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催心钉射过来,赶忙躲闪,躲闪不开的便用兵器拨打,一时间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好在三人都是武功高绝之人,虽然狼狈了些,还是堪堪避过了第一轮催心钉。
众鬼使见第一轮催心钉都被三人避过,立刻就射出了第二轮,三人刚刚避过第一轮催心钉,第二轮马上又到了,慌的三人赶紧拨打躲避。
泣夜终究是武功稍差一些,等到第三轮催心钉飞来时已经有些不支了,眼看就要被一枚催心钉射中,一旁的张德全大喝一声,飞扑过来用手中的残月帮助泣夜打飞了这枚催心钉,可是自己也露出了破绽,被一枚催心钉射中了右肩,当啷一声,手中的残月掉在了地上,人也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十二鬼使见状,也停止了射击。射击一停,张夫人立刻冲过去抱住张德全,这时张德全脸色铁青,半边身子已经不能动了,显然已经毒发。领头的鬼使看着张德全夫妇撇了撇嘴,从牙缝里轻蔑的吐出了一个字“切”,又看了看面具下面露出的眼睛已经血红的泣夜,一字一顿的说道:“堂主,你这又是何苦,何苦跟着这两个人一起送了性命。楼主早就对你有所怀疑,这些年你查访阎罗和残月的下落,一直是一无所获,这次楼主得到了他们的消息,知道你之前和他们两人关系密切,派我们随你来一是协助你行动,二就是监视你,只是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好,直到现在才路出马脚,还真的险些让你们逃了出去。”
泣夜听见这番话,抬头看了看天上那几颗星星,重重叹了口气,看了张夫人和躺在地上的张德全一眼:“哎,功亏一篑,最终还是没能救得了你们,师兄师姐,师弟今天就陪你们一起见阎王吧。”说完拎着鬼戮,就要上前与众鬼使拼命。
众鬼使见他气势汹汹的,不敢怠慢,抬起催心钉就要继续发射。正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弥陀佛,怎么这大半夜的这破庙里这么热闹,看来今天老子这是来着了,有什么好玩的带贫僧一个!”
泣夜听见这声大喊,顿时停下了脚步,狐疑的看着十二鬼使,十二鬼使也同意狐疑的看着他,两边都有些纳闷,这和尚难道是对面请来的救兵?
正在迟疑间,来人已经走进了破庙,众人一看,鼻子都差点被他气歪了。只见来人头上随随便便绾了个发髻,不知道哪找了根木条随便一插,头发脏兮兮的也看不出什么颜色,散碎的头发披散的那哪是,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穿了一件破灰布道袍,补丁摞着补丁,八卦都已经看不见一卦。下身一条破裤子只超过膝盖一点,露出半截小腿,脚上一双破草鞋,沾的全是泥水。往脸上看,脏兮兮黑一块灰一块,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出生就没洗过脸,看不出长相也看不出年纪,进来看见对峙的两方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傻笑。
两方人见到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当时全都愣住了,过了半晌,泣夜才反应过来,出于礼貌的抱了抱拳问道:“道长因何而来,为何口念佛号啊?”
那疯子听了,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老子是个道士啊,怪不得老子说阿弥陀佛的时候感觉如此别扭?”说完瞪着两只小眼睛盯着泣夜,似乎在说:你说的有道理啊。
泣夜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哪里来个疯子,家里也有没人管,大半夜跑到这荒山野岭,平时跑来也罢了,今天不小心撞到这里,再丢了性命反而不值,我糊弄他几句把他打发走就算了,省的丢了性命。想到这里泣夜又拱了拱手说:“道长今日天色不早,何不回仙山洞府休息去吧。”
哪知道这疯子却嘻嘻一笑,大声嚷道:“你们三更半夜在此处玩耍取乐,老子却不行?今天你们玩什么都得带老子一个。”一边说着一边往鬼使这边凑了过来。
大鬼使气的骂道:“哪来的疯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啊,今日干脆就送你这疯子跟他们一起归西。”说着就要抬起脚一脚踹飞这疯子。
突然这疯子抬起右手,轻轻在大鬼使胸口戳了一下,动作之快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楚他是究竟如何出的手,大鬼使就像中了邪一样,直挺挺的倒下去了,一动也不动。
破庙里的气氛顿时变的十分诡异、十分安静,只听见众人沉重的呼吸声。那疯子嘿嘿冷笑一笑:“你还敢踢老子?”
这时鬼使们才反应过来,不论这人是真疯还是装疯,这人绝对是是一个高手!
一个鬼使向后退了几步,对着疯子施了个礼,低声说道:“前辈是何方神圣,今日是我夜隐楼再次处理家务事,还请前辈勿要插手,夜隐楼改日必有重谢。”
疯子听见夜隐楼三个字,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什么夜隐楼,我就看见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三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再说哪家的好人大晚上还带这个面具,真是吓死老子了。”说完还拍了拍胸口,好像自己真的很害怕一样。
然后一指泣夜:“你那个更吓人,还哭丧着脸,给老子摘了。”
泣夜一愣,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要求自己摘下面具,不过这疯子看起来虽然疯疯癫癫,却有些针对对面,很可能是友非敌,想到这,泣夜迟疑了一下,还是摘下了哭脸面具。
泣夜的面具下是一张清秀的中年人的面孔,看起来三十多岁,十分秀气,与他刺客的身份看起来有些不符,常年佩戴面具导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