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其他兄弟从未见过林启南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谁也不敢开口打扰他这种几乎变态的行为。
林志威则是已经疼的讲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启南。
“很好。”林启南站起身来，吩咐站在一边的手下，“alex，你把他带下去包扎伤口。”然后又看向林志威，“你以后就跟着我，叫我南哥就好。”
* * * *
尹若枫常常有种被夏青亦注视着的感觉。
不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演着对手戏的夏青亦。而是那个已经死了，自己爱着的夏青亦。
这样的感觉自《兄弟》开拍以后就一直伴随着他。
他甚至常常会在看进那双墨黑色的眼眸时以为这是在两年前。
两年前，尹若枫跟夏青亦在一部戏里相遇，然后相爱。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两个不相同的人，却总是给他同一种感觉。
那样腐蚀进心脏的疼痛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疯了。
“你说你是我哥哥？呵呵，开什么玩笑！”夏青亦缓缓的开口，语调中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嘲讽。
尹若枫往前一步抓住夏青亦的肩膀，微微用力。
“林志威，你抬头看着我。”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让人有种温柔的错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夏青亦全身一僵，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抬起头来。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挣扎了许久眼神才迎上了尹若枫的目光。
那样的目光看得让人觉得心酸。
像是无助，痛苦，挣扎，怨恨；又像是怜惜，左右为难。
尹若枫看着这样的眼神，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惊得几乎脑中一片空白。
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曾经有一个人，在分手的那天，就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他。
一点一点看进他的心里。
没有人知道他多想把那人抱在怀里，告诉他，分手都是骗人的，他爱他，比任何人都爱。
然而他却只能在那样的目光中忍着心中的痛，把那人的心摔伤成碎片。
尹若枫强压下心中的震惊。
闭上眼睛，不让眼中的情绪流露出来，转变成心中痛苦的样子。
夏青亦已经死了。
自己亲眼看着他下葬，冰冷的墓碑都是不能争辩的事实。
“你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吗，我是个卧底的身份。”夏青亦自嘲的笑了起来，“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为那些死了的兄弟报仇？还是为了让我完成任务交出所有的罪证，让我把你抓进监狱里？嗯，哥？”
夏青亦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仿佛是在质问尹若枫，又仿佛是在质问这个世界的不公。
为什么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尹若枫忍住心中的酸涩，夏青亦也曾经跟他说过这句话。