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升啊了一声,不明所以道:“文治?他不是在家吗?我们没有看见他啊。”
这时狼孩几步从后院窜进来,一头的汗,直直的瞪着刘爸道:“叔,宝呢,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他,他上哪了?”
刘爸皱着眉疑惑道:“文治下午三点多就去堵你们啦,他说就在主干道进镇的岔路口那里等你们,怎么,你们没看见他?不能啊,那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要不然就是他去干别的事了,错过你们了。”
狼孩摇摇头,攥紧了拳头,刘文治既然说是去接他们,就一定不会半道去干别的事,而且都这个点了还没有回来,应该往家里打个电话。
不安已经使狼孩产生了错觉,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心被一只手捏住了又放开,他脑子里甚至能听见刘文治在叫他的名字。
他一刻不能等的冲出门去,在雨里不顾一切的狂奔,赶到岔路口时,雨幕里空茫茫的一片,什么人影都没有,狼孩不放弃的找了一圈,矮矮的草丛里想藏住刘文治这么大个人根本不可能,狼孩沿着路边奔跑着,呼喊的声音被哗哗的雨声掩盖,根本传不了多远。
前面的草丛里躺着一个不起眼小物件,黄橙橙的拴了个红绳,狼孩隔着很远看的清清楚楚,他几步跑过去把东西捡起来,这个东西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刘文治一直戴着的梨木吊坠,葫芦形状,他身上有个一摸一样的,有一年也是这个时候,夜里下起了雷阵雨,闪电夹带着雷声轰隆隆的非常吓人,第二天起来之后听说果园边上有一棵梨树被雷劈两半了,刘爸就弄来了两块梨树碎木,给他和刘文治一人雕了一块吊坠,说是这东西能保平安驱邪避灾,刘文治就一直戴在身上,现在红绳的两端仍牢牢地绑在一起,狼孩握紧手里的东西,刘文治此时怕是凶多吉少。
梁东升开着车追上来,打开车门喊道:“喂上来快点,咱俩一起去找人,文治说不定去哪躲雨了。”
狼孩握着吊坠根本听不进去梁东升的话,他在雨里原地转了一圈,几分钟过后确定了方向,眼睛里幽幽的绿光,怒不可歇的燃烧了起来,随即迈开步子在大雨里狂奔起来。
刘文治胸口被高跟鞋踹了好几脚,难受的像堵了一团棉花,加上车子颠颇,路上忍不住吐了一回,等被人拖进一处废弃的小楼时,胆汁都快被吐出来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站起来跟这帮人对抗了,冰凉的水泥地面使他清醒了一点,刘文治挣扎着坐了起来,打量了四周一眼,这座房子应该是废弃很久了,到处都破破烂烂的,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灰,灰蒙蒙的蜘蛛网随处可见,窗口没有玻璃被人用纸板堵了起来。
大概是觉得刘文治的样子已经不可能再出什么幺蛾子,几个小混混或坐或站都懒得去管他,顾悦然背着刘文治在讲电话,挂断后踩着高跟鞋走到刘文治眼前,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一旁的小伟把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拖到屋子中央,往上面垫了几张报纸。
“来来大美女,你坐着问话,别累着了哈。”
顾悦然没有搭理他,在刘文治面前来回走了一趟,已经被腐蚀的很厉害的地板,被顾悦然踩得嘎子嘎子作响,刘文治咳嗽了几声,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顾悦然,勾起嘴角笑道:“顾小姐,我劝你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我没有兴趣编谎话骗你,那个手机不是我的,虽然样子很像,我那个破手机照相人脸都照不清楚,你觉得能把你脸上的痘印拍的那么清楚?”
顾悦然哼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了?你以为我傻啊。”
不傻吗?脑子里塞得都是浆糊吧,刘文治翻了个白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跟这种女人纠缠不清,再看见她必须绕道走。
顾悦然见刘文治不说话,也懒得跟他绕圈子,道:“把你手里的存货都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不跟你计较,看在家里老人的面子上,哼,像你这种人把别人的当成了赚钱的生意,我见过不少,也太不要脸了,我现在懒得跟你算账,我再说一次,这个肯定不是原件,你交出来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文治完全不想和她讲话,不过看着顾悦然越来越愤怒的脸,还真怕她脑子一热干出什么大事来,开口道:“这样吧,咱俩都先冷静冷静,你现在把我绑到这里已经触犯法.律了你知道吗?万一有人看见报警了,你是要负责任的,你不是就认为我手里还有照片吗,你跟我回家去,随便你搜,搜着了算我的,搜不着也就证明了我的清白,咱俩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桥好吗?”
还没等顾悦然说话,蹲在地上的小伟拿着手机跑了过来,递给顾悦然,手机上有人发来了一条短信,只有一句话:尾款已汇出,敬请查收,如有私密爆料请联系xxx杂志社。
顾悦然看完之后已经怒不可遏了,这下把手机摔了个粉碎,抱着手臂呵呵呵的疯狂冷笑着,几步跨到刘文治身前拽住他的衣领道:“我想起来了,你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有那个小子在吧?嗯!怪不得,你们俩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那次在酒店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听说gay喜欢被人捅后面,呵!真是有够贱的,你看看你自己的瘙样,被人当女人使是不是很爽啊,呵呵,你不是喜欢拍,照,片,吗?我今成全你,小伟。”
顾悦然站起身,咬着牙根笑得很快意,小伟狗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