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悔之说你那七巧玲珑心不知道我激动什么,太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你没事找事万一把我家将军拖下水怎么办。
景裳生的柔美,但能和柳半君做知交的哪会是什么乖顺千金,只见她笑的和善,嘴巴里的话却夹枪带棒,“啧啧,你家将军,这才多少时日,小狗抬腿撒尿圈地盘呢,也不知道你怎么进了季沧海府里的,是生了脑疾失忆了想不起来恩人,还是白眼狼忘恩负义啊?”
叶悔之不示弱,“你敢去我就满街贴告示揭发你装病。”
景裳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悔之,叶悔之讪讪的摸摸鼻子,“最后一句当我没说。”
景裳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见东西搬完了,连招呼也没同季沧海打直接吩咐车夫驾车离开了,叶悔之站在原处,不明白景裳最后深深看他那一眼到底什么意思,反正不能让他去将军府胡闹就是了。当朝太子可半点没有皇上那得过且过的大度,心胸实在算不上宽广,而且又爱多想好记仇,这都是景裳亲口讲给他的,如果太子真以为季沧海和景裳有什么被在小本子上记一笔,实在冤枉。而且全承安最出名的少年将军便是自己大哥和季沧海,最负盛名的世家千金是柳半君和景裳,不明真相不知道季沧海和柳半君才是有私情的无良百姓们,见柳半君嫁给了自己大哥,全巴望着等季沧海什么时候娶景裳呢,这时候景裳自己上门算怎么回事,逼婚么!
季沧海同护城军寒暄完见只剩下叶悔之在原地,问景裳已经走了?
叶悔之说不走还等你娶她过门?
季沧海回了句胡闹,一侧头看到有卖糖葫芦的路过,问叶悔之,“吃不吃糖葫芦。”
叶悔之想了想,说吃,季沧海付了钱,叶悔之举着糖葫芦递到季沧海嘴边让他吃了第一个,然后两个人莫名其妙化干戈为玉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过了两章还没过完的我自己也是醉了
☆、20
季沧海和叶悔之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大伙早就聚在大饭堂里等开饭,季沧海不在李婶坚决不上菜,满屋子的龙骧卫只好嗑瓜子侃大山,侃着侃着就开始拿瓜子皮互丢,那东西轻飘飘的扔不远,人没怎么样地上一片乱糟糟。
季沧海刚一走进饭堂,迎面飞来的就是李婶的饭勺子,面无表情的抬手接住,闹哄哄的屋子里寂静了片刻,然后便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抱怨,到处都是喊将军怎么才来、将军快让李婶开饭、将军我快饿死了活不到明年了的控诉声,季沧海同李婶说了句劳烦开饭,然后一脸自然的朝主桌走去,路过那个喊活不到明年的龙骧卫旁边还顺便踹了一脚,后者捂着屁股嘿嘿傻笑。
龙骧卫共八十人,十人为一帐,设有帐头和帐副,平日这些人都是同住同食亲如兄弟,此时吃饭也是同帐的坐了一桌。叶悔之虽然整天混在将军府里跟龙骧卫们熟得很,但大家都是按编制坐的他一时倒不知道挤在哪桌好,之前被踹了屁股的是三帐帐副许开,见帐头都和季沧海坐在主桌,许开朝叶悔之招手,“季九,来坐这儿。”
还是第一次同这么多人一起过年的叶悔之难得有些拘谨,答了声好往三帐那桌走,这时候季沧海见了说来我这儿坐吧,苍夜一直在边关未回这里有空座。叶悔之往季沧海那桌瞧了瞧,都是帐头才坐在那里,他一个编外蹭饭的饶是脸皮厚也不太好意思,笑着说了句我坐许大哥这桌就行,说完只见许开啪的一脚把空着的凳子踹倒了,一脸恬不知耻,“哎呀季九,我这桌没位置了。”
三帐帐头白夜冲着许开做了个好的手势,干得漂亮。
叶悔之:……
绯夜这时候喊别站在那儿磨蹭了,快过来。叶悔之见再推脱反而做作了,笑着答了声来了大步走到季沧海那桌,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空着的位置反而在季沧海身边,叶悔之在空位坐下,季沧海声音不高恰好他们两人能听见,“难得你还知道分寸两个字怎么写。”
叶悔之也压低声音,说我不就是让景裳送了趟烟花么,至于揪着不放,这么心疼她你明天抬她进门算了,我预祝将军新婚大喜、百年好合、举案齐眉、三年抱俩、儿孙满堂、寿比南山。
季沧海不明所以的看叶悔之,“跟景裳有什么关系?”
发现自己想多了的叶悔之尴尬了,他愣了愣,扭头一指身边的人,“将军你看,绯夜也在这儿。”
绯夜笑了,“你是傻还是瞎?”
叶悔之抓过一把糖摆在绯夜面前,“过年骂人多不好,来甜甜嘴。”
绯夜懒得理他,往另一边扭脸一瞧,白夜正一本正经的将一副空碗筷摆在没人的地方,强压住那句你家死人了也不一定非要在将军这桌祭的胡话,绯夜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你这是干嘛呢?白夜一脸喜气的答说苍夜不在,给他摆副空碗筷。玄夜沉默不语的将空碗筷没收了,顺便把筷子□□了白夜嘴里,白夜不敢招惹玄夜又转回来踢了一脚绯夜,绯夜炸毛了。
叶悔之扭脸看季沧海,贵军的威武之师什么的,呵呵呵。
“上菜啦!”随着李婶洪亮的一嗓子,一盘盘菜流水一般的端了进来,第一道就是红烧鱼,李婶亲自端了第一盘摆在主桌上,笑着给季沧海拜年,“红红火火年年有余,将军过年好。”
季沧海将之前玄夜帮忙准备好的红包抽了一份交给李婶,难得笑的和蔼可亲,“李婶过年好。”
叶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