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队长,好像是和分局的同志沟通出了问题,他们接到举报,受命扫黄,不知道咱们在那个场子部署了行动,结果……”
“人呢?全跑了?!东西也没了?!”
几个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被喷火暴龙般的上司逼问得脑袋快要缩进脖腔,样子比何络还可怜,甚至还有人偷偷抬手抹眼泪。
行动已然失败,责备下属也无法更改事实,魏炜竭力镇压怒火,准备与下面分局的同志交涉,稍一侧眼,发现大厅另一端的温玉骋。
犹如遭遇挑衅的眼镜蛇,怒火卷土重来,黢黑着脸,毒辣而凶狠的瞪着温玉骋。
早在狂风般冲进大厅的那一声爆吼,温玉骋就看见了魏炜,脑子瞬时发懵,不自觉的定住步子。
等魏炜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射过来,温玉骋总算恢复正常反应,极为不自然的点头问好,心知得不到友善回应,拽了何络赶紧走人。
何络始终羞愧的低着头,未能欣赏到这一幕。
魏炜的视线追随温玉骋和何络直到他们驱车驶出分局大院,乌黑的眼眸经由毒火淬炼出另一番深奥。
“对不起温哥,为这种事跑一趟,害你丢脸了。他们问我要联系人,不然就联系学校,我实在没办法才麻烦你,对不起,真对不起。”
到了自家楼下,何络把酝酿了一路的话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低垂着小脑瓜儿,拼命道歉。
温玉骋没回应,何络羞愧更浓,浑身上下似乎发起了烧,滚烫滚烫,火烧火燎。没脸再待下去,慌忙要下车。
“419原来给你多少出场费,我给你双倍,以后除了419的演出,哪里也不要接。”
“哥,不用这样,你已经够照顾我,我、我还不起你的人情。”何络觉得自己更烫了,连心都烫了。不敢抬头,怕汹涌的情潮吓坏温玉骋。
“我用你还?”
何络无声抽泣,又不想被温玉骋看到他泪如雨下,一双手胡乱抹蹭着小脸儿,一点都不顾虑这样粗鲁的摩擦会不会弄伤他的好皮肤。
“哭什么,我又没生气?小冷屁股越来越娇气,娘们唧唧爱掉金豆……唔……”
突如其来的拥吻惊爆了温玉骋眼珠子,忙不迭动手推拒,可指尖才触碰到那情潮滚烫的小身子,立马输给从来没约束过的男性·本·能,改变初衷,转成深深抱拥。
何络这方面经验奇缺,况且还是搞车·震,笨手笨脚把自己撞得龇牙咧嘴,连连哀呼,依然执着不肯罢手。
幸亏温玉骋在这方面是个高精尖的老手,免不掉何络第一次承受的疼痛,最原始的巅峰快感也丝毫没令何络错过。
最后,虚软成一滩,埋伏在温玉骋同样汗湿的胸膛前一动都懒得动。
度过癫狂后的浮游状态,温玉骋把何络包裹好,抱上楼。然后,禁不住勾引,在何络的单人床上又翻滚了第二摊、第三摊……直到何络再也吃不消,挂在他脖子上昏睡过去,才终于止歇。
温玉骋觉得自己应该像每一次鬼混后,马上离去,可他无论如何狠不下心扯开那么死心塌地依附于他的动人身躯。
搂着何络,闭眼入睡前,温玉骋仍然在后悔——这该死的欲·望,关键时刻掉裤子,害他碰了最不该碰的小人儿。
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若说方惟对谁存有忌讳?
答案一定是魏炜。
他摸不清这个表弟的心思,唯一肯定的是,魏炜和他们一起长起来的孩子哪一个都不一样。
脾气之各色,在魏桓去世后尤其明显,越发远离他们这一群,彻底的独来独往。
因为难以把握,台面下的事情,方惟从来都绕过魏炜,包括上一次布局教训岳小贱也是。
所以,这次到分局保岳小贱,碰见魏炜,方惟很不舒服。
当然,他并不担心魏炜会在长辈们面前八卦,暴露他真实性向,魏炜独善其身没这种嗜好,对他们这一群孩子那些乌漆嘛糟的事情,更是不屑理会。
他在意的是恰巧听到的对话片段,怀疑魏炜他们穷追猛打的最终目标是温书扬。
方惟不能确定魏炜是否知晓,他要挖断的那一条根脉是温书扬;亦不能确定魏炜是否根本和温书扬存在某种共通关系,查是表面,深层目的是帮温书扬越发坐稳坐实,发扬光大。
说白了,他不能肯定魏炜和他们是不是站在同一立场。
万一不同……
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他只能说魏炜疯了,不惜大义灭亲。
“叫兽,你送我去我朋友那儿就行。咱作息和生活方式各种冲突,不好意思再去你家打扰,万一影响你儿子成就功名,我罪过就大了。”
一回生二回熟,后怕归后怕,岳小贱已经不像上次那样窝囊。
出了方惟家,他就没想过再回去,这次联系方惟也是逼不得已,他没有靠得住的监护人。
“想得挺美。这次被我抓回去,再敢逃跑之前,先想清楚,够不够胆量承担我的怒气。”
来前半路上接到岳小贱求助,方惟那被抛弃的恼怒心情得到小小安抚,却仍不足以消弭岳小贱对他犯下的罪恶。
一次是疏忽,绝不会有第二次,小家伙再敢逃……哼哼,他一定让他明白明白,他方惟真不是好惹的。
腾出手胡撸岳小贱因为仓惶而乱七八糟草窝似的头发,方惟的笑容,温柔和蔼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