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索冷静的用剪刀剪开了满是血水和汗水的衣裳,让躺在床上的男子全裸示人,实则只是为了方便给他开刀取子弹。
可卢卡却很不舒服,他晕血,勉强扶着墙才站稳了脚。
“贝勒爷,您来帮我,卢卡他不行,我们得按住他,不能让他动。”凯尔索说道,他需要一个人帮忙按着萧谦。
载堃立马走过来,按住了病人的肩膀,又让三泉去压着胯骨。
咬住毛巾的萧谦闭上了眼,可当神父的手术刀刺入他肋下的时候,他还是疼得腰撑了起来,还好两人压着,才没让他坏了事……
一个多小时后,满头大汗的三人才把病人安顿好,伤口已经清理干净,上了药,每天换两次就成了,只是这些日子萧谦的吃喝拉撒就都得三泉去照料了。
贝勒爷洗干净手来到客厅的时候,杜真已经把两封信放在了桌上。
一封是宗人府的,大致内容就是让皇族午夜后去紫禁城外集合,准备撤离京城。
另一封则是荣禄的信,这封信的大概意思却是让他留在京城,随时听候差遣,但也并没有用十分强硬的口吻,还有余地的样子,也就是说去和留要由他自己定夺,也要自己承担后果,出了任何闪失概不负责。
“真是老狐狸,想让我做事,还不忘了把自己择出去。”他把信拿给了神父看,自己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凯尔索仔细读完了信,坐在床头问:“您的意思呢?”
“我当然不走了,家里这么多东西,走了不都送给洋人了,不过留下也有很大风险,毕竟局势还没稳定。”他边说边脱衣服,今夜要多弄几次,因为神父马上就要回到教堂里做大家的天使了。
“直到局势稳定,我都不会走,只要我在这里,他们就不敢胡来。”他在罗马教廷的身份证明没有弄丢,自己还是英吉利人,等于有着双重“国籍”,他会用生命做担保的。
“你永远不走,我才高兴呢,来吧,宝贝儿,既然我都决定不走了,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好不容易今晚上有凉风,玩儿的时候能舒爽几分,天太热都捂出痱子了,你还非得盖被子,不盖又能怎样?”这么热的天儿就应该光着睡觉,他说完把凯尔索拽到怀里,亲了好几口。
“窗户开着,不盖被会被人看到!”神父轻声说着,推开他脱了青色的马褂,他可不想让人看到不堪的场面。
四仰八叉躺着的男子托着脑袋笑了:“你以为他们不知道?”
“谁知道了?”神父很紧张,他们都是等到院子里安静了才会那个的,按道理说不应该有人看到才对。
“放心,那三个孩子不知道,他们心里只有主,我只是猜啊,那几个保镖知道,因为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对头。”载堃乐此不疲,因为他的“夫人”美得和仙子似的,谁看了都眼馋。
凯尔索思忖了片刻,方才想起,在贝勒府的这些日子,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来开药治病,有两个保镖隔三差五就会说这儿不舒服,那儿疼的,总和自己闲聊,他也不好推辞,有时他也能察觉出有人在偷窥。
“正常,这院儿里,除了你都和公狗似的,憋了两个月没女人,闻着味儿就过来了。”贝勒爷说完就趴在凯尔索的玉颈上闻来闻去,这儿有一股令人愉悦的味道,让他即刻就兴奋了起来。
两人相拥倒在床上,亲热的接吻,但末了神父还是拽过了被子,以免春光外泄。
经过两晚的煎熬,萧谦终于脱离了危险,从鬼门关回来了,伤口也没再出血,化脓,精神状态不错,又开始吹牛皮了。
“神父,你什么时候回教堂,洋人都打进来了,皇上也跑了,不用再呆这儿了吧?”萧谦没话找话,只为了分散注意力,因为换药的时候他还有点疼。
凯尔索温柔的答道:“暂时还不能走呢,我担心贝勒府被联军抢了,而且您也在这里,如果让他们进来了,您也有危险。”城内正在搜捕清军和义和团,尤其是义和团被抓住几乎都要砍头,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报复行为。
“哎呀,贝勒爷真是找了个知心人儿,我真羡慕,我在外面浪儿了那么久,都没碰到过你这样儿的。”他努力抬起手腕,轻轻碰到了神父卷起袖子的胳膊,心里有一种满足感。
凯尔索知道对方是故意“揩油”,也没在意,只是冷冷的说:“您真是无时无刻都不老实呢!”
“哈哈,那是自然,贝勒爷以前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要不他怎么能和我谈得来,您能帮我挠挠把子么,痒得很。”他躺着几乎不怎么动,就算哪里痒痒也挠不着。
神父微皱眉头,尴尬的说:“痒痒让三泉帮您擦身,挠不管用。”
此时,贝勒爷也进了门,抱着胳膊对床上的人说:“萧谦,你小子找打吧,要不我帮你挠?”
“您就算了,我怕宝贝蛋儿被捏爆了!”他就是无聊想打打嘴炮儿,并非真的想占神父的便宜。
载堃坐到门口的凳子上,和他说道:“等贴了安民告示,外面不乱了,我找个女人来帮你吹箫,这几天你就老实养着吧,别他妈胡思乱想了。”
“多谢贝勒爷了!”他很高兴,只要有女人陪着,就算没其他消遣,也能忍了,更何况他还是洋人“缉拿”的目标呢,能活着必须感谢老天爷和神父的天主。
☆、所见所闻
凯尔索换好药,便喊来了三泉帮副统领擦洗身子。
他刚来到跨院就看到卢卡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