走到池边的玉床上坐下,看向温泉池里的暖阳,“可还满意?”
暖阳把身子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个脑袋无语的瞪他。
“知道你要说什么,反正你也不打算再嫁了。”温澈眯了眯眼,“或者,你还打算着嫁人?”
暖阳把葡萄籽吐出来,“我怎么就不能嫁人了?”
温澈把束腰解开,脱掉了外袍,似笑非笑的看她,“那也得看还有没有人敢娶你了。”
暖阳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干嘛脱衣服!”
“热啊。”温澈答的理所当然,“这屋子里有些闷,回头我让人再改改,加个通风的窗。”
他一边说,一边脱得只剩下中衣,手肘只在膝盖上,问她,“好吃么?”
“好吃……”暖阳说着又摸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可是母妃说吃不应季的果子会肚子疼,还这么凉……”
她说着,觉得温澈可能会马上把瓜果给撤了,急忙又扯了两粒葡萄填进嘴里,能多吃一口是一口。
温澈看着她的动作笑出来,“没事,不拿走,你慢慢吃。庄子里备了三四个大夫呢,吃坏了肚子也不怕,你不就想这么吃么?”
暖阳忽然觉得嘴里的葡萄有些酸,她抽了下鼻子,“你这样……你别这样……”
温澈站起来,噗通一下跳进了水里,抹了把脸上的水,靠近了暖阳,“别哪样?这样?”他环抱住暖阳的腰把人拉向自己,“还是这样?”
话才说完,他忽然低头朝着暖阳的唇上吻去。
他的吻带着些粗鲁,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急切,这皇帝的位子没坐几天,他没觉得得到了天下,却总觉得失去了很多。
暖阳被他咬的嘴唇发疼,用力推他,才扬起手来就被温澈握住了手腕,“怎么?还要打我?”
暖阳眼睛里含着泪,“你疯了么?!”
温澈没答她,却再次俯身亲过去,这次他没亲她的嘴,转而吮吸在她的脖子上,一边细碎的落下红痕,一边抬手抚在她的腰上。
暖阳没有再推拒,她说不出来自己什么感觉,她从小就喜欢李承远,可她一直知道他们没有结果,所以也从没想过他会回应什么。可现在,他这样握着她的腰,亲吻她的脖子、胸口,她只觉得像是要喘不上气来似的,不知所措。
“你不是说梦到过我么,梦见什么了,可曾梦见我这样对你?”温澈在她耳边轻语,手在她胸前揉捏,往日里风度翩翩的形象全无。
“我梦见过你给我做纸鸢……”暖阳已经放弃了抵抗,她抬手环住了温澈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李承远,你说的对,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嫁人了,你现在是皇帝,你能做主不让人娶我,这样也挺好的,你想要我么?想要就要吧,我也想,我一直喜欢你……”
她后面还有话没说完,这样的结合不会被允许,她只当今晚是圆了她十几年的一个梦,等梦醒了,她跟他便各归其位,老死不相往来吧。
温澈笑了声,“你已经在想着回去以后怎么逃开我了吧?”
暖阳没想到心中所想居然就这么被猜到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温澈松开了她,抱住人出了池子,将暖阳放在了玉床上,站在玉床边告诉暖阳,“你不要想着躲我了,你躲不了,我也不会让你躲。”
“今天你是我的,以后也是。”
☆、十三章 (3)
“凉少爷,大将军说他身体不适,让您今晚过去侍疾。”管事几乎是掐着明林他们吃完饭的点就过来叫人了。
“身体不适?”明林先是一紧张,“刚才见到还好好的呢?可是什么急症?”
“凉少爷别急,大将军只是吩咐您今晚去侍疾,旁的没说。”管事说这话时甚至面带笑意,一点儿都不想大将军生病了的样子。
还是白怡先反应了过来,朝着明林低声说,“你去吧,我晚上就歇在你这里。”
人多口杂,既然都已经“送走”了白怡回府,也不好大张旗鼓的给她安排地方睡,那就只能暂住在明林这屋了。大将军虽然开明,却不可能放任明林婚前就和白怡真住到一个屋子去,所以干脆把人叫去自己那里睡了。
道理明林一想也就明白了,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却是另一回事,想到白怡就在他屋住下了,可他却不能和她一起,他就胸口发闷。“既然不是什么急症,那我,我晚点儿再过去吧。”
管事应该是得了吩咐,欠身告退,“我在偏房里等着您,大将军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准备休息了,您也别过去太晚。”
等屋子里又只剩下明林和白怡二人时,明林重重的叹了口气,“小花姐,你要是不想我走的话我就去跟外祖父说一声。”
白怡走到明林身边,抬手弹了他脑门一下,“你还真敢想呢?不走你睡脚踏上么?”
明林想说自己要睡床,怕白怡又弹他,“我跟白小猫一起睡猫窝。”
白怡想象了一下明林像那只小奶猫一样蜷成一团缩着的样子,觉得很好笑,捏了捏他的脸,“那你睡去吧。”
明林揉着自己的脸,很不满的跟白怡控诉,“你不要总打我,你再打我我就咬你。”
他说的煞有其事,好像真会扑上来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