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身为他们的统帅,身为荷兰执政的继承人,鼓舞士气,稳定军心是责无旁贷的。
“我的勇士们,今天是决定尼德兰命运的一天,不要你们是为我莫里斯而战,你们是在为祖国而战,莫里斯只是它的仆人,不要畏惧敌人,他们是在虚张声势,他们不是不可战胜的,我们在布雷达就已经痛扁过他们一次,现在,你们可以再一次用胜利证明这一不可动摇的事实,为了保卫我们身后的土地,也为了保卫我们自己,勇士们,前进”他换上一件红色的天鹅绒上衣,手握长剑,出现在了队伍的前方
莫里斯话音刚落,士兵们便将手中的三角帽高高抛起,发出的经久不息的欢呼和呐喊声。
“莫里斯殿下万岁”
演讲结束后,莫里斯便骑着马回到了中军的位置,拿起望远镜注视着前方的战况,战争开始了。
远处,身着胸甲的西多尼亚公爵正骑在马上向着远处沸腾的荷兰阵地,挥手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举枪,前进”随着军官一声令下,身穿黄色外套的西班牙士兵熟练将手中的火绳枪举起,伴随着鼓点的节奏,排成了大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荷军前军阵地猛攻而来。
沉寂许久的炮声再次从西班牙阵地上响起,阵地一百门的重炮pēn_shè出由榴霰弹组成的一道道火墙,压制着位于阵地最前方的荷兰炮兵阵地。
“全部给我回去,撤退者,立刻枪决”炮兵阵地上,维尔德眼见炮兵被西班牙人打得慌乱不已,不由得火冒三丈,他带了第一步兵团的一队火枪手冲了上前,拦住了几个被炮火吓得魂飞魄散的炮兵,手起刀落,将他们砍为两半,火枪手举起了手中的燧发枪,瞄准住了许多正准备撤退的士兵们。
“我们炮兵阵地是殿下的第一道防线,殿下将这样的重任交给我们,我们难道还能再贪生怕死吗?”
“开火,给我还击,给西班牙人点颜色看看”士兵们重新回到了岗位上,继续操作起火炮来,与其死在身后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手里,还不如和西班牙人拼了。
一时间,荷兰的一百余门大炮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双方的火力已经不相上下,不一会儿,为了避免误伤正在行进中的步兵,西班牙炮兵停止了对荷兰炮兵阵地的轰击,短暂的炮战停止了。
“换霰弹,现在开始收拾西班牙步兵”维尔德拿起手帕擦去了军刀上还未干去的鲜血,平淡如常地对身旁的炮兵下令道。
“砰,砰”随着几声炮声的响起,铺天盖地的霰弹如雨点般向西班牙方阵中的近卫军们打来,在人群炸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渠。
但对于近卫军们来说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他们可是在意大利,在法兰西的枪林弹雨中踩着无数的死人堆才活到今天的,这一切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次小风小雨罢了。
他们冒着猛烈的炮火,端着火绳枪和长矛向荷兰的炮兵阵地猛冲而去,片刻间就已到达了他们的射程之中。
“停止,前进”头戴铁盔的西班牙军官一声令下,响亮的军鼓戛然而止,随着鼓点而行进的西班牙士兵也停下了他们的步伐,在军官的命令下,举起了早已填装完毕的火绳枪,点燃了火绳,扣动了扳机。
西班牙人中随之冒起了一阵硝烟,响起了噼啪的射击声。密集的弹雨向荷兰炮兵阵地袭来,几个正在清理炮膛的炮兵倒下了。
“步兵团,开火”维尔德正挥着军刀,指挥着第一步兵团还击,忽然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黑色三角帽,他没有理会被破损的三角帽,而是亲自拿过一把燧发枪和一把捅条,从口袋中取出纸壳子弹和火药开始装填起来。
第一步兵团迅速合拢成了横队,只过了片刻,队列里便急骤地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枪声,它将谈话声和口令声都淹没了,空气中充满了浓重的硝烟味,甚至将前列士兵的脸都熏成了黑色,但他们顾不上满面灰尘,便开始了第二排的射击。
眼见自己在火力根本无法和荷兰人手中的燧发枪相比,西班牙军官下达了与敌肉搏的命令。
伴随着他的口令声,西班牙士兵在火绳枪手的掩护下,突破了由霰弹和子弹组成的火网,冲入了炮兵阵地之中,拿起长矛和长剑与和荷兰士兵展开了肉搏战。
这一招让荷兰人叫苦不迭,身着红衣荷兰炮兵只好拿着聊胜于无的短刀和披坚执锐的西班牙士兵厮杀起来,见此情形,维尔德急忙命令第一步兵团在进行第二轮射击后,便端起刺刀和长剑和西班牙人血战起来。
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和长矛相比,刺刀在肉搏方面并不占优势,虽然荷兰士兵仍然十分顽强,但由于敌众我寡,胜利的天平渐渐向西班牙人倾斜了。
维尔德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他派出了传令兵向莫里斯请求增援。
“殿下,西班牙人已经突入了我军的炮兵阵地,正在和我们展开肉搏战,维尔德将军已经撑不住了,我们需要增援”
“你去告诉维尔德,让他马上率军后撤,丢掉那些笨重的大炮,接下来就交给我了”是时候了,西班牙人就要上钩了,莫里斯满脸堆笑地回绝了维尔德要求增援的请求,却对传令兵转达了让其撤退的命令。
“什么,撤退,我维尔德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你们撤吧,我决不撤退”维尔德听到了莫里斯的命令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