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知道?”妈妈有些惊讶了,爸爸也惊异地看着我,我才发现我不自觉用了苏缇的口吻说了话。
“呵呵,那个,师姐什么都跟我说的。”我爸爸胃不好,又断不掉烟瘾,看他抽我不自觉就想说他,爸爸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但是是真真实实的爸爸啊。
我赶紧拿出“我”写给我自己的信出来,像要证实什么,“伯伯,伯母,这些都是师姐写给我的信,她工作了也没和我断了联系,只是现在只有这些只字片语了。”
“好久没看见缇缇那丫头写的字了,当初收到你的信,看那个字迹和邮戳,我们几乎要以为是丫头给我们写信了,还有些被吓着呢。”妈妈长着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些信纸。
“那个是我觉得师姐写的字好看就模仿了呵呵。”我编的都不好意思了。我以与苏缇一个走得很近的师弟的身份给爸爸妈妈写了信,凭着我对自己的了解,再编个我是生父母不清楚的孤儿的故事取得了爸妈对我的信任,我说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异乡苦读,非常受苏缇这个师姐的照顾,生活上帮助我,学习上也帮助我,我一定要报答师姐的恩情,但是不想师姐却突然离世,于是想把师姐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来孝敬。
爸妈的回信一再说不要我回报什么,只要我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但是我想回报啊,想为苏缇做她未做完的事情。
“我可以看看师姐的房间吗?”我很期望的问。
“可以的,她的房间我天天都打扫,还和她在是时候一样。”妈妈领我进房。
我看着这间伴我成长的房间,不大,却是我最珍贵的记忆所在。
“其实丫头在外面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这间房很长时间都是空着,现在也这样空着,感觉丫头还会回来住一样。”
是啊,我会回来住的,只是物是人非而已。
“伯母,你过来抱我一下好吗?”我张开手对着妈妈呼唤。
“你说什么呢?”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抱我一下,就像抱苏缇一样,好吗?”妈妈!
这个下午,在我房间的床上,妈妈抱着我,细细地说着我小时候的事情,阳光进屋,照着两个宁静的人。
年夜饭竟是那么丰盛,爸爸厨艺很好,他以前夸口说大饭店的菜只要有原料他都可以做,但我从小到大却并不是很有口福,因为他认为做饭还是女人应该做的分内事,所以平常都是妈妈做,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爸爸做的佳肴,不过妈妈做的也很好吃,当然我做的也好吃。
“吃吧,你来才做这么多的。”爸爸说。
“小林,你伯伯平时还不做饭的,你来了才特意做的,呵呵。”
“吃吧,吃饭话还那么多。”爸爸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一样的也许就是我带给他们的苍老和伤痛。
熟悉的味道,味蕾的刺激使我几乎又想流泪。
“小林,你和缇缇不只是师姐弟吧?”妈妈突然问。
什么?我一下反应不过来,不是师姐弟是什么?
“呵呵,别瞒我们了,缇缇那丫头从没跟我们说过男朋友,也从不说学校男同学的事情,我们都为她嫁人担心啊,担心她读书读傻了。”
我抗议,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