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只是在心里计算着林枫该是快要把其他的六个女人搞定了吧。
一舞既了,雪千寻就娇滴滴地依偎上来,纤巧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东方不败的胸襟上轻轻地滑动,说:“夫君,良宵苦短,咱们这就安寝了吧。”
东方不败捉住她的如蛇一般还要往自己的衣襟深处滑去的纤纤素手,调笑着说:“夫君都不急,你急什么?良宵苦短,正适合秉烛夜游。来,一起去外面看看月色去。”
雪千寻嘟起嘴,不情不愿地拖长声音说:“夫君……”
恰在此时,东方不败眼角瞥见一团白雾闪过,稍纵即逝。
东方不败便顺势厉声喝道:“谁?出来!”
说着,东方不败便将手中的杯子掷了过去。
只听到“哗啦”一片脆裂的声音,却是人影儿都不见。
东方不败转头拉住雪千寻的手,焦灼地说:“有人在窥探我们,不知何意。我出去看看,你好生呆在这里,不要乱走。”
雪千寻撒着娇说:“管他呢!”她扭着纤腰拉住东方不败的袖子不许他走,可惜东方不败的袖子就如同水蛇一般“哧溜”一下就脱出了她的小手,人也是一个起落就到屋外面了。
雪千寻气得跺脚,喊着说:“夫君!你这一去了就别回来了!哼,气死我了,我不等你了,我回我自己屋里睡去!”
雪千寻一气之下,真的就耍起了脾气,穿上鞋子,就往自己的屋子回去。
长长的游廊上隔着几步就有一盏点亮的风灯,在这不冷不热的季节里本来是极令人心旷神怡的。
可是,雪千寻走了几步,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这灯不是该笔直地指向另一头吗?怎么歪歪扭扭地像在动一样?
再仔细一看,雪千寻的美目睁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那一溜儿风灯已经完全移动了地方,从雪千寻的角度看过去,正是一个巨大的“死”字。
雪千寻打了个寒颤,没命一般地往自己的屋子跑去,心里默念:心中不怕就不怕!妖魔鬼怪去送死!
那个“死“字就如影随形一般撵着雪千寻的脚踪儿。
雪千寻脱下两只鞋子,奋力地打向后面的“死”字,怒声骂道:“你才去死呢!姑奶奶不怕你,不怕你!”
林枫不禁苦笑,这女人果然胆识过人,还好当初自己决策英明,将她留在最后来解决。
雪千寻一路狂奔,终于奔回了自己的屋子。
林枫正待进去,却见雪千寻一下子又甩门出来。
只是这一次,雪千寻的手里多了两样东西,面带刚毅之色。
雪千寻的一只手握住一把匕首,另外一只手则抓着一只长着一身雪白长毛的小狗。
这只小狗自从出生来到了雪千寻的身边,雪千寻总是抚摸着它的柔顺的皮毛,娇声叫它“女儿”,还要它每晚都依在自己脚下睡觉。
此时,小狗从睡梦中被主人毫不怜惜地大力揪起,惊慌地发出“汪汪汪”的叫声。
因为带着惊恐,这微弱的狗叫声在苍凉的夜色中变得十分瘆人。
下一刻,雪千寻已经毫不迟疑地划破了小狗的肚腹,将一腔子热腾腾的狗血向她判明的方向泼去。
狗血乃是辟邪之物,尤其是这种才死去的狗,因为怨灵未散,最能叫鬼魂等物现出原形。
果然,猝不及防的林枫躲闪不及,被狗血浇了个正着,一团云环雾罩的人形顿时出现在雪千寻的面前。
雪千寻因为出身青楼,没有一般女子那般只知道相夫教子的拘束,对武功高强的东方不败崇拜得五体投地,故而闲暇时就央求着夫君教自己武功,东方不败在心情好的时候就会玩笑似地指点她一两招,所以,雪千寻所住的屋子外面堆积着各种兵刃。
说时迟那时快,雪千寻抓起兵器架上的一柄大刀,抡圆了胳膊,往林枫的头顶狠狠地劈去。
林枫本能地想躲开,可是,陡然被泼了狗血的他猝然感觉到自己这一段时间修炼的灵力就如同指间拢不住的流水一般潺潺流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柄长刀自头部而降,劈开自己的身体,直接将自己劈成两半。
而此时,东方不败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院落外的一棵大树上,密切注视着这一场决战,当见到林枫被长刀贯体,继而被一劈两半之时,东方不败忽觉心里一痛,便足尖轻点树梢,几个起落,便到了林枫的面前。
林枫蓦然见到东方不败,咬紧牙关,心想:我答应了他要帮他解决这一桩烦心事的,就必须做到。我不要他以为我是一个废物!
被劈成两半的林枫保持着两个“半人”的造型,一边一个将雪千寻夹住,同时将恍如真人被劈开一般的血淋淋的那一面刻意亮给她看。
要是再吓不住这女人,我就真是个废物了,他不要我也是应该的,林枫悲哀地想。
其实,林枫不用这样想,因为,下一刻,东方不败已经出手。
雪千寻没有被林枫吓昏,却被东方不败摘下来的一片枯叶击中,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东方不败看着林枫,表情沉痛地说:“林兄,我现在去喊个道士来为你渡劫,将你指引去奈何桥那边。”
林枫低声说:“不用了吧,东方兄,其实……”
林枫想说的是,其实,我不想去奈何桥那边,就算可以投胎转世,重新为人,可是,恐怕就不能和你同在一个时空,不能再看到你,我不想,亦不愿。
可是,以这样一副骇人的模样赖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