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仪态万方的女子款步走了出来。先前我还以为是先王的妃嫔,赶紧垂立在旁侧,女子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走过,我这才认出,这女子竟是烈布的妻子熙和。
“你可能知道,酋德,烈布有个结发的妻子,感情甚笃,而因为此女,烈布一直未立皇后,可见追思之深。不过,你可能不知,熙和本是医药世家之女,此女不但精通医术,还深谙药理调配。当年烈布患病,熙和跟随父亲到宫中给烈布诊治,不但妙手回春,二人还一见钟情,烈布求得大王首肯,娶了熙和为妻。”
“可不知为何,我心中确有意思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一种不好预感似的。”罗泊道。
“可是,熙和是烈布的妻子,她进宫探望公公也属常理啊。”酋德不解的问。
没错。罗泊道,“而且熙和精通医道,听说她为了跟先王治病,自己还亲手调配了很多汤药,经常亲自送到宫中以尽孝心。可是,就是那晚,先王却暴毙身亡。”
酋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无比震惊的看着罗泊,难道——我到达的时候,先王忽然感觉不适,我急忙让阿朗给先王诊断,阿朗近身为先王把脉仔细观瞧,眉头一皱,脸色霎那苍白无色。
怎么?我感觉到了情况不妙。
阿朗跟着我退到廊下,我急问,大王病体到底怎样?
阿朗摇了摇头,怕过不了今晚了!
。。。。。。
酋德恍然明白了一切,罗泊虽未言明,但是意在明显,卡索之死是有人预谋所杀,而嫌疑就是烈布。烈布残忍暴虐,他信,烈布弑君杀父,这,真可能吗?
“我想知道,这件事是否被证明属实?”酋德问。
罗泊一笑,面色沉静像在幽幽叙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呵呵,当年彻查此事的大臣都被诛杀,阿朗被极刑,而我也被烈布压入天牢,我开始认为烈布没有杀我,或许是因为托雷的情面,其实不然,我在狱中被用尽酷刑,生不如死。我知道他们想逼我供出托雷,呵呵,我宁死也不会那么做,因为这件事跟托雷全无关系,我怎么可以让他们利用此事加害托雷?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觉我被弃在荒原之上。千里死域,烈布想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可是,我却活了下来。”
酋德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罗泊善解人意的一笑,“我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不快的往昔了?不过,人生几多磨难,未必都是坏事,就像你我,虽然死里逃生,却脱胎换骨,所以说,福兮祸兮,因祸得福嘛。”
“那兄长是如何逃出死域,来到此处的呢?”酋德好奇,想当初如果不是被小鸟引领误闯仙螺城,他或许早就化为白骨抛尸荒原了。
“这也多亏我自小习武的锤炼,我自认为还有一幅铁打的筋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食干草,吃蚯蚓,甚至,喝自己的尿,我苦苦撑了一个月。我以为我挺不过了,那日我昏沉沉的听到lang涛击石的声响,我惊呆了,你来抚宁的路上可见到一条大河?”
酋德连忙频频点头。
“那条河叫做黑河,所以说,我命不该绝,我走对了一个方向,生死边缘,我听到水声,惊喜万端,但是一个月的劳苦,已经让我筋疲力竭,我几乎寸步难移了。而就在我垂危的时刻,我被来到那里捕鱼的村民相救,他们带我来到了抚宁,真是死域逢生啊。都说死域千里渺无人烟,谁能知道这个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祥和之地?”
罗泊的豁达让酋德禁不住心生敬佩,上次托雷前往仙螺城探望,并告知他前往抚宁避难,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托雷早在抚宁与罗泊相聚了,想到此,酋德莞尔一笑。
“我听泰隶说,仁兄在此地威望甚高,村民敬为神人,今日我见兄长,气度不凡卓尔不群,实在令小弟钦佩。”
哈哈哈,罗泊连连摆手大笑起来。
“什么神人,那都是村民对我的抬举罢了,我算有些天份,懂得些魔法幻术,你可能不知,这里气候恶劣,前年大旱,我帮助村民祈求神灵,祈福降雨,大雨忽降,村民对我敬为天人,这雕虫小技跟他们当年解救于我的恩情相比,实在不足挂齿。”
酋德起身给罗泊一躬,“结识兄长,酋德之幸。如果酋德没有猜错,亲王此时就在抚宁,上次仙螺城探望匆匆一别,还不曾当面致谢,不知亲王现在可安好?”
罗泊连忙起身还礼,“亲王早知你会来抚宁,千叮万嘱,让我妥善安顿,他近日闭关,所以才委派小人亲自过来探望。”
酋德这才释然而笑。
跟罗泊畅谈许久,酋德都觉得口中干渴了,他歉意起身,即使无茶也该倒杯清水未来派解渴,适才实在是太大意了。
门,轻轻被推开了,酋德跟罗泊一同抬眼,却见哈尼斯笑意盎然的站在了门口,酋德愣了一下,连忙走上前,“哈尼斯,快来见过贵客。”哈尼斯身着长裙,长发落腰,一双蓝色的双眸上上下下打量着罗泊。
看到哈尼斯罗泊紧忙近身两步,深深一躬。
“小人罗泊,见过公主殿下。”罗泊似乎了解一切。
哈尼斯咯咯笑了起来,她围着罗泊转了一圈,停在罗泊的面前。罗泊面色沉静,他微微一笑,垂下眉宇。
哈尼斯走到桌子前,端起桌上的杯子,“酋德,你真是不懂礼貌,贵客到此,却不奉茶,你以前可不是这么马虎的哦。”
酋德正要解释,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