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有人捡到了。”
“……真的呀?”
小哥把刚刚拿到的名片给他:“是五号楼的业主捡到的,他才刚走,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
“……”柯乐拿着穆牧的名片:“好的,谢谢啊,可急死我了。”
柯乐把那张设计精美的名片反复看了又看,最后选择塞进名片夹。
凌猫儿一口气吃了三根鱼肠,四肢舒展地仰躺在穆牧腿上,享受他为自己挠肚皮。
猫生~就当~如此~惬意~哦哦~~~
穆牧挠完了肚皮挠下巴,还去逗弄暹罗的小脸。
凌猫儿一把抱住穆牧的手指送到嘴里啃,啃完了舔舔,舔完了再啃,这是它近来最大的嗜好。
穆牧对它的胡闹十分纵容,况且暹罗也没有真的用力,至多在手指上留下几个白色的小牙印,稍纵即逝。
凌猫儿啃完穆牧的手指开始啃自己的脚丫,穿高跟鞋站一天堪比酷刑,凌猫儿觉得自己的肉垫快要长茧了。
穆牧见暹罗啃得卖力,不知道还以为在品尝什么珍馐佳肴,顺手把它的脚抓在手里,轻轻按摩着它软乎乎的肉垫。
舒服,凌猫儿就势一躺,闭着眼睛歪在穆牧腿上,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撒娇声。
好棒啊,呼吸着穆牧身上传来的天然香气,凌猫儿想,要是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膝盖上的暹罗突然睁圆了眼睛,把穆牧也吓了一跳。
凌猫儿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它居然会冒出一辈子这样的念头。要知道它的一辈子可不是人类区区百年短暂的寿命,而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光。
它甚至不敢保证会一辈子钟爱鱼肠,但却滋生了“一辈子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想法。
凌猫儿觉得它整个猫都不好了。
“我弄疼你了吗?”穆牧浑厚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平时听起来令人安心的声音突然间充满了危险性,凌猫儿意识到他已经过分依赖这个男人,甚至有可能越界了。
人和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它务必要将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暹罗一个轱辘翻起来,跑到窗边,深沉地眺望都市繁华的夜景,刻意将穆牧冷落在身后。
“……”穆牧:这飘忽不定的性格跟某个人好像。
***
被暹罗冷落了半宿,(前半夜暹罗坚持要睡在沙发上,穆牧不知它怎么了只好随它去。后半夜暹罗又跑回了床上,穆牧早上醒来看到胸口呼呼大睡的猫也很无语),穆牧第二天一早便到了约定好的外景地。
他来得太早,凌猫儿还没到,穆牧索性举起相机,拍摄周围的风景植物打发时间。一个干净的少年冷不丁闯入镜头,眼神清澈,面容精致,仿佛从漫画中走下来一般。
出于一个摄影师看到美好的事物下意识想保存下来的本能,穆牧不假思索地按下快门,之后才想起自己的行为大约属于侵犯他人肖像权。
那个少年发现有人偷拍,朝着他走了过来。
穆牧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照片我现在就删掉。”
对方眉毛一挑,显得很生气:“你不认识我啊?”
熟悉的声音令穆牧想起一人,他仔细辨认,依然不敢相信:“……凌猫儿?”
凌猫儿不悦地“哼”了一声。
“对不起,呃,”穆牧也觉得自己太失礼了,“可是你跟前两次……不是……想不到你的可塑性这么强,妆前妆后给人的感觉差异很大。”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如果他是凌猫儿,现在也有了足够生气的理由。
果然凌猫儿脸色一黑:“见惯我浓妆,现在看到素颜就开始嫌弃了是不是?”
“怎么会呢,我反而觉得现在的你看起来更赏心悦目,所以刚刚才忍不住把你拍下来。”
如果用诗句来形容,大概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穆牧不是擅长花言巧语的人,这样美好的句子他只能在心中想一想。
凌猫儿听到夸奖,脸色稍霁,不过语气还是挖苦:“连化妆和卸妆都认不出来,还敢说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整没整容呢。”
穆牧这次是真的认栽,连连笑着摇头,表示惭愧。
凌猫儿深知穆牧抓拍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肯定,幻觉中的尾巴已经在得意地摇了,脸上依然故作不大满意的样子。
但穆牧有个问题不解:“你真的有十九岁?”
“十九岁整。”前面再加个五六七八百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