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渣滓!”
薛云书还嫌不解气,稍一使力,就将手里的酒杯捏碎。
“少爷!当心伤着自己!”
随侍在侧的薛成弯下腰,想去取薛云书手里的碎瓷片,又不敢贸然碰他。
薛云书没搭理他,径自握着一手碎片,直到鲜血滴到桌上才觉得痛。
“真脏!”
他嫌恶地皱起眉,将手递给薛成,随意道,“擦干净。”
薛成诚惶诚恐地去接,还没接到,就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薛少爷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呢?”
“云、云、云宽!”薛成指向来人,虽然换了身华服,但眼前的不是云宽又是谁?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薛云书拍案而起,目眦欲裂地瞪着莫鸿屿。
幸好方才他那一通火烧得旺,除了王青孙维几人,其他人见是云泽有名的薛少爷,也都自觉地换桌了。现在就他一人占着一桌,倒是没人发现情况不对。
“唉!好好说话嘛,别动手啊,你看,又流血了!”
莫鸿屿的眼睛都快黏在薛云书撑着桌子的手上了,那只手刚才受了伤,现在又被薛云书一拍,伤口肯定扩大了。
莫鸿屿伸手想去碰他的手,才倾身过去,一支银针就指在他眼前,离他的眼珠仅有一寸的距离。
“滚。”
薛云书冷声道。
莫鸿屿叹口气,“你的脸红了,云书。”
“马上滚!”
薛云书终是没控制住,银针脱手就朝莫鸿屿射去。
“好、好,我马上就滚。”
莫鸿屿伸手摸着脸上划开的伤口,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薛云书,身形一晃,竟真的隐没在人群中不见了。
“他居然没事?”
薛成是知道薛云书手中银针的利害的,无论多庞大的活物,见血即被麻痹神经。可莫鸿屿的脸颊都被划出血了,他竟然一点事都没?难道少爷忘了往针上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