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花。”
“花?”这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浪漫嘛,我姨妈是韩剧的忠实粉丝,如果你买米买油她会以为你是呆板的愣头青,绝对会鄙视你。”
“好的,”我无力了,“现在五点半,我尽量在七点到吧。”
“对了,我说你是老师,还是你以前的学校,别穿帮了。”说完就挂。
喂喂,有这么年轻的大学老师吗?
花、花,现在的花都是昆明空运过来的,贵得那个离谱啊!没办法,为了朋友只得忍痛割肉流血了。
到了臻灵家,先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姨妈,再当她的面深情地把一束红玫瑰送给臻灵,她姨妈果然相当满意,我藏在后面的手伸出来,“姨妈,这是送给你的。”
“天啊,蓝色妖姬!”她姨妈瞪大眼小心地把花接过,“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能收到男士送的蓝色妖姬,小伙子,臻灵你带走吧,要揉要搓随便你。”然后捧着花痴迷了。
“啊,姨妈你竟然一束蓝色妖姬就把我卖了!”边说边在我腰上下狠手,在我耳边咬牙切齿,“你好啊!送我的就是便宜货,送我姨妈的就是蓝色妖姬。”红玫瑰也不便宜啊!
我呲牙咧嘴面容扭曲,“那个店员说送情人要送红玫瑰的嘛,我看着那花也漂亮,送你当然连你姨妈也要送,你那是一束,她那才三朵。”价钱贵啊!
“我不管,档次差太多了。”
“是吗?都差不多吧!”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对这种短暂又没什么实用意义的花那么执着。
“天啊,你以前是不是女的?”
毋庸置疑,但是可能我的情商已经在漫长的读书岁月中被侵蚀殆尽了吧。
接下来的饭局吃得就是如沐春风了,臻灵姨妈待我已经像自家人一样,听我是教哲学的,硬是要我讲柏拉图主义,我说要不我给你讲康德好了,柏拉图我研究实在不多,但是她说,康德有什么好的,柏拉图才浪漫呢,纯粹精神世界,多奇妙······
最让我倒的是,臻灵说我有28岁她也信了。
今天真是累死人的一天!
第二天我到交管局拿了事故责任鉴定书,托洪老大交给杨凌照秘书,我不管了,那什么加班工资,爱给不给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熬命似的看书,甚至觉得要考90分才罢休,我都觉得有些神经衰弱了。
至于吗?我问自己,搞不清那股想得到最好的执着是怎么回事。
终于到考试那天,两天考四科,规定一次只能考四科,要不然我实在想把它们全部考完。
考题比我想象的简单,我都是提前交卷,出考场阳光明媚,我伸个懒腰,紧绷的心放松了一大半。
开手机,短信提醒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6个未接电话,谁啊?6个未接,还是有点恐怖,打过去问问吧。
我刚要拨号,电话就响起来,吓了一下,正是那个陌生号码,“喂,你好,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