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弗雷德里克拍了拍有些睡眼惺忪的莫里斯,停下了马,莫里斯睁开了眼,只见眼前一片狼藉,几十名身穿粗布衬衫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中,他们手中拿着西班牙制的火绳手枪,手持马刀的骑兵上前剥下了他们的衣服,从中搜出了几个小袋子,从中取出了几十枚西班牙金币和一张写着西班牙语的悬赏令
“看来这些人是受西班牙雇佣来刺杀王子殿下的,不过王子殿下到达格罗宁根的事是十分机密的,除了我,执政,约翰总管,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难道”弗雷德里克接过悬赏令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莫里斯的名字,不觉大吃一惊,这次莫里斯的行踪怎么会泄露。
“你是什么人?抬起头”莫里斯上前打扫着战场,突然在郊外的树丛之间发现了一个身影,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蹑手蹑脚地拨开了草丛,只见一个衣衫破旧的女孩正蜷缩在树丛中,
“你是?”女孩抬起了头,女孩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头棕色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红润饱满的小嘴中吐出一句卷舌音的法语,棕色的眼睛中流露出恐惧和害怕。
“我们是尼德兰军队”莫里斯将女孩扶起身,带着她走出了树丛
“殿下,这位是?”弗雷德里克指着莫里斯身旁的女孩问道,一个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弗雷德里克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长剑。
“她是我在树丛那发现的,我发现她时,她一直蜷缩在树丛中,应该被吓坏了,不如我们收留她吧?”莫里斯注视着这个女孩,突然想起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决定将她带回弗雷德里克府邸。
“天主教徒,她是该死的天主教徒,她是西班牙人?殿下,你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将她带回去,实在是冲动至极,让她自生自灭吧。”弗雷德里克瞥了一眼女孩,只见女孩的脖子上挂一个银质十字架,他示意女孩将十字架交给自己检查,女孩战战兢兢地摘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交到了弗雷德里克的手中,弗雷德里克只见银色的十字架上镶有耶稣圣尸,不觉勃然大怒,居然是天主教徒,害得他父母逃到荷兰的天主教徒,可恶。
“将军,我们尼德兰是宗教宽容的国家,无论加尔文宗,路德宗还是天主教徒都有信仰和居住的自由,天主教徒又如何,他们也是人,也是上帝的子民,为什么不能留下一个女孩呢,她是法国人,不是西班牙人,法国人是我们的盟友”他前世生活在一个宗教宽容和政教分离的国家,在他眼中,无论新教徒还是天主教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极不赞同弗雷德里克的做法。
“好吧,殿下,因为你父亲的缘故,我可以接受这个天主教徒进入我的府邸,但我希望没有下次”弗雷德里克咬紧了牙,愤恨地看了莫里斯一眼。
“还有,她不允许在我的府邸内进行祈祷,如果我发现她有向你传播天主教的企图,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让她滚”弗雷德里克拔出了长剑,插在了草地上,怒气冲冲地跨上了马,他望了莫里斯一眼,只觉心中五味杂陈。
莫里斯能够跳出宗教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确实难能可贵,他将来一定可以创造一番事业的,可自己却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天主教徒,真是老了啊。
“夜深了,回府吧,莫里斯”卡尔走上前拍了拍莫里斯的肩膀,随后便离开了,莫里斯的一番话虽然他在情感并不接受,但却十分认同,莫里斯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跟我走吧”莫里斯牵着女孩的手,跟上了卡尔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