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这会儿心里还在打鼓呢,见老爷子一急之下便坐了起来,弄得后背跟着一阵疼,像被什么东西用力伸着皮肉一样。
老爷子赶忙让人躺好,并把过脉之后问了一些问题,确定孩子没事才给留了三味中药,“煎成水抹在小飞的背部伤处,一天三次,过两天就要停掉。”
刘珍北麻溜地拿药去煎水去了,老爷子又道:“接下来直到孩子出生都不能再有房事,还有小飞你吃辣要适度,不能因为有清火茶喝就不控制自己,这对你肠胃都不好,会影响将来的营养吸收。”
单飞听到“房事”二字囧得差点钻被底下去,心说老爷子您是得有多不待见我啊!这屋里这么多的人呢您就不能等人少的时候再说么!
像是知道单飞在想什么一般,老爷子又道:“小姑娘不是出去了么?你还不好意思什么。”
“噗,那是您不知道这儿就属她最好色!”粮票突然乐着插嘴,说的就是刘珍北。
“是么?小粮票儿你可真了解我女儿。”大伯母似笑非笑地看着粮票拍拍他的肩膀。
粮票吓得一激灵,当下退后三步,心说完了完了,忘了色女她娘也在此屋啊!
“咳,伯母我这不是说笑么,您别接我话啊。”粮票掩面,真想奔回团里睡铁床,部长夫人一瞪眼他肝儿颤!
“好了我说笑呢,大家都出去吧,让小飞好好休息。”大伯母看了眼脸色绯红的侄媳妇儿忍不住失笑。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面皮儿薄?不是说近墨者黑么?她大侄儿可是超级的无赖脸皮厚到……没个词儿形容啊。
纪老爷子临走前给单飞留了很大一封红包,单飞则让刘镇东去搬了盆才从怀玉小区的家里拿过来不久的兰花一盆。
大伯母看得心都在滴血了,可那东西是单飞的她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单飞好像是留了一株幼苗给自己。
单飞睡着之后刘镇东也没睡,为了防止单飞压到背部伤处,他是让单飞侧躺在自己怀里睡觉的。看着爱人安稳的睡颜,他想了想之前单飞摔倒时的情形。那里是一楼唯一的一间处在公众区域的洗手间,一般情况下晚上单飞不会去那里,因为他自己屋里就有洗手间。如果那个不长眼的是针对单飞而来,那么无疑是确定了单飞出现在这间洗手间之后才动的手,因为不可能那么准确地判定下一个进来的人是谁而去事先做好准备。可单飞性子随和,平时也不会得罪人,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是不相信什么鬼怪一说的,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自从钱家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正经安逸了一阵子,钱丰现在在疯人院里关着不可能出来,那么近来和单飞有接触又有可能对他产生敌意的……
莫非是林婷雪?
林婷雪是国安内部特训出来的特殊工作人员,身手灵敏不比赵山他们差多少,而且那女的智商颇高,且行事有些偏激。如果是她那么就算混到这里也不是没可能。
就在刘镇东琢磨着要从哪儿下手查的时候,贺云峰给他看了样东西。那是一组监控录像,清楚地记录着他们这里外围发生的情况,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
“什么时候安装的?”刘镇东边看录相边问。清晰度很高,设备应该都是最先进的了。
“搬进来之前就装好了,近几天才开始始用。小离体质有些特殊,我不能放过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贺云峰说罢又道:“你慢慢看,我回去了。”
“等等,能不能说说怎么个特殊法?”莫非也像单飞一样头发疯长?他偶尔闲下来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一度认为单飞是极度思念他的时候才会长头发长得特别快。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没什么根据,因为后期他们开始欢-爱之后就没有这样的现象了。
“他近两个月天天剪头发。”贺云峰拧眉道。他还就此特意问过纪老爷子,老爷子说身体没事。
“那是你还没吃了他吧?”刘镇东打趣地问。他记得那会儿单飞就是被他狠狠疼了一晚之后就没了那种现象的。
贺云峰脸色骤然变黑,刘镇东一下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于是笑道:“不防尝试一下把人吃干抹净,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过来人的意见?”
“对,过来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