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说错话了吗?
「做爱的时候,最好给我戴上保险套!如果你敢让哪个女人怀孕,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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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爬上床倒头就睡,惟明在客厅整理散落一地的杂物。惟明天生洁癖个性,自从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后,就整天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连点灰尘也呼吸不到。
后来,惟明不知拿着什么,进到他房里来。
「干嘛?」他侧仰着睁开眼,电灯没有打开,仅*窗外微弱的光线,室内仍是有些灰暗蒙眬。
惟明爬上了床,双腿盘着坐在他身后,点燃打火机烧着一只安全别针。
「没事,你继续睡。」惟明有些冰冷的手指贴在他左耳的耳垂之上,力道适匀地揉捻搓弄着。
惟明让他耳根发热。
「你有看晚间新闻吗?」似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惟明又开起话题。
「没有。」他那时正和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明天下午有个台风会进来,应该不用上课。」
「那你还特地载我回家?」
「是你自己叫我载你回来的。」
耳垂有那么一丁点儿痛浮现,惟明的动作很轻柔,他的左耳也穿好了。
「我讨厌台风。」他困意盘踞的双眼开开合合,发觉惟明正有些忧心地看着他。看来,惟明的气已经消了,原谅了他出去胡闹的事。
他知道老哥留下的朋友都是些烂好人,但惟明实在不需要如此地在意他。惟明也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整天就绕着他打转。「整天看着我很烦吧,其实有些事我自己可以打理,你该多留点时间给自己。」
惟明突然闷住了,静静地望着他,不再说话。
「你已经照顾我好几年了,就不想休息一下吗?」他说。
惟明缓缓地绽了一个苦涩笑容,「你什么都不知道……」笑容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是令人不解,疑惑迷惘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惟明有些哀伤的神色在晦暗不明的夜里漾了开来。
他看不下惟明那副模样,心头有些软,后来干脆拉起被子蒙住头,鸵鸟般地将自己给藏了起来。
不知道?
相处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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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如果是种生物,那么这款单纯得只会走直线的物种,学名应该就叫宋惟明。
清晨第一道阳光射入房内,他便清醒了。
惟明整晚都没有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背对着他。
天气,是六月末的味道,纵是清晨,仍留有燠热。惟明脱下的上衣随意挂在一旁的椅背上,双眼空洞的呆望着对街的杂草丛,一夜没睡。
惟明的臂膀有着俐落优雅的线条,结实的体魄平日掩盖在衣服底下,他惊讶地发现,惟明其实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削瘦。可能,如果哪天他和惟明一言不和打起架,惟明卯起来,足够能耐将他打趴下。
不过,幸好,惟明崇尚世界和平,更不会舍得将他打趴下。
惟明感受到他的视线而回过头来,「醒了啊!台风走得很慢,可能晚上才会进来。所以今天你还是得上学!」
逆着光,风翻起了窗内纱帘,扬在惟明身后。一瞬间,他的思绪被拉回那年夏夜,赤裸着背对他的天使少年,影像在脑海里浮现,与惟明的身影重叠,让他产生了错觉。
一切贴合得如此真实,他不禁陷入沉思。背影真的很像,只差少了那对翅膀而已。
不……还有一点……惟明已经二十六,不算少年了。
「七点多了,我帮你弄早餐,你想吃什么?」惟明来到床边,伸手将他给拉起来。
他还陷在初醒的那堆浑沌当中,甩了甩头,仍是一堆混乱。
忽而,他看到了什么,没作多想,伸手便往惟明下腹摸去,「哇*,你居然还有腹肌!」
惟明震着退后了一步,神情显得十分尴尬。
「啊……」他忘了那里是敏感地带,不能随便乱碰。「对不起!」
他缩回自己的手,惟明则僵硬地跨出步伐,离开他房间。
真糟!
他摇摇头往浴室走去,最近惟明变得奇怪,让他越来越不晓得该怎样应对了。
关上浴室的门,那道锁锁了几次都锁不上,坏了。
他洗脸刷牙漱口样样慢慢来,睡得不够饱,脑袋仍然昏沉。待会儿第一节是英文课,好象有个小考。他单字也没背,干脆溜去保健室睡觉好了。
镜子里,他双耳被戴上了银色的耳饰。红宝石惟明拿掉了,只不过人家送他的东西,丢了可不好。他等会会找惟明要回来。
拉下牛仔裤的拉炼解个手,昨晚可能饮料喝太多,水声哗啦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