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轮起大巴掌,打在文玉儿的屁股上,“叫你不听话!”
你妹的!
文玉儿瞪大双眼,到底哪个才是臭流氓啊?
高临也被自己的行为给雷到了,转而又马上释然,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打个屁股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不都是男人吗?是男子汉就该不拘小址:
别人都是臭流氓,到他这里就成男子汉不拘小节了,可见这人永远是双重标准,对人是一个样,对自己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闹了一阵,两人一起,去秦氏那里用了早膳,这架式还真有些像,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小夫妻。
秦氏非常的热情,不断的给文玉儿夹菜,很快把她的碗,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让她怎么吃的下?文玉儿的一张小脸挤成包子,高临悄悄拉了她的衣袖,“吃不完我帮你吃。”
文玉儿这二货,一向懂得审时度势,闻言立即放下早上,高临的一巴掌之仇,把面前的小碗往两人中间移了移。
高临果然说话算话,趁着秦氏等人不注意,搛了块水晶糕塞进自己嘴里。
望着高临吃的,像小孩子般鼓起的腮帮子,文玉儿忽然发现,其实高临也算是个细仔、体贴的好少年,只不过稍稍臭屁自傲了一点。
哪个姑娘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也是挺有福气的。
文玉儿想到了自己的一众好友,紫燕当然不行,人家是兄妹,哲佳郡主宗室也不行,白晓颜已经名花有主了,最后还剩下一个魏丹青,年纪相差五、六岁,倒是相配,只是魏丹青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入了这货的眼……
文玉儿开始为高临的终身大事操心起来,把自己的好友询摸了个遍,唯独从没有想到过自己。
其实秦氏哪里不晓得这“小夫妻”俩的互动,只不过人家“小夫妻”恩爱,只好假装看不见罢了。
田坤放下筷子,身后伺候着的小丫鬟,立即很有眼色的递上一盏漱口水。
田坤漱了漱口,这才道,“府上还有另外一房堂舅,既然来了都是亲戚,怎么着也是要见一面的。”
与此同时,在一间书房里,一个大汉点头哈腰的,向背对着他握着毛笔奋笔疾书的背影禀报。
“……不许外人靠近,两个人在树下说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后来相携一起去了信王的书房,至于谈了些什么无从得知,其他一切正常……那个女人要不要派个人去试探试探?”
写字的人手下一顿,“乡野村姑不足挂齿,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女人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是,上次你说的那事有眉目了……,”大汉又向背影禀报起另外一件事。
田坤领着高临、文玉儿七拐八弯的走在青砖铺的小道上,走着走着高临的步子越来越慢,带着她故意跟田坤拉开了一小段的距离。
这是有话要同她说了,文玉儿立即朝她那边靠了靠,伸长了耳朵。
原来高临要说的就是这位表舅一家,田钧楼统共有两个儿子,老大是庶出,就是那色胚田羽安,吹笛少年田羽平到是嫡子,不过残了双腿,基本上是废了,所以田钧楼对这个好色的庶出长子,就格外宽容了一些。
他所说的这些,同玲香讲的差不多,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文玉儿也就漫不经心的,嗯嗯啊啊的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堂舅这一支,其实老早就出了五服,之所以一直住在信王府里,那是因为……”
有八卦可听,文玉儿立即打起精神竖直了耳朵。
“其实太祖打江山那会儿,田家投在其摩下的不止田保良一人,还有一个田保良的堂兄,此人武艺非凡,并不在田保良之下。”
高临惋惜的说道,“如果不死的话,两人幸许能封个双王也未可知。”
“他的死是因为田保良?”
所以为什么除了嫡子成年后都会被分出去,而田钧楼这一支却可以,世世代代居于此,并且享受着历代信王的照顾和庇护。
田坤在一座宅院前停下,文玉儿瞥了一眼,“紫薇堂”,像个姑娘家住的地方。
不过院子倒是修的,比田家的正房还要气派,白墙红瓦绿树成荫花木扶舒。
田坤好似看出了文玉儿的讶异,笑着解释,“你这堂舅舅没别的爱好,唯独爱花,一年四季这院里到比园子里还要热闹。”
“尤其紫薇花最多。”田不白又添了一句。
所以才叫紫薇堂吧!
正说着,一个潺弱的中年人由丫鬟搀扶着从正屋走出来,面色带着病态的白,广袖飘飘倒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可能因为长期喝药的原因,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药味。
“阿坤你也真是,也不早点通知一声,你看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
田钧楼笑着摊了摊手,语气亲昵,似乎两人关系慎笃。
“都是一家人,准备的啥子。”田坤笑着捋了捋自己的美髯须。
远客上门,很快田钧楼的妻儿老小都被喊了过来,搞的像新媳妇隔天认亲似的。
田钧楼妻人过世没有续弦,身旁站着的那位,打扮的花枝招展,金银首饰挂了一身的妇人金氏,是他的妾氏,也就是庶长子田羽安的亲娘。
瞧这扮相还真对得起她的姓氏。
别看这金氏似乎没什么见地,那一张巧嘴可不是盖的,把文玉儿夸的天上地下少有的美人,只差没说,九天仙女下凡尘了。
一向脸皮贼厚的文玉儿,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