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修,你——”
“吵什么吵?”
陆秋宇大清早就被楼下争吵的声音给惊醒,一下楼就看到许久不曾在陆宅出现的陆远修,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一股恶心的气息涌上喉间。不顾众人的惊讶,陆秋宇冲回卧室,躲进厕所,干呕不止。
陆远修也不顾陆父陆母的阻拦直冲陆秋宇的房间,一脚踹开厕所的大门,只见陆秋宇面容惨白地匍匐在地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却又立马脸色铁青,“你给我滚出去!”
“你怎么了?”对于陆秋宇粗暴的态度,陆远修也不在意,他蹲下身想要扶地上的人起来,却被陆秋宇一掌拍开。
“别假惺惺的!你给我滚出去!”陆秋宇被气得浑身发抖,只要看到陆远修,他就会想起那一天,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陆远修不顾陆秋宇的挣扎,强行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不等陆秋宇反应过来,房门已经被反锁。
“陆远修!你要干什么?!”
“哥哥,你冷静一点……”陆远修企图抚慰受惊的陆秋宇,“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陆秋宇崩溃地对着陆远咆哮,“有哪个弟弟会对哥哥做那种事……我恨不得杀了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听到陆秋宇声嘶力竭的怒吼,陆远修一言不发地愣在原地,一颗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陆远修知道,他和陆秋宇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做了那样的事,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欲。那一晚,陆远修鬼使神差地在陆秋宇的酒里下了药,趁着他神志不清,发生了关系。
那也是陆远修第一次知道,向来疼他入骨的陆秋宇有一天也会如此恨他。陆秋宇身体不好,总是带着一身病态的美,直到有一天他偷听到陆父要给陆秋宇安排婚事,他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这个人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陆远修选择了最卑鄙下流的手段,会得到这样悲惨的下场也是情理之中。有时候他会异想天开地认为陆秋宇那么疼他,终有一天会明白他对他的爱,可现实总与理想背道而驰,如今的陆秋宇是恨透了他,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爱得越深,越是痛苦,越是难以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更新啦
☆、【第十七章】
“唐总,关于城东土地剪彩仪式的嘉宾已经订好了,你要看一下吗?”沈文轩将整理好的宴会名单递给唐青。
唐青一眼就看到了陈海的名字,似乎有点眼熟,“这个陈海……”
“就是陈市长,我之前跟您提过,您也说找他来剪彩再合适不过。”
经过沈文轩的提醒,唐青终于从模糊的印象里搜索到陈海的名字,“他答应了?”
“嗯,我跟陈市长的秘书联系过,秘书说陈市长那天一定亲临。”沈文轩也没想到会那么容易请到陈海,听说陈海这人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从来不愿与那些浑身铜臭气的商人为伍。
“听说陈海这人很难相处,他的秘书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所有的话都是他秘书转述的,我并没有直接和陈市长通话。”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
“好的。”
陈海起初听说唐青想要邀请他去剪彩,确实不怎么乐意,但他唯一的女儿陈萱对唐青暗许芳心很久,而他年过三十五才有的这个女儿,妻子又因难产去世,所以对这个女儿可谓是宠上了天,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唐青自然不知道陈海心里打得算盘,不过能请到陈海来剪彩,也当是为他在a市站稳跟脚多了一份力量。
剪彩当天来的人很多,秦越是跟着唐青一起来的,宴会上的绝大多数都跟秦氏有老交情,但这些所谓的老交情在秦氏存亡的危急时刻都不愿出手相救。看着那一张张惺惺作态的面孔,秦越突然觉得唐青也有他的可爱之处,至少他连无耻都那么直白。
簇拥在人群里的感觉令秦越不怎么舒服,他趁着唐青和别人打招呼的空隙悄悄溜到了外面,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耳根还没清净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秦总。”
秦越转身,没想到来人竟是陆远修,他急忙起身,“陆总。”
“刚才在会场想和你打招呼,没想到你就走出来了。”陆远修将手中另一杯香槟递给秦越,“要不要来一杯?”
秦越也没有拒绝,接过香槟,“那就不客气了。”
“秦总怎么不在里面多呆一会儿,应该都是熟人吧。”陆总余光撇向秦越。
秦越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我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
陆远修没有拆穿秦越拙劣的谎言,“确实,人多嘴杂,这里倒是僻静得很。”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当面问陆总,不知道你介不介意?”秦越轻抿一口香槟,甜蜜的气息中泛着苦涩,酒香弥漫在唇齿之间。
“什么问题?”对于秦越的问题,陆远修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
“为什么会拿城东那块价值连城的土地换秦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如果我说是为了帮秦氏起死回生,你信吗?”陆远修回答得很暧昧。
“不信。”秦越回答得很干脆,虽说不曾和陆远修合作过,但陆远修名声在外,对于他的经商手段也是略有耳闻,“陆总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既然不信,那我的答案有那么重要吗?”陆远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