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少爷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失身周年纪啊......
夜色清寒,很有一分悲凉的味道。
房里的平溪崖,正黑着脸看着床上吐了自己一身的那个人。
罪魁祸首还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蹙着一双漂亮的眉,喃喃抱怨着。
直到寒凝烧好了热水送来房里,平溪崖才折腾着脱了衣裳,抱起这人去沐浴清洗。
醉着的萧云兮以为自己溺了水,起初还万般挣扎,直到把他蹭出了一身火,才渐渐消停下来,毫不自知地趴在他肩上又睡过去。
平溪崖眉心拧成一团,这才咬牙切齿的意识到:与其说一切都是萧云兮惹出来的事,倒不如说是自己......
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罢了,看着身前人面容上总是稚嫩青涩的神态,终究不舍得做什么,只好叹一口气,压下多余的想法。
头疼地思考了片刻,做了个勉强算是不错的决定,轻轻地牵着萧云兮的手到水下,覆到焦躁的那一处上,慢慢动起来。
继而又偏头,吻便从眉间向下,温柔地流连过整张脸,最后探入口中,寻着柔软的舌细吮。
水下的动作快了些,他气息慢慢粗重,终于泄到萧云兮手心。
一双眼闭紧,平复了许久睁开眼来,眸里靡欲散尽,神色回归清明。
水温凉了不少,平溪崖为这人简单清洗一下,抱着他出来,拭干净水,这才抱回床上,用被子仔细裹好。
看着地上弄脏的外衣,想着明日不知该如何回去,只好穿上内层的衣服,就这般趁着夜色离开。
临行前回头看了看,月色之下,那人在床被间睡得安稳。
翌日一早,萧云兮睁开眼来,被坐在床边的寒凝吓得魂飞了一半。
寒凝一把捂住他欲要大叫出声的嘴,泪汪汪地道:“少爷,你什么都别说了,寒凝懂的......”
懂什么?萧云兮疑惑地看着她。
寒凝哀戚戚又道:“你放心,你被那个混蛋......这种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我被那个混蛋......怎么了?萧云兮眨眨眼。
寒凝咬了咬嘴唇,万般隐忍:“少爷,你不要太难过,一切都过去了......”
萧云兮终于忍不住掰开了她的手。
“寒凝啊......我被怎么了吗?”
寒凝哀嚎出声:“我的少爷啊——那个混蛋不是毁了你的清白了吗——”
“什么!”萧云兮惊得翻身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没有啊!”
“咦?没有吗?”
“你闭眼。”
寒凝闭眼,萧云兮探手到被里一阵乱摸。
“好了,”寒凝睁开眼来,听他道,“没有,真的没有!”
“太好了少爷!我这就放心了!”小丫头流下感动的泪水。
萧云兮揉一揉额角,又道:“就是宿醉有些头疼,你替我煮些醒酒茶来吧。”
寒凝点点头,指着地上一团衣服道:“那这个衣服怎么处理?”
“那是什么?”
“沾着呕吐秽物的脏衣服。”
“......”萧云兮突然有了不好的猜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道:“扔了吧......”
看来还得......赔一件衣裳给那个人了......
罢了,又突然回过神来,疑惑地思考着:为什么自己没有穿衣服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这两天,京城里突然聚集了一帮江湖人士。
朝廷为保民众安生,特遣了几队兵士日夜在城区巡逻。
萧云兮倚在岚华轩门栏上看着外头走过的士兵与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心头疑惑,向一旁的大哥问道:“大哥,这些人来京城干什么?依着惯例来讲,若是武林大会,应当在墨庆;若是群侠宴,应当在南城;五年一度的名剑门也在江南......不论什么事情,江湖上的人,也不当来京城才是啊?”
萧沨晏想了想,也是甚为不解地摇头。
“虽然不清楚,但既然朝廷都派遣了军队巡逻,那这些人行为有所限制,就应该会有所顾忌才对。管他的,过几天兴许就知道了。”
“何必介意,”萧一雨从门里出来,接了一句道,“趁着人多,好好赚钱。”
萧云兮回过头,格外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外头的街道上,由远及近地走过来一个人。萧沨晏望过去,瞧得是一位女子,立时认了出来,待她走近便开口问道:“青鸢,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