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阙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四处翻找起自己的戒指来。
那还是在陈峰昏迷时他送给陈峰的定情信物,之后长年累月的始终带着,很少除下。
之前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直没注意,这时突然不见了,狄阙立刻吓出一头冷汗来。
什么时候不见的他完全没有印象,但这么一想似乎刚才检查时就不在手上了。
狄阙紧张疯了,赶紧跳下床来寻找,要让陈峰知道自己丢了这么重要的戒指,虽然不会生气说他,但也总觉得在陈峰面前抬不起头来。
陈峰听完医嘱后回到病房,关上门开心道:“医生说检查过基本没大碍了,再养两天就出院吧……你在干什么?”
“咦?”狄阙一慌,支起身体左手背后猛的摇了摇头,不经大脑的说:“刚才好像有只猴子跑过去……”
陈峰愣了,随即无奈笑道:“医院哪里来的猴子,就是编也该编个靠谱的动物啊。”
“啊……也是。”狄阙干笑。
陈峰看狄阙始终背着那只手,了然的笑了笑,轻柔道:“怎么,戒指找不到了?”
狄阙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伸手怒道:“原来是你收走了啊,快还给我,吓死我了。”
陈峰忍不住低头轻笑,走上前来拉着狄阙把他按坐在了床边。
狄阙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他,还不等反应,陈峰已经在他眼前单膝跪下了。
狄阙心里突地一跳,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紧张的直磕巴:“你干、干嘛啊……”
陈峰抬头,笑意盈盈的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连唇角勾起的角度都是那么柔和。
狄阙看的直发愣,莫名觉得这一刻的陈峰被洒进来的阳光镀上薄薄的一层金色光芒,上天入地的帅,看的他心脏怦怦直跳。
陈峰一直看进他的眼睛,缓缓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绒盒来,摆正在他眼前双手打开。
狄阙预感到这次格外不同,心里不由得隐隐带了些期待,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傻呆呆的盯着陈峰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魔术般的开启了那个幸福的小盒子。
“狄阙,我们结婚吧。”陈峰轻轻的说。
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的两枚对戒因常年的佩戴泛着柔和润泽的光芒,被阳光一打金色的光芒如流水般淌过。
狄阙突然眼框发热,喉头梗着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陈峰见狄阙傻愣着不言语,便调整了一下跪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结婚于你于我只是种形式,不过经历了这次的事,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害怕失去你,就想哪怕是多一样无形的束缚也好,也想把你牢牢地拴在身边,宣告给全世界,你只是我陈峰一个人的,各种意义上都是。”
“……”
“我这样做是不是很自私?”陈峰笑。
狄阙睁大眼,忙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陈峰松了口气,轻笑道:“太好了,我还怕你会嫌我占有欲太强呢。你不知道这两天我看你躺在床上无知无觉,才知道我昏迷那段时间你有多不容易,这么好的老婆不赶紧娶回家,什么时候真被人抢走了,我要上哪哭去啊?”
狄阙脸上一红,飞快伸手抢过陈峰手里的盒子,把自己的戒指取过来带回自己手上。
陈峰一怔,随即去拉狄阙的手笑道:“你这是答应我的求婚了?不过戒指不是应该我给你带吗?花还没送呢。”
狄阙心脏早就跳的一塌糊涂了,若是再不结束这肉麻的几乎让他落泪的“求婚”仪式,他一定会尴尬的吐血而亡的。
“去去去,哪来这么多讲究啊,你快起来吧,肉麻死了。”狄阙红着脸叫道。
陈峰笑,站起身来重新将他拥入怀里,亲了又亲,不一会便唇舌交缠再难分开了。
狄阙被他吻得快要断气,身体本来就没力气,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被陈峰压在身下。
“qín_shòu!快起来!”狄阙惊叫,他身体还没恢复,这家伙想要干嘛!
陈峰鼻尖顶着他的鼻尖,双手捧着狄阙的脸,虔诚的轻轻说:“承诺爱你一生一世这些话太虚了,我现在就是说了你也是嫌我肉麻。所以我现在只认真给你一个承诺,那就是当咱们一起慢慢变老时,我会努力地活着,活得比你长,然后安安稳稳的送你走,绝不会让你再承受一遍失去我的疼痛。”
“混蛋……”狄阙眨眨眼,长长的眼睫就被沾湿了。
“嗯?”陈峰没听清。
“混蛋!老子不想要煽情的啊,说什么鬼话!老子才要活到一百岁呢,你先死吧你!”狄阙还是没忍住,忙紧紧抱住陈峰,不让他看到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样子。
徐天麟靠在黑色宾利旁抽烟,见那两扇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里面轻飘飘如鬼魅走出一个白衣黑裤的清瘦身影,就直起身体把烟扔在脚下踩熄。
“唐先生,欢迎重见天日!”徐天麟豪爽的笑起来,摊开双臂走上前去热情的将看似冷漠的白净男人一把揽在怀里,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唐晓轻轻勾起一个笑容,同样回抱徐天麟轻拍他的后背,礼貌的说:“这位一定就是二少了,幸会。”
“幸会幸会,唐先生这样的文化人在里面真是受苦了,快上车,大哥已经在酒店准备好替你接风洗尘的场子了。”徐天麟眯着眼睛笑。
唐晓也笑,客气道:“有你大哥罩着,我在监狱里已经算很舒服了,何况还要感谢你哥,如果不是他从中运作,我也不可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