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究没有要到底。
亵玩么……其实……是我咎由自取罢。
君上常恍神,那个人……染了他眉宇不少黯色。
我随身侧,总有撞到当口处的时候。
搅了他出神,便逮了我,撩拨了身子,轻笑着看我瘫软,算是惩罚吧。
却又会一直温温淡淡揽在怀里,衔了唇,吞了我失声,护着遮了我窘迫。
我惯了这小小惩戒,也慢慢……不在那样的时分记东挂西。
其实遮不遮堵不堵,又哪有什么。勿论在房里,庄里随意哪处,君上轻把我扣倒的时候,弹指之间,百米方圆,怎会还有人。
虽是这么说,却开始眷恋那一揽腰而至的体温,和那一俯首间袭来的长吻。
殊途之训中,其中有一,便是身在江湖,不可有眷恋之所。
那会成为败局的所在。
不过……没关系,我现下是侍寝的夜煞七冥,不再是枕剑怀刀而卧,身任午时楼火阁主的夜煞七冥。
如此,败不败局又有何妨?
到后来,已经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送上门去了。
反正是天知地知,我知君上不知,便也无妨。
总觉得,君上的眉眼,不合适有那样的神色。
我虽解不了,搅一搅,却是可以的。
那时便明了莫兰担心的什么了。
可是……我这样的人,君上……
我怎么会无自知呢。
以后么,总有人接替了我去的。
……就像阁主一任任换过。
……甚至,会有人解了那寞色……
何必管那些呢。
莫兰你忘了,我已不再担了仇责了。
只不过,趁现下,因这贪恋,多搅几搅罢。
如此,便是无憾了。
一早习了剑,在小亭里稍用了点东西。
天尚寒峭,我却喜欢这露天冷冷的地方。不易坠了神智,便少泛起酸苦来。
服侍的都通些拳脚,所以倒也算不得我苛待他们。
微沾了点暖茶。
轻运气,看着茶叶慢慢打着旋。
千有两个发旋。
心思略动,茶水便旋成了两股,面上起了小小的峰。
发呆。
"君上。"利利索索恭恭敬敬揖到底。
新的火阁主。也该说是火阁主了。
这次赴会随带了水、木、金三阁主。火阁主略更显老成,留着和土阁主打理便是。虽这老成,不足免俗念,处理些麻烦,倒也有余。
从千那里回了心思,无聊地想了些杂乱,松去手上的劲,喝了一口,示意他说。
"君上,今日启程否?"
启程?
总比呆呆在这里看茶好罢。
"恩。"
庄外的场面倒没有昨天那么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